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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有老二媳婦在,反而壞事?!辟Z母垂下眼皮,王氏那眼皮子淺的,哪里是老大的對(duì)手,這事沒有她反而好辦。前些日子她是被老大的風(fēng)光給嚇懵了,好在賴嬤嬤前幾日點(diǎn)醒了她,這才讓她醒悟過來,這當(dāng)娘的哪用得著巴結(jié)兒子,老大這幾日也沒什么動(dòng)靜,估計(jì)是想不出討還銀錢的法子來,他卻是個(gè)心思深的,那異寶閣那么大的生意,竟然瞞得這么死,還不是怕她這老婆子動(dòng)了心思,但是現(xiàn)在還沒分府,各房賺來的錢都是要上交公中,老大可從來沒交過,今日她也該好好教導(dǎo)老大一番了,若是老大表現(xiàn)得好,她拉下一張老臉,讓各家?guī)椭€一些銀錢也不是什么難事。“老太太,您怎么來了?”賈赦把手中的紙條壓在書下,直起身來,朝賈母迎去,心里嘀咕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老太太自打他搬到榮禧堂來后,就沒來過榮禧堂一次,今日是為何而來?賈母臉上的笑意淡淡的,“怎么?老大這里是不歡迎我不成?”賈赦示意丫鬟去端茶來,眼神從賈母臉上掃過,“老太太倒是說岔了,老太太從來沒來過兒子書房,這突然一聲不吭就來了,我不是驚訝嘛?!?/br>賈母眼皮抬了一下,抬眸看著賈赦,賈赦毫不避讓,不管賈母打的是什么主意,都別想在他這里能夠討到便宜。“大老爺說笑了,老太太只不過是前陣子身子不太爽朗,這才沒到你們這兒來?!辟嚹椭Z母打圓場(chǎng)。賈赦挑起眉頭,“這位是我們哪個(gè)親戚不成?”賴嬤嬤臉上笑容一僵,賈母擰著眉頭:“你這是什么話?賴嬤嬤你還不認(rèn)識(shí)嗎?”“兒子自然認(rèn)識(shí),只是兒子奇怪,這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道理!”賈赦約莫猜出了賈母的心思,無非是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賴嬤嬤只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被賈赦撕扯了下來,她伺候賈母多年,在府里比一些主子還有顏面,誰見了她不都得叫她一聲賴嬤嬤,日子久了,賴嬤嬤也不把自己當(dāng)成奴才來看,可今兒個(gè)卻被賈赦徹徹底底地把顏面撕了。賈母蹙著眉頭,滿眼不悅,“你這是什么意思?!”“兒子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咱們這府上的風(fēng)氣也是時(shí)候該正正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主奴顛倒了,亂了秩序倫常,可不是什么好事。”賈赦坐在椅子上,懶懶地說道。要他說,這些什么長輩跟前伺候的奴才比主子還要受尊重這種事情,壓根就是無稽之談,聽上去是對(duì)下人挺好的,但是仔細(xì)一想,你要真對(duì)人家好,把人家賣身契還了贈(zèng)些銀錢不是更好,偏生鬧出這種笑話來,下人不是下人,心里頭自然就有了別的心思了。“你是在說我治家不當(dāng)了?!”賈母氣得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她沒想到,這老大竟然這么混不吝,比起之前還來得可惡。“老太太體諒,兒子可沒說這話?!辟Z赦佯作誠惶誠恐的模樣說道。賈母氣得更狠了,賴嬤嬤扯了下她的衣角,提醒她她們來可是有目的的。深吸了口氣,忍住怒火,賈母摩挲著袖口的細(xì)紋,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老大果然是狠心的,自己之前對(duì)他那般好,他竟然也不顧念母子情!“老大,我問你,那異寶閣可是你開的?”賈母看著銀錢的份上,總算是忍下這口氣了。賈赦的眼皮一跳,賈母原來是為了這事而來,這就難怪了,“不是?!?/br>“咱們榮國府有規(guī)……”賈母的話說到一半,臉上的表情倏然僵住了,錯(cuò)愕地看著賈赦,滿臉的難以置信,滿京城都知道這異寶閣是榮國府大老爺?shù)漠a(chǎn)業(yè)了,賈赦居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賈赦微微搖著扇子,這天氣可真熱啊,趕明兒弄些冰盆在書房里擱著,去去暑氣。賴嬤嬤也無法相信,這大老爺竟然能厚著臉皮到這個(gè)程度,居然否認(rèn)異寶閣是他的。“老大,咱們府上的規(guī)定你是知道的,未分家的子孫不得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辟Z母在心中冷哼了一聲,賈赦就算再死乞白賴地說謊,那也是無濟(jì)于事的,府上的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賈赦點(diǎn)了下頭:“我知道?!?/br>“那你還說異寶閣不是你開的?”賈母忍著怒氣問道。賈赦攤開手:“真的不是我開的?!?/br>第57章賈母氣得臉都紫了,賴嬤嬤連忙上前去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她待要開口,卻想起賈赦方才那話,嘴巴張了又張卻是閉上了。賈母看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坐在那里的賈赦,只覺得胸腔內(nèi)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著,賴嬤嬤在她耳旁低聲提醒道:“老太太,小不忍則亂大謀?!?/br>捧起茶盅,借著茶水忍下一口氣,賈母放緩了語氣,“老大,你也是我親生的,你肚子里想什么,老太太我怎么會(huì)不清楚?只是咱們榮國府的規(guī)矩改不得,我頂多也只能讓你拿著三分利,剩下的得交到公中來,我瞧著你這陣子好像辦事也找不到眉目似的,這樣吧,過幾日,南安郡王老太妃壽誕,我去他們府上的時(shí)候,拉下老臉,幫你說說話,好歹討回一些銀錢?!?/br>賈赦合上扇柄,垂下眼眸,鴉羽似的睫毛在眼皮底下打上一層陰影,用幫他討回銀錢做交易條件,賈母倒是好算計(jì)。“老太太,兒子最后再說一遍,那異寶閣真不是我開的?!辟Z赦斂了心神,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賈母氣不打一處來,怒問道:“那是誰開的?”“那處異寶閣是我留給迎春的嫁妝,自然是迎春的,老太太不至于要搶孫女的嫁妝吧?”賈赦笑道,他對(duì)榮國府的規(guī)定怎么會(huì)不了解?二房私底下自己弄了不少產(chǎn)業(yè),賈母這么些年都沒提起,可他知道大方和二房究竟不同,早就防備著賈母這一招了。“什么!”賈母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異寶閣日進(jìn)斗金,怎么就給了迎春了?”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給了迎春,將來不是落到別人家手中了嗎?!“老太太怎么這么驚訝?”賈赦佯作不解地問道:“璉兒和琮兒是男子,將來自己掙出一份,家業(yè)才是,迎春是女孩兒,又沒有娘親給她籌備嫁妝,我這當(dāng)?shù)纳俨坏脤?duì)她多關(guān)心一些?!?/br>再關(guān)心也不是這么個(gè)度?!賴嬤嬤心里暗自咋舌,這話如果傳出去,將來不知有多少人家要求娶二姑娘,那門檻想必也要被踏破了。“你、你!”賈母哪里不曉得賈赦這一招是防著他,氣得臉色都紫了。賈赦關(guān)切地問道:“老太太身體沒事吧?如是不舒服,不如去請(qǐng)個(gè)大夫來?”賈母重重喘了幾口氣,定定地看著賈赦:“好,好你個(gè)老大,我倒要看看,沒有我?guī)椭?,這件事你怎么收拾?”賈母氣得拂袖而去,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