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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借此機會鍛煉他的心性的關(guān)系,賈璉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的內(nèi)心大概還是有些不安,迎春還偷偷告訴他,這幾日賈璉都在挑燈夜讀,三更睡,五更起。賈赦這次沒有出手去制止風(fēng)波,因為他知道,賈璉遲早有一日會面臨今日這種情況,如果不出意外,賈璉日后是要繼承他們大房的,若是這點兒風(fēng)波就退縮了,那么往后面對朝政的風(fēng)波詭譎,還如何應(yīng)付得了。“車子怎么停下了?”劉求知坐在馬車里,原本是閉目休息,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后開口問道。劉修遠把車簾一掀,探出個頭,車夫往前探了探,說道:“老爺、少爺,前面夫子廟聚集了不少人,車子走不過去。”聚集了不少人?劉求知摸著胡須,若有所思地就著劉修遠的手下了馬車,這夫子廟多是學(xué)子前來參拜,這回莫不是那些學(xué)子又起爭執(zhí)了不成。劉修遠瞧見他爹腳程利落地朝那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爹這八卦的本性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大人這番話說得簡直羞煞學(xué)生,學(xué)生不才,只不過略通罷了,當(dāng)不得陳大人的夸,學(xué)生這兒卻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陳大人?!辟Z璉眼珠子一轉(zhuǎn),腦海中立刻想出了個念頭來,這陳旭冉和他爹不對付,現(xiàn)下還在眾人面前明捧暗貶,不給他點兒教訓(xùn),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哦。什么問題?”陳旭冉心里繃緊了,這賈赦狡猾,他兒子也估計好不到哪里去。賈璉故意咂巴了下嘴巴,“也不是什么難問題,只不過是有一句話意思不太懂罷了。”原來是這事。陳旭冉心里松了口氣,好賴他也是從小熟讀四書五經(jīng)長大的,釋疑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那你問吧?!标愋袢綋u搖扇子,含笑著說道。“孔圣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這話,學(xué)生不懂是什么意思?”賈璉故作苦惱地說道。劉修遠和劉求知父子擠進了人群中,父子倆聽到這話,都低低笑了一聲,這話問得太毒!陳旭冉若是不回答,則是顯露了他的無知,若是回答了,那賈璉分明還有后招等著。陳旭冉顯然明白過來賈璉問這話的意圖,臉上漲得通紅,用扇柄指著賈璉:“你、你……!”“我怎么了?”賈璉攤開手,一臉無辜,“學(xué)生只是對這話不甚了解,莫非陳大人也不知道這話什么意思?!”他捂住了嘴,一臉歉意地看著陳旭冉,后退了半步,躬身作揖:“是學(xué)生不對,學(xué)生不該問的?!?/br>一旁圍觀的群眾們都忍不住嗤笑出聲。“敢情這陳大人也不知道這話,還裝的二萬八千似的?!?/br>“可不是,我還以為這陳大人是多有才學(xué)呢?!?/br>而那些聽懂了賈璉問這話意思的學(xué)子們則各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陳旭冉囂張跋扈,方才又是一番夾槍帶棍,給人的觀感就不如一直彬彬有禮、盡顯大家風(fēng)范的賈璉了。“唉,璉兒,你以后問問題可得問對了人。”賈赦故意嘆了一聲,摸了下賈璉的發(fā)頂,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陳旭冉:“你這好學(xué)是好事,可要是有那起子‘小人’被問倒了,豈不是惱羞成怒。”賈璉眨巴了下眼睛,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陳大人不是那樣的人吧?是吧,陳大人?!?/br>陳旭冉咬牙切齒,幾乎沒把一口牙齒咬碎,恨恨地說道:“本官自然不是那種人?!?/br>“爹,您瞧,陳大人自己都說他不是小人了?!辟Z璉得了陳旭冉的話,喜滋滋地指著陳旭冉對賈赦說道,一副討巧賣乖的模樣。陳旭冉幾乎氣得要吐血。劉求知在一旁聽得,臉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止不住。“好,你們父子倆一唱一和,純心羞辱本官,本官倒要瞧瞧,到時候你兒子能不能拜入劉老先生門下。”陳旭冉拂袖,怒氣沖沖地說道。“牙尖嘴利,旭冉兄,咱們不必和這二人計較?!?/br>“正是,這說的比唱的好聽又有何用,真拜入劉老先生門下到時候,再說吧?!?/br>狐朋狗友的附和讓陳旭冉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他嘴角噙著一抹譏嘲的笑容,“賈侍郎,本官等著您的好消息!”他丟下這句話,拔腿就打算離開。賈赦晃著手上的扇子,眼皮一抬,忽然開口道:“慢著。”“怎么?賈侍郎有事嗎?”陳旭冉沉著臉問道。賈赦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下頭,墨玉一般的瞳仁深沉如同望不見底的深淵,讓人一見就望而生畏,“陳大人,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如何?”陳旭冉愣了一下,一個念頭從內(nèi)心劃過,“賭什么?”“就賭這事,”賈赦好整以暇,神色從容不驚,“陳大人對我兒子說出了這番話,難不成以為能夠拍拍屁股就走人?”劉修遠眼角的肌rou一跳,他怎么覺得剛才那陳旭冉是半點兒好都沒有討到?!是他錯覺嗎?!“那你想怎樣?”陳旭冉冷笑著轉(zhuǎn)過來,雙手抱胸看著賈赦。賈赦搖了搖頭,“我也不想怎樣,只是我這人是最護短的,你這么說犬子,我很不高興?!?/br>劉求知摩挲著下巴,這賈侍郎有點兒意思,他就喜歡這種直白爽快的人,比起那些滿肚子彎彎繞繞,勾心斗角的人來得有趣多了。劉修遠瞥見了他爹的神色,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微微向右側(cè)了一步,擋住劉求知的視線,他真不想多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叔叔!“讓開,讓開?!眲⑶笾獡荛_了劉修遠,“沒瞧見你爹瞧得正激動呢。”劉修遠心里暗暗嘀咕,他就是知道,才要擋住,不然他爹要是沖出去,拉賈侍郎結(jié)拜,夫子廟就在這兒,不出一息時間,他就能多出個長輩來。“賭什么?”陳旭冉微微抬起下巴,一個前不久連都背不熟的學(xué)生要拜入劉老先生門下,簡直是天方夜譚,他賈赦要自取其辱,正和他意。“我拿三萬兩出來做賭注,若是你贏了,這三萬兩歸你,若是我贏了,你們就得向犬子道歉,并且拿出一萬兩,而我會把這一萬兩和我的三萬兩,一同捐給夫子廟,這筆錢就用來資助那些家里窮困的學(xué)子書生?!辟Z赦說道。“好!”四周圍聽到這話的學(xué)子們?nèi)滩蛔⌒男乩锱炫鹊那榫w,大聲喝彩,這賈侍郎果真如傳聞中一般,是個心胸寬闊的大善人!賈赦拱手朝四周圍示意,而后偏過頭來看向猶豫不定的陳旭冉,“陳大人,覺得如何?”陳旭冉略微低下頭,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不賭也不行,好,他就不信那賈璉真能拜入劉老先生門下,“好,我就和你賭!”賈赦伸出手,和陳旭冉擊掌為誓。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