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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耽誤些許時日……這……” “大人無需擔(dān)心……”江束笑道,“下官聽說秦國使團已經(jīng)從絳州回秦國了,今日剛好到達承穎,若蕭太子答應(yīng)借糧給我們,那便無需再呈報秦公了。下官聽說大人的妹夫趙將軍在助秦國平叛時,與蕭太子相識,大人若是攀著這個關(guān)系去找一找蕭太子,下官想,借糧一事定不成問題!” 智安深深看了一眼江束,沉默不語。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江束這個辦法的用意有哪里不妥,但是細細想來卻絲毫找不出不妥之處。卞江的糧草確實不夠了,向承穎借糧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一切為了災(zāi)區(qū)百姓,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 智安轉(zhuǎn)過身去靜靜地往前走了幾步,放眼望去皆是流離失所的百姓,有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也有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子,有些被疾病折磨得痛苦□□,有些已然失去了生機…… 這樣的場景映入眼簾,智安心中一股悲涼憐惜之意油然而生,雖然他不喜歡蕭喚與蕭喃,雖然他隱約覺得此行不會那么順利,但是為了這些可憐的百姓,他必須去承穎! 智安咬咬牙,回頭叫來正在熬藥的衛(wèi)宗吩咐道:“備馬,明日一早去承穎!” 去承穎的路途并不遠,智安讓江束留守災(zāi)區(qū),自己帶著衛(wèi)宗和二十名侍衛(wèi)快馬加鞭趕往承穎,終于在蕭喚啟程之前見到了人。 蕭喚坐在承穎知州府邸的大廳里客套地與智安寒暄,蕭喃坐在一旁面色很是好看。在她看來,智卿是她的敵人,那智卿的大哥自然也是她的敵人,自己還要坐在這里友好地接見敵人,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來! 智安感受到了蕭喃的怒氣,但是他卻不能理解蕭喃為什么會對自己有這么大的敵意,礙于此次來的目的是為了借糧救災(zāi),智安并不想在其他事情上多花費心思,于是自動忽略了蕭喃,直接與蕭喚說明來意。 令智安意外的是,蕭喚竟然一口答應(yīng),痛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我早已聽聞卞江發(fā)生水患,百姓流離失所,我秦國與晉國乃友好鄰邦,友人受難,我秦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我馬上吩咐下去,今日智大人便可運回一些糧草,明日我再派人多押運一些糧草送去卞江,望可以為卞江受難的百姓盡一些綿薄之力!” 智安心中雖然疑惑,但是能夠這樣順利地借到糧草卻也高興,“既然如此,那智安在這里就替卞江的百姓謝過殿下了……待回絳州之后,智安定向晉公上書說明此事,表達對秦國的感謝……” 蕭喚卻擺擺手,略帶歉意道:“哪里哪里,此前在絳州時,王妹曾與瑞卿郡主發(fā)生不快,無意之失致使郡主小產(chǎn),本宮至今仍舊感到心痛愧疚,這批糧草就當(dāng)是本宮為王妹賠罪了……” “什么?”智安身體一震,瞳孔急劇收縮,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喚。 “???難道智大人還不知道此時?”蕭喚睜大了眼睛看向智安,驚訝道,“大概是智大人在外奔波,郡主怕擾了智大人才沒告訴智大人吧……”說著還將在一旁怒氣沖天的蕭喃叫了過來,“阿喃,還不快來給智大人賠罪!” “王兄——”蕭喃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蕭喚,在絳州她都沒有想智卿道過歉,憑什么現(xiàn)在要給智安賠罪?但是看著蕭喚冷酷嚴肅的表情,蕭喃不得不上前去福了福身子,不情愿道:“對不起……” 智安根本聽不見蕭喃說了些什么,他一心在想著卿卿小產(chǎn)的事。盛婉儀給他的書信中從未提及過此事,怕也是擔(dān)心他在外救災(zāi)太過忙碌,不想讓他過于擔(dān)心。 方才蕭喚一口答應(yīng)借糧之事時,他便覺得事有蹊蹺,但不曾想原因竟是如此! 智安看向蕭喃,一雙好看的眼睛里滿含著不屑與不滿,智安的心里翻涌上一陣火氣,他只怕再在這里待下去,會忍不住對蕭喃動手,于是強行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此時還是卞江的災(zāi)民為重,既然殿下已答應(yīng)借糧,智安便不多作停留了,這便告辭,待日后有機會再當(dāng)面道謝!” 說完,便同蕭喚點點頭,帶著衛(wèi)宗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智安漸漸消失的背影,蕭喃跳到蕭喚面前大聲吼道:“王兄!你為什么要我給他道歉?” 蕭喚輕輕地看了她一眼,道:“瑞卿郡主是他meimei,你自然要賠個不是!” 蕭喃不服氣道:“那又怎樣?他如今在承穎,是在我們秦國的地界,他敢做什么?” “胡鬧!”蕭喚瞪著蕭喃怒吼,“我早說過不讓你打趙景翊的主意,你非不聽,被人家拒婚就已經(jīng)夠丟人了,你還瞞著我想父王要了國書,父王若是知道你撒了多少謊他得有多傷心?你看看你現(xiàn)在,有沒有一個公主的樣子?” 蕭喃突然安靜下來,定定地看著蕭喚,眼底翻涌著憤怒,半晌才開口,聲音里夾著難以遮掩的恨意與悲涼:“你是我王兄,你卻不愿幫我……我在晉國受辱,你卻和父王一樣只想著百姓!我是秦國的公主啊!他們?yōu)槲疑蠎?zhàn)殺敵征討晉國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們都不愿意幫我……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自己動手!”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蕭喚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早已不見了人影,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蕭喚靜靜地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蕭喃跑出承穎知州府邸后,在門口隨意劫了一匹馬,迅速地往出城的方向奔去,周圍的幾個侍衛(wèi)見狀,片刻不停地上馬跟了上去。 須臾片刻,蕭喃便到了城門口,向守城的侍衛(wèi)一問才知道,智安一行人已經(jīng)出城。蕭喃面目猙獰,一鞭打在馬上,直直地追出城外去。 智安一行人押運著幾車糧食往卞江趕,剛出成不久,忽聽見后面一陣叫喊。衛(wèi)宗聞聲回頭,驚訝道:“少爺,好像是蕭公主……” 智安也疑惑道:“她追過來做什么?”按理說,這個時候蕭喃應(yīng)該逼著自己才對?。?/br> 智安命人停在原地,等蕭喃追上來,智安看著蕭喃神情滿是恨意,面目猙獰的樣子,瞬間起了戒心,小心問道:“不知公主這么著急,所為何事?” 誰知蕭喃將腰間的銀鞭一抽,用力往智安身上甩去,怒吼道:“來取你性命!” 智安反應(yīng)較快,身子一閃便避開了蕭喃的鞭子,兩方人馬一看,二話不說便加入了戰(zhàn)斗,刀光劍影,兩方人馬打得不可開交,智安處處忍讓,不想傷她性命,蕭喃卻招招狠毒,招招致命。 雙方僵持不下,蕭喃絲毫不肯退卻,眼風(fēng)一掃,她發(fā)現(xiàn)智安故意在忍讓自己,便故意停滯一招,假裝快要被智安的劍刺到,智安被騙到,急忙收劍,就在此時,蕭喃一鞭甩過去,將智安手中的劍帶了過來,然后卷起一旁的一袋糧米拋到空中,一劍落下,一大包米粒灑在空中,擾得人不能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