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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我寧愿被他殺了也不想遭受那種事情,“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情愿你殺了我!”腰間突然被一只大手握緊,接著有堅硬的物體抵在我身上……“啊——”斯特林!我要?dú)⒘怂?!我要?dú)⒘怂?/br>***“唐妮,你總算是回……”安娜打開門后,說了半句話便僵立在那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來的,此時,我不想理會任何人,只想一個人待會兒。拿著換洗衣物走進(jìn)浴室,打開花灑后,我直接走至下方,待到衣服全部濕透貼到身上時,我才機(jī)械地將其脫了下來。“草!”我大吼一聲,狠狠地?fù)]拳砸在鏡子上,鏡中白色的身影瞬間支離破碎。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可不論我怎么自我安慰,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草!我一拳又一拳地捶在墻壁上,直到再也無力揮起拳頭……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泡得手腳皮膚全部皺起時,我稍微冷靜下來。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對上安娜關(guān)切的眼神,我什么也沒說,徑直上了床拉過被子蒙頭大睡。深深的疲憊感讓我很快入睡,可是噩夢卻一直如影隨形——一個身影沉重地壓在我身上,粗重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邊,身后某個部位是撕裂般的疼痛……我想擺脫這一切,可我卻無法掙脫,只能無力地、絕望地承受著。“滾開!你給我滾開!”力量突然回歸到體內(nèi),我奮力地?fù)]舞起雙手,恨不能將那個身影打爛。“??!”我憤怒地大吼一聲,猛然睜開了雙眼。“唐妮,你做噩夢了……”安娜擔(dān)憂的臉龐出現(xiàn)在我的上方。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夢里的一切讓我既憤怒又害怕,手腳因此變得冰涼。“沒事了,醒過來就好?!卑材纫贿呡p聲安慰我,一邊撫摸我的頭發(fā)。冷靜下來后,我啞聲對她說:“我沒事了,你快去睡吧。”她眼里依舊是擔(dān)憂之色,但是見我堅持,只好回到自己床上。聽見她熟睡后輕微的鼾聲,我看了看窗外愈見發(fā)白的天色,瞬間做出了決定。收拾好全部物品,我看了眼沉睡中的安娜,在心里說了聲“再見”,然后打開房門。不曾想,門口竟然站著一個人。我輕輕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看向她,等著她主動開口。泰莉絲看了眼我手上的包袱,輕皺下眉頭,說:“要走?”“對!”我斬釘截鐵地回道,若是她敢阻攔,我會直接跟她動手。她看了我一會兒,最后點下頭,說:“我送你出去?!?/br>我微怔片刻,見她已經(jīng)在前面帶路,立即跟了上去。我不知道泰莉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們寢室門口,也不明白她為什么會主動給我?guī)匪臀易?。不管是她自己想這么做,還是領(lǐng)主授意她的,這些都跟我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離開這座如同地獄一樣的府邸。誰敢攔我,我就豁出性命和他拼了!雖然我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想著殺了那個王八蛋,可是我知道,即使丟掉性命我也傷不了他一根毫毛。我不會忍辱負(fù)重臥薪嘗膽努力留下來只為找個機(jī)會干掉他,因為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他!眼不見為凈,懦弱也好,懦夫也罷,我只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泰莉絲為我打開寢宮大門,然后又送我至院門口,跟把守的侍衛(wèi)說了幾句,侍衛(wèi)們便將門打開放我出去。“唐妮,”泰莉絲叫住我,見我停下腳步,猶豫著說道,“你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是啊,我確實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身為一個男人,我特么非要扮成女的混進(jìn)來。她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半晌沒有開口。我不再等她啞謎一樣的話語,直接朝遠(yuǎn)處的街道走去。穿過城區(qū),我向西南方的郊外走去。那個方向有我藏東西的地方,還有救了我的修斯夫婦一家所在。太陽早已經(jīng)升起,但是陽光卻無法溫暖我,不僅是因為道路兩旁林蔭的遮擋,更因為我心底的寒意無法散去……因為一直處于渾渾噩噩之中,我離開時忘記雇輛馬車,走至中午時分,我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住在修斯夫婦家時,我說想去城里逛逛,是修斯先生趕著拉貨的馬車將我?guī)е脸抢锏摹D且惶?,我去領(lǐng)主府外圍轉(zhuǎn)了一圈,打聽到領(lǐng)主招收女仆的消息,然后當(dāng)了隨身攜帶的掛墜,買了女人穿的衣裙,也買了給修斯夫婦的禮物……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裙,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這般女里女氣的打扮一定會讓修斯夫婦認(rèn)不出來。好在,我剛來這個世界時所穿的衣服都被我藏在半路上,等到我換回自己的衣服,一定不會再像女人了……眼見時近中午,本打算找個地方歇歇腳,卻聽見身后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了馬蹄聲。馬蹄聲很急,而且沒有車輪滾動的聲音,我因此知道那是單騎不是馬車。既然沒法搭上順風(fēng)車,我也就沒心思理會。那匹馬行至我身旁時,突然放慢速度,幾乎是與我并行前進(jìn)。見狀,我便明白騎馬之人八成是要與我說話。我抬起頭向旁邊看去,見到騎馬之人頓時一驚!怒意瞬間席卷全身,我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我怒目而視,所有的咒罵全都堵在喉頭,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來。他與我對視,毫不避諱我想要?dú)⑷说哪抗?,緩緩開口道:“昨晚的事,我很抱歉?!?/br>抱歉你瑪x!我打得你半死,再跟你道歉,你會原諒我嗎?我氣得胸腔開始劇烈起伏,雙臂在陡然失去力氣后又瞬間恢復(fù)原狀,雙拳被我狠狠捏緊。他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翻身下馬,牽著馬試圖與我并肩前行。我在他下馬的那一刻,立即向旁邊跳開,與他保持在兩米開外的距離,然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狠狠盯視著他。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表情看似誠懇道:“我是誠心跟你道歉的。”“你給我滾!”我終于大吼出聲。“說完我就走。”他左右看了看,接著道,“既然這里沒有旁人,那就在這里說吧……”“滾!”我憤怒地打斷他,根本不想聽他廢話。“你混進(jìn)我府里來,是為了圣物吧?”他問完后不等我回答,又補(bǔ)充了一句,“跟瑪?shù)铝找粯??!?/br>“是又如何?”事到如今,我連死都不怕,還怕承認(rèn)自己的目的嗎?他盯著我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又問:“你想許什么愿望?”“關(guān)你屁事!”我瞪著他,惡聲惡氣地回道。“我可以滿足你這個愿望?!彼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