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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 “是!” 趙景翊倏地站起來,沉聲道:“我馬上過去!卿卿,你去景月那里看看,韓邑你在這里等我消息?!?/br> “好!”卿卿應(yīng)聲便出門向景月的院子走去。 剛踏進(jìn)景月的院子,景月就高興地迎上來挽上她的手臂,將腦袋靠到她的肩頭:“我剛剛還想去找二嫂呢!” “看你這么高興,肯定是有好事要和我分享了!” “是?。 本霸滦Φ窖劬Χ家[成一條線,“淮揚說他很快就會來提親的!” “景月……”卿卿看著她,欲言又止,“景月,其實……” 卿卿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忽被闖進(jìn)來的習(xí)秋打斷,習(xí)秋抹著額頭的汗大口大口喘著氣,著急道:“不好啦不好啦小姐,魏家的世子來提親了!” “瞎說什么,”景月繼續(xù)笑道,“淮揚是二公子,不是世子!” “我沒有瞎說,就是魏家的世子,魏承揚,他正在前廳跟老爺提親!” 景月臉色大變,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喃喃道:“怎么會……” 卿卿拉住她的手,勸慰道:“你別著急,說不定是魏承揚替魏淮揚來提親的呢,你二哥已經(jīng)過去了,他會處理的。” 景月的臉色“唰”得一下子變得慘白,掙脫卿卿的手就往外跑:“不行,我要去看看!” 景月快步流星地往前廳跑,將將靠近就聽見趙景陽正在說話:“雖說姻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這件事情我們還是需要問一下家妹的意見?!?/br> 魏承揚恭敬客氣:“這是當(dāng)然,趙小姐是趙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要她同意了才行。” 趙景翊想了一下,說:“我們家景月和別家的閨秀不同,不喜讀書不會針黹,專好舞刀弄劍,恐怕不適合魏公子的身份?。 ?/br> 魏承揚接道:“在下早就聽聞過趙小姐冰魂雪魄,不同俗流,甚是欽佩,若是能夠與趙小姐喜結(jié)良緣,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趙景翊又道:“景月的性子實在是倔強(qiáng),常人與她相處實在是不太容易??!” 魏承揚笑著說:“在下是真心喜歡趙小姐,相信一定可以和趙小姐相處得很好。” 景月感覺到一股氣血沖上頭腦,眼前一陣眩暈,沖進(jìn)前廳大聲道:“不知魏公子有多真心?” 趙景翊眉頭一皺,心下暗叫“不好”,佯裝生氣道:“景月不可無禮,還不快退下。” 魏承揚眼睛微微瞇起來,笑著上前雙手抱拳揖了一揖,“在下魏承揚,見過趙小姐?!?/br> 景月看也不看他一眼,冷聲道:“魏公子還是請回吧,景月是不會嫁給你的。” 魏承揚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笑吟吟的:“小姐不仔細(xì)考慮一下嗎?” 趙景翊暗嘆魏承揚真是城府深厚,看著景月又準(zhǔn)備開口,生怕她一氣之下說出“其實我和你弟弟早已情投意合”這種話來,忙大聲呵斥道:“胡鬧!還不下去!” 景月焦慮地看著趙景翊,眼眶微微發(fā)紅:“二哥……” 趙景翊向她使了個眼色,暗示她不要說話趕快離開。 景月一惱,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趙景陽上前說道:“讓魏公子見笑了,景月被我們寵壞了?!?/br> 魏承揚大度一笑:“真性情才最可愛?!?/br> 趙景翊向趙伯使了個眼色,趙伯?dāng)[正的姿勢,做出一副可惜頭痛的樣子來:“景月是家兄最疼愛的女兒,家兄離世太早,景月由我撫養(yǎng)長大,秉承家兄的遺愿,我自然事事依著景月,這事既然景月不同意,我自不會強(qiáng)行逼迫她,實在是抱歉,賢侄,還是請回吧。” 魏承揚仍舊是面不改色,彬彬有禮,“承揚早知趙世伯重情義,既然趙世伯都如樣說了,那承揚也絕不糾纏,若是日后趙小姐改了主意,承揚還是愿意再來提一次親的,承揚就告辭了!” ☆、第二十五章 直到魏承揚走出趙府的大門,趙伯才放下警惕,皺著眉道:“景月這是怎么了?” 趙景翊連忙圓場解釋:“還能怎么了,平日提到讓她成親她就不高興了,這次直接來人上門提親她能不著急嗎!” 趙景陽嘆道:“雖然回絕了魏承揚,但經(jīng)此一番,是不得不考慮景月的婚事了。” 趙景翊端起茶杯,用茶蓋子浮了浮茶葉沫子,飲下茶水,看向窗外,廊上一盆鳶尾花開得正盛,花瓣卻有些懨懨,暗暗嘆氣。 卿卿和趙景翊在景月的院子里足足等了兩個時辰景月才回來。 卿卿站起來看著景月,臉色慘白,目光無神,額頭都是冷汗,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觸到她冰涼的手心,心下一驚:“手怎會這樣涼?” 景月抬眼看著卿卿,眼眶發(fā)紅,肩膀微微發(fā)抖,嘴唇毫無血色。 “景月……”卿卿小聲叫她。 淚水毫無征兆地落下來,景月抱住她,聲音越來越大,抑制不住的撕心裂肺,卿卿的肩膀很快被她的濕熱的淚水浸濕,感覺她的整個身子都冰涼透骨,感覺她幾乎下一刻就要崩潰。 景月抱著卿卿瘦弱的肩膀,全身都失去了力氣,耳邊都是魏淮揚的聲音:“我阻止不了父親和哥哥,我也不能和哥哥爭,景月,我們結(jié)束吧……” 我們結(jié)束吧…… 我們結(jié)束吧…… 卿卿在景月哪里坐了很久才將她勸著去休息,然后和趙景翊一起離開。 趙景翊攬著她的肩膀,兩個人緩緩走在廊下。 “景月這場情傷怕是難好了。”卿卿嘆道。 趙景翊道:“情之一字,一放難收。其實,魏淮揚的心思并不難解,他與魏維揚不爭如何,爭了又如何?景月終究是無法安安穩(wěn)穩(wěn)嫁進(jìn)魏家了?!?/br> “景翊,”卿卿忽然抬頭看他,“如果,我闖了禍,你會不會生氣?” 趙景翊佯裝沉思,撫著她的頭發(fā),略作思考:“嗯……那要看這個禍我能不能擺平了?!?/br> 第二日一早,卿卿帶上水色來到景月的院子,習(xí)秋端著一碗涼透的清粥從里屋走出來,擔(dān)心地說:“小姐一整夜都沒睡著,剛才奴婢去伺候小姐洗漱,看見小姐眼睛還腫著,想是夜里又哭了許久。” 卿卿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景月坐在椅子上,沒有什么精神,眼眶子紅紅發(fā)腫,整個人頹頹的,絲毫不見往日的靈氣。 卿卿嘆口氣,從水色手里接過托盤,從青瓷茶盅里盛出一碗清湯遞到景月面前。水色靜靜地退出去,留下她們二人說話。 “喝一點吧,這湯消腫的,你看看你眼睛腫成這樣,若讓父親母親看到了該如何解釋?” 景月定定地看著她,淚水毫無征兆地掉下來,卿卿急忙拿帕子給她擦眼淚:“你看看你,怎么又哭了?!?/br> “二嫂……我難受……”景月干澀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