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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把他的兒子殺了?!?/br>他說的一點也沒有夸張,當年他被項少辰開車撞到,他的意識沒有完全消失,他當時整整三天沒有吃東西,可以說是全憑著意志支撐著自己,他清楚看到項少辰從車上走下來,那一張一點沒有慌張的臉。他當時故意被人送到醫(yī)院里,就是想要趁這個機會摸清項少辰的身份,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一個另外一個世界,他以為項少辰和那些想要殺他的人一樣。直到他在走廊上跌跌撞撞的走出去的時候,撞在項炎身上。他的身體幾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果不是被項炎扶了那一下,恐怕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如果不是看到項炎的臉,聽到他的聲音……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他是不是因為想要報仇才留在了那里,總之過去了那么久,就算是對于‘樓雪衣’的記憶,也已經(jīng)和項炎完全沒有一絲重合的地方了,更何況還有與‘樓雪衣’有著同一張臉的項榮。“Vin,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嗎?”葉小樓突然厲聲說:“如果父親想要殺了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你之所以能一次次的接近我,就是因為他對你的縱容!大伯一直告訴我不讓我接近你,可是他從來沒有阻止過你什么,你覺得這僅僅是因為虧欠嗎?”“你都知道了?”葉小樓剛開口,突然看到Vin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點,那個紅點很快就爬上了他的脖子,葉小樓瞳孔頓時皺縮了一下,他一手抓著Vin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隨即腳下一動,將他整個人按倒在地上!Vin愣了一下,隨即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眼過去,頓時一聲槍響。“誰他媽讓你開槍了!”窗外一聲暴怒的訓斥,緊接著一個人被誰從墻頭一腳踹了下來。“別動。”Vin摟住葉小樓的腰,低聲說:“我知道你很厲害,我讓你吃的東西不會傷害你的身體,但你現(xiàn)在不是我的對手?!?/br>葉小樓咬牙切齒道:“你這話真該兩年前說?!?/br>Vin低笑一聲,反而放松了下來,“你覺得,我用你來交換你的大哥,他會答應嗎?”葉小樓看了他一眼,“你不會這么做的。”“我本來就很卑鄙?!盫in輕聲說,“如果能得到你,再卑鄙的方法我也會用?!?/br>葉小樓嗤笑道:“別開玩笑了,你想要的根本不是我。”這個房間比葉小樓住的那間要小,葉小樓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隨即整個人都愣住了。Vin把他看的那個相框拿了下來,葉小樓說:“這是……”Vin眼神低柔,手指輕輕摩挲過相框里的那張稚嫩的臉,看起來極為溫和和眷戀,眼神里隱隱透著一種柔軟的哀傷,“他是阿陽?!?/br>第一百六十八章你到底想要什么葉小樓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聽到Vin用一種帶著嘲諷和冷意的生意說:“這個名字是我給他取的,他在項家生活了兩年,到頭來連名字都沒有一個?!?/br>“你們……”葉小樓話沒說完,突然一聲巨響,整個門板都飛了起來。“放開他?!表棙s坐在輪椅上,被阿忠從走廊上推了過來,他的聲音徹骨的冰冷,臉色陰沉的像是現(xiàn)在黑沉沉的天空一樣,就連葉小樓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阿忠手里拿著一把傘,可是即使這樣,項榮的衣服也不可避免的被淋濕了,他似乎受過重傷,不光人坐在輪椅上,臉色還很不好看,像是那種大病初愈的蒼白,這讓他本來就輪廓分明的臉越發(fā)冷硬,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心寒。這個人即使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走過來,他身上那種壓迫性的氣勢也絲毫不減,他的相貌看上去和兩年前并沒有什么兩樣,但卻跟人的感覺更為肅厲,光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就能壓得人說不出話來。——怪不得當年項老爺子臨終時向榮就離開了香港,不管是項老爺子當年的交代,還是他本人的決定,否則他和項炎這兩個人留在項家,就算他們兩個沒有對立的立場,也會讓人感覺這個家族龐大的勢力被分為兩股,當年支持項榮上位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要是不離開香港,還不知道哪些人會掀起什么動亂來。項榮和項炎兩個人骨子里流著一樣的血,他們同樣可以成為這個家族優(yōu)秀的掌權(quán)人,這一點毋庸置疑。Vin站起身,順便把葉小樓也給拉了起來。“你來的這么晚,是想讓我跟弟弟好好相處一下嗎?”Vin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略顯邪氣的笑容:“Anson,或者我該叫另外一個稱呼?”他順手把葉小樓摟在懷里,完全是一個禁錮的姿態(tài),項榮面無表情,抓著輪椅扶手上的手卻冒起了青筋,“我當年要是知道你是這么個東西,那天就改吧你掐死!”這話說得簡直足以誅心,連葉小樓都覺的有些狠了,但項榮似乎還覺得不夠狠,又冷冷道:“幸好你不是我兒子,否則今天當著項家人的面,我就殺了你清理門戶。”“大伯!”葉小樓聲音尖銳,“你……”他是覺得這話說確實太狠,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他沒有任何的立場能說什么,項榮說他當著項家人的面,這讓他一剎那間想起Vin剛才的話。他根本算不上是項家人,他甚至跟項炎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葉小樓不傻,他當年第一次叫項炎那一聲‘爹爹’,完全是出于本能,他下意識的把項炎和那個人重合了,那個時候項炎的眼神和他那么像,要不然葉小樓也不可能當著任何一個人的面就交出那種稱呼來——即使在他親生父親面前,他也是不能這么叫的。就算他名義上是項炎的小兒子,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項炎對他懷著這種不同尋常的感情,他也不可能在項家有今天這樣的地位。說難聽一點,當年他被帶回項家,如果當時項炎沒有對完宣稱葉小樓是他的小兒子,恐怕別人不是以為他是個沒有什么名分的私生子,要不然就是被養(yǎng)在后院的私寵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是項炎在外面生的兒子,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自己能不清楚嗎?葉小樓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