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事,這幾日都乖得很。“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辟Z赦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那好?!辟Z璉擼起袖子,一副要努力干活的樣子。陳久剛推開門進來,就瞧見賈璉亮得驚人的兩只眼珠子朝他看來,心里一跳,擠出個諂笑來,“大老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賈赦點了下頭,“不急,先喝茶。”他提起紫砂茶壺,給賈璉倒了杯茶,遞了個眼神,讓他收斂點兒。賈璉乖乖地低下頭。“你也喝杯茶吧。”賈赦說著,翻出個茶杯,碧綠的茶水從茶壺口娟娟流出。陳久想也不想就喝了。賈璉眼神閃爍了下,沒有說話。陳久雇的馬車就在茶樓底下,從這兒到林府距離雖說不是太遠,但是坐馬車總比走路來得舒服。揚州的道路都是齊齊整整的,賈璉一上馬車,靠著邊兒,就開始有些困意了。眼皮子上下直打架,沒一會兒,賈璉就睡著了,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賈赦見狀,把他扶了過來,讓他枕著自己的膝蓋。突然,馬車被急速地拉停了下來,馬聲嘶嘶,賈璉險些滾到了地上,好在賈赦及時拉了一把,這才沒撞到哪里。賈璉怒氣沖沖地掀開了簾子,“怎么回事?”車夫拉進了韁繩,吶吶地說道:“前頭官兵在搜人,幾位且先等等?!?/br>搜人!賈璉頓時來了興趣,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賈赦似乎也很感興趣,緊跟著下了馬車,趙二、趙三等人忙追上去。趙二去打聽了一番,回來后說道:“說是揚州知府大人家被盜了,現(xiàn)在那衙役們把路圍了,不讓過呢。”賈璉嘟囔道:“看來這揚州治安不怎么好,我們才來幾日,就連著遇到兩回了?!?/br>他邊說著邊有意無意地觀察著陳久的神色。陳久似乎察覺到一般,朝他笑了笑。“走了,別看了,回去吧?!辟Z赦轉過身回了馬車,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明了。賈璉有些不甘,但是賈赦已經(jīng)上了馬車,他也不能留下來看熱鬧了。車夫把韁繩一甩,正要前行。卻見數(shù)個青衣皂帽的衙役朝他們走來。“停車!”為首的衙役呼喝道。那車夫哪敢和衙役對著干,連忙把韁繩收了,從馬車上下來。陳久的身體一僵,呼吸急促了起來,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官差老爺是有什么事嗎?”車夫顫抖著聲音問道。“我們在搜賊子,你這馬車不能走?!毖靡鄢谅曊f道。賈赦的眼神從陳久身上掃過,嘴角微微勾起。第18章賈璉的腦海中隱約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來,他不自覺地攥緊了賈赦的手,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之前他能大膽肆意地猜測陳久的身份,那是因為這件事他并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猜測到陳久有可能是那盜竊陳家、揚州知府家的賊子,而那衙役就在外面,即便是膽大如賈璉,也忍不住有些害怕。“不必擔心?!彼坪醪煊X到了賈璉的恐懼,賈赦拍了拍他的手背,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們行得端坐得直,沒有什么好擔心的?!?/br>陳久察覺到他話里的意思,既驚又懼地抬起頭來,正好和賈赦的視線對上了。“陳久,你去和他們說,這是巡鹽御史林大人家的車,讓他們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說話?!辟Z赦沉默了片刻,而后說道。陳久遲遲未動,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賈赦發(fā)現(xiàn)他了!他的視線下意識地朝車底下看去,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連忙轉移開視線,僵著聲說道:“是,大老爺,小的這就去?!?/br>那衙役聽得這是巡鹽御史林如海家的車后,臉色變了變,盯著馬車看了一眼后,道:“在這兒等著,我去請示下總捕頭?!?/br>陳久道了聲是,回到馬車回了話,他本以為賈赦會勃然大怒,出乎意料的,賈赦只是點了下頭,什么也沒有表示。賈璉反倒是有些不快了,直言道:“林姑父可是巡鹽御史,這小衙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么說話?!?/br>“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他好大的膽子,而是旁人?!辟Z赦道,榮國府眾人只當林如海坐了巡鹽御史這個位置,必然是重權在握,錢財盡來,王氏更是為此,對賈敏諸多奉承,但他們卻沒看到這巡鹽御史豈是容易坐得,前一任巡鹽御史可是無緣無故就暴斃在任上,至今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那真兇是誰?滿朝文武都知道!是那鹽商!可是到現(xiàn)在,晉商那伙鹽商都還好好的,他們家財萬貫,招攬了無數(shù)能人異士,但凡有人敢動他們的利益,輕則暴斃,重則家毀人亡,尤其是陳家。林如海到任不過一二年,他是個聰明人,所以活到了現(xiàn)在。“馬車內(nèi)可是金陵賈家賈大人?”一道粗獷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賈赦對對方得知自己的身份一點兒也不驚訝,低聲對賈璉囑咐了幾句,掀了簾子,面色露出不悅的神色,“你又是何人?”“小人乃是揚州知府衙門總捕頭賀涵?!鄙泶┕俜哪腥舜种ぷ诱f道,視線從那簾子的細縫內(nèi)一掃而過。賈赦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冷笑了一聲,“區(qū)區(qū)一個總捕頭,就敢攔下我的車!”賀涵對賈赦的態(tài)度不以為然,京城來的貴人態(tài)度惡劣得多得是,“賈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是為了公務,就算是林大人在此,小人也不得不查。”“賀捕頭好大的威風!”賈赦怒道,“今日這馬車你還真查不得!”賀涵眼睛一冷,不管那小賊從知府大人那里偷了什么,從知府大人那震怒的態(tài)度來看,必定是要命的東西,他起先還不打算追查,見賈赦這態(tài)度,心里便起了疑惑了,這位賈大人跟林大人是姻親,難道……“那可由不得你!”賀涵更加覺得馬車里面肯定藏了人,不然這賈大人為何一直不肯讓他查。“你這是要干什么?”賈赦不讓寸步,“賀捕頭這是要和我們賈家、林家做對不成?”賀涵絲毫不畏懼,如果查出了那賊子確實在馬車里面,知府大人必定要保他,林如海自己的位置都還沒坐穩(wěn)呢,有何可畏?至于,賈家,這里可不是京城!“下官只是秉公辦事,望賈大人行個方便。”賀涵語氣中透露著威脅。幾個衙役已經(jīng)呈合抱之式,堵住了所有的去路。車夫嚇得渾身直哆嗦,兩股發(fā)軟。陳久面色帶著異樣,一言不發(fā)地站在旁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暗光。“好!好!”賈赦似乎氣急了,臉漲得通紅,“你一個小小的捕頭,竟敢說出這樣的話,我問你,等會兒馬車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