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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都忙不過來,這種節(jié)骨眼上還是不要招惹蛇精病的好,于是爽快同意,并且吩咐身邊的賞善罰惡二司好好招待駱瑯,他想看誰就讓他看,反正也阻止不了。駱瑯目標明確,讓判官給他找戚卜陽的生死簿,翻開一看,上面記載的死亡時間是十七年前,也就是說,僅僅出生六個小時后,戚卜陽就已經(jīng)死了。“這個人,他會投胎到哪里?”駱瑯問兩個判官。判官們趕緊去翻手中的小冊子,翻完了都一臉為難道:“這個人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我們這里沒有記錄?!?/br>駱瑯臉色一沉,駭人的威壓立刻不受控制地放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卻讓判官們心生寒意。“他還好好在人間活了十七年,今天才死的!”“這、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受到這樣不講理的恐嚇,明明長得五大三粗的判官都快哭了,以前一直是陸前輩在管這些事,他們倆是近幾百年才接手判官的工作,就算能兩個人分擔,龐大的人間記錄還是讓他們壓力山大,現(xiàn)在又被這樣質(zhì)問,真是委屈死了,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家領導。被兩道火熱的視線盯著,女閻王坐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只好暫時丟開文件,伸過頭去一看,就見到了戚卜陽的名字,“哦,這個啊,我還有點印象。十七年前派出去的鬼差沒有接到魂魄,回來報告了,本來這事情不尋常,我派了些小鬼隨時盯著,不過沒過多久就把它們撤回來了。”“為什么撤回來了?”駱瑯問。女閻王“嘖”了一聲,好似有些玩味地看了看他:“因為你插手了?!?/br>“......”“方外之物本不該插手人間的事,不過你要管,我們也干不過你?!迸愅趼柭柤?,這件事本來應該由哥哥處理,但那個不負責任的哥哥已經(jīng)不理政事好多年,只好由她來決定,她處理事情的原則從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干脆甩手不管了。駱瑯惡狠狠地盯著她:“但他的魂魄現(xiàn)在不見了?!?/br>“那我怎么知道?!迸愅蹼S口說完,一看蛇精病好像又有黑化的趨勢,趕緊解釋道:“從你插手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不歸我們管轄了,你要來問我他的魂魄去哪了,我真的沒辦法告訴你?!?/br>對面那雙眼睛迅速沉了下去,就像死去的炭火,再也點燃不了溫暖的火焰。女閻王愣了愣,忽然想到自家那個不知所蹤的哥哥——當年他也是這樣的嗎?好像天地間再也找不到半點希望的樣子。頓時心中一軟,良心建議道:“不過你可以去地藏菩薩那里問問,三界內(nèi)的事他比我清楚得多?!?/br>駱瑯的目光這才動了一動,問道:“他在哪里?”女閻王嘆了口氣,將剛才通風報信的那個小鬼叫進來,讓他帶駱瑯去找地藏。☆、第53章諦聽小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前面走著,出了閻王殿,沿著血水翻騰的奈河繼續(xù)向冥界深處走去,途中經(jīng)過燈火通明的枉死城。駱瑯瞥了一眼枉死城高高的城墻里露出來的屋瓦房檐,與人間幾乎別無二致,頓時又想到戚卜陽——那個小天師會不會在這里面?蠢成那樣,活了十七年沒有害過一個人,應該也算枉死吧?以前駱瑯雖然游歷人間,卻從未涉足冥界,因為在他心中,冥界不過是人間的依附而已,管理著人間死去的亡魂,除此之外就沒什么用了,所以對于冥界他是看不上眼的。但是如今,他卻無比慶幸還有這個地方存在,讓戚卜陽有個投胎的地方,要不然他該去哪里找他的小天師。想著想著竟停下腳步,盯著枉死城的方向出神。前面的小鬼偷偷回頭,見駱瑯沒有跟上來,猶豫了一會兒,小小聲地喊他:“駱、大人......請跟我來......”駱瑯轉(zhuǎn)過頭看他,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小鬼的腿有一點抖,要是他能出汗的話,恐怕早就一身冷汗了。好在駱瑯也沒說什么,默默地邁步跟上來了。終于來到一座偏僻的紅色琉璃瓦小院,小鬼大舒一口氣,趕忙說:“這就是地藏菩薩住的院子,我級別太低不好進去,您請便吧?!闭f完馬上火燒屁股一樣溜掉了。駱瑯也不理他,徑直走進去,入眼是一個小巧的庭院,中間是點著紅色宮燈的青石板小路,兩邊種著些稀奇古怪的植物,五顏六色的,卻并不怡人,反而看起來有幾分妖異。沿著石板路向里走,就像走進一個全新的奇異世界,總覺得頭頂有一雙巨大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中。駱瑯輕蔑一笑,信步前行,這是那些神常愛玩的小把戲,嚇不到他。路延伸至一棟雅致的小樓前,樓下是花廳,掛著兩只紅燈籠,沒有椅子,卻在正中擺著一張大大的桌案。而那張桌案下面,趴臥著一只巨大的動物,通體雪白,厚實的長毛像地毯一樣鋪在青磚地面。駱瑯停在桌案前,不客氣道:“喂!”“噓——”那只動物不耐煩地掃了掃尾巴,轉(zhuǎn)著雷達似的大耳朵,另一只還貼在地上,小聲說道:“有人往這邊來了,我正在聽。”駱瑯挑眉,“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胡說什......誒?誒誒誒——”它終于發(fā)現(xiàn)站在眼前的人,一下子跳起來,巨大的腦袋砸在桌檐下,疼得它慘叫一聲,灰溜溜鉆出來,瞪著駱瑯:“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就剛才?!瘪槵樏鏌o表情地回答,這才看清眼前這只動物的真身——原來是只白色大狗。對面那張狗臉大概覺得很沒面子,心虛地移開了視線,不過馬上又轉(zhuǎn)回來,還很有氣勢地立起身后那條大尾巴,質(zhì)問道:“我知道你是誰!駱瑯,你來這里干什么?不提前通報就進來很不禮貌知不知道?”“不知道。”“......'不想再繼續(xù)廢話,駱瑯直截了當問它:“地藏呢?”大狗朝樓上努了努狗嘴。駱瑯抬腳就要上樓,被它咬住衣擺拖住了。“嗚嗚嗚嗚嗚嗚嗚——”駱瑯嫌惡地皺起眉,“說人話?!?/br>白狗呸呸吐出嘴里的衣料,“不能上去,大人在睡覺呢!”駱瑯一聽,頭都沒回,“那就叫醒他。”“不行!”白狗如臨大敵,縱身一躍,跳到樓梯上擋在他面前,“要是吵醒了他,我麻煩就大了,那位起床氣很嚴重的!”“關我什么事?!瘪槵槦o情地說:“讓開?!?/br>白狗還是不動。駱瑯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