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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下,四處翻騰起來,雖然南宮申將黑名單隨意隱藏的可能性很小,他卻不得不賭上一把。果然沒有,他已找了很久,仍是一無所獲,他已準(zhǔn)備放棄之時(shí)。門外傳來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有人緩緩走了過來。這人腳步輕且穩(wěn)定,想必內(nèi)功是極高的。楚白衣已來不及思考,滾入床下。門扉發(fā)出‘吱呀’一聲,來人已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又是‘吱呀’一聲,門已關(guān)好。這人穿著錦面軟鞋,黑色長衫及地,他走時(shí)步子極輕,姿勢也是極美的,簡直比女子更柔美,更妖媚。他已脫下外衫,隨意扔在楠木椅上。他走近床,褪下軟鞋,露出潔白的腳踝、腳掌,膚白勝雪、肌如凝脂,真是漂亮極了。沒有人會(huì)生出如此美艷的腳,如此精致又妖媚,每一寸肌膚都無言地訴說著魅惑、妖媚。楚白衣已失了神,閉上了眼。頭頂傳來一聲震動(dòng),來人已臥在床上,里衣、衣褲被隨意扔在地上。楚白衣不作他想,因?yàn)椴粫?huì)再有比眼前更好的機(jī)會(huì)。他從床下滾了出來,站起身子。躺在床上的人蓋著薄衾,臉上帶著鬼面,那是一張赤牙咧嘴的鬼面,圓睜的青目、猩紅的獠牙、鬼氣森森,讓人心臟也停了一拍。☆、夜色喘息楚白衣已出手,動(dòng)作快得如同閃電,又如驚雷,他已扣住鬼面人左手脈門,這只手同樣潔白如玉,美得過分,美得極不真實(shí),可手里的觸感又清楚明白地告訴他,這是一只活人的手,這人竟是真實(shí)的。鬼面人‘嗤笑’一聲,右手迎面攻來,動(dòng)作同樣快如閃電,他的右手已扣在楚白衣脖間,這情勢,詭異又危急。楚白衣凝注鬼面人,他上身□□,膚白勝雪。就如同他方才看見的那雙腳,他無疑是美的,美的幾不真實(shí)。他的身體有著誘人犯罪的魔力,無論是誰,看見這樣一具rou體,無疑都會(huì)動(dòng)心,這種美,已超越性別。楚白衣前身向后,已退出鬼面人攻擊范圍,他幾欲起身,卻被人攔腰一腳,倒在床上。鬼面人跨坐于他,右手扣在他脖間,這只美麗的手此刻卻說不出的可怖,任是鐵人也不禁膽戰(zhàn)心驚,楚白衣卻是一臉淡然。他騰地翻身,鬼面人躲閃不及,仰頭倒下,就是這一瞬,楚白衣已封住他全身七處大xue。鬼面人已無法動(dòng)彈,卻還可言語。鬼面人已躺在床上,楚白衣卻不得不轉(zhuǎn)過目光。他原以為,他至少會(huì)穿些什么;沒曾想,他居然不著一縷。他確實(shí)無法直視,這具過于美麗的rou體,因?yàn)樗彩悄腥?,也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jì),他不是圣人,更不是無欲無求。鬼面人‘嗤’了一聲,聲音暗沉,沙啞,道:“你不敢看我?我竟有如此可怕?”楚白衣苦笑,道:“你不是可怕,而是太過美麗,我不是不愿看,而是不敢看?!?/br>鬼面人又道:“你為何來此?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是哪?”楚白衣凝眸,道:“我當(dāng)然知道,可你是不是南宮申我便不知了?!?/br>鬼面人笑了,道:“你找南宮申為何?”楚白衣道:“我聽說神機(jī)教有黑白名單,白名單是教內(nèi)各大堂口配置,黑名單是對(duì)應(yīng)名單。只要得到黑白名單,就可得知各大天王、堂主真實(shí)身份。豈不很好?”鬼面人‘嗤嗤’笑了,道:“你若要黑名單,就在我背上?!?/br>“怎么,你不敢看?”鬼面人追問:“難道你竟如此小心?你已封住我全身大xue,還怕我偷襲么?”楚白衣?lián)u頭,苦笑著說:“并不是。”鬼面人又問:“那是為何?”楚白衣不答,只是搖頭。他已沉眸,他的瞳對(duì)上了鬼面下的眸,那是一雙略帶血色的眸,卻說不出的熟悉,他好像看見過這雙瞳,卻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他的手已放在他肩頭,他的皮膚觸感很好,光滑細(xì)膩,讓人舍不得離開,他的皮膚有種熱度,溫溫潤潤的,讓人留戀。楚白衣已將他翻過身來,鬼面人的后背已在眼前。他的后背依然光潔如玉,在搖曳的燭火下,散發(fā)出誘人的光澤,他已失了神,指尖落在他后背左側(cè)。光潔如玉的肌膚上,是一副紋身。嬌艷欲滴的血色玫瑰,下方是一把佛塵,上方是一柄長劍,左側(cè)是一柄大刀,右側(cè)是一根蛇鞭。血色玫瑰四周有荊棘蔓延,與佛塵、長劍、大刀、蛇鞭糾纏于一處,又四下蔓延,形成四重收尾相接的環(huán)狀,十六處節(jié)點(diǎn),一處高點(diǎn)。他的手卻依然停留在他背上,他已不知該如何是好。鬼面人笑了,道:“看夠了么?”楚白衣又將他翻過身來,凝注起他。他的指尖已觸碰到鬼面,他知道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看到鬼面下的臉,他的手卻無端顫抖起來,他竟不知,這恐懼從何而來。燭火搖曳,鬼面人垂下的手,稍稍一動(dòng),一道寒光沖向燭火,燭火閃動(dòng),驟然熄滅。屋內(nèi)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清他。鬼面人突然竄起身子,七處大xue已被沖破,他一掌擊中楚白衣前襟,閃身下床。門扉發(fā)出‘吱呀’一聲,他已離去。楚白衣也以為他已離去。漆黑一片,不見天日。腳步聲細(xì)碎,衣袂拖地聲,聲音極輕,黑暗中,只有喘息聲,只有呼吸聲。極其低沉的聲音響起,有人在說話,他道:“公子,是你嗎?”楚白衣愣在原處,心臟跳得厲害,臉色慘白。他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雖然事有可疑,卻不得不出口詢問,他道:“明月?”“公子,果然是你?!庇腥嗽诒寂埽钟腥税l(fā)出一聲喘息,已有人摔倒在地。彈指間,寒光閃動(dòng),燭火已點(diǎn)燃,鬼面人站在門前,一手拽住明月長發(fā),明月匍匐在地,雙眼已是通紅。鬼面人‘嗤嗤’笑了,道:“楚公子,可認(rèn)得他?”楚白衣點(diǎn)頭,苦笑,道:“你想怎么樣?”鬼面人答:“只要你替我辦成一件事,我就放過他,辦成之前,這美人兒就留在此處。你沒有意見罷?”楚白衣的手已握緊,面色慘白,他的心已亂,這種狀態(tài)下他無法保證全身而退,更無法保證明月安全。他道:“什么事?”鬼面人又道:“你可聽說過霸天劍鑄圖?”楚白衣點(diǎn)頭,鬼面人接著道:“你也知道它在哪里?”楚白衣只能點(diǎn)頭,他凝注起鬼面人,道:“你要我替你取回霸天劍鑄圖?”鬼面人笑了,道:“正是。不過我不信你,”他又道。他已從懷里掏出白色瓷瓶,扔給楚白衣,道:“你自己取出來,只吃一顆就好。吃多了,可是要死人的。”說著,他又笑了。這一切有太多想不明,也無時(shí)間可想。楚白衣已打開瓶子,從中倒出一粒藥丸,這粒藥丸,通體漆黑,有淡淡蛇膽腥苦。楚白衣已夾起藥丸,看向鬼面人,道:“忘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