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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個大堡礁,聽說那里有個心形嶼,挺好看的?!蔽艺f。大作者笑了:“春心動了?”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光你一個就夠我受的。”第三章我給大作者做了十三年的劇情修正師。我們兩個的個性、心態(tài),可以說是天差地別:我冷靜克制,按部就班,大作者則激情四射,想一出是一出,他的充滿想象力和煽動性,就像永動機一樣,而我則很容易疲倦,精神頭不好,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不過,在一起配合這么多年,倒也沒出過什么大岔子。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感覺大作者的心態(tài)有點浮躁,特別在意那幾個小姑娘的說辭,以往他都不會特別注意這個群體的聲音,因為他必須迎合主流:原點文學(xué)網(wǎng)的小學(xué)生。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拿定主意,我也沒辦法強迫他改變。“給我講講這一個月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吧?!蔽艺f。“好的,我簡單講一下,”大作者翻開他厚厚的筆記本,在密密麻麻的小字里勾勾畫畫一番,然后抬起頭,表情嚴肅地說,“首先,時間上,過了一百年?!?/br>確實,修真嘛,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現(xiàn)在是滅世大戰(zhàn)的第二年。”大作者說。已經(jīng)滅世了啊,看來大結(jié)局快到了。“天下大亂,生靈涂炭,反派BOSS無赦打開地獄之井,從黃泉之門里放出無數(shù)邪魔,他們橫行時間,不斷殺戮,唉,慘啊,簡直太慘了?!?/br>還不都是你寫的。“主角呢?”我問。大作者愁眉苦臉:“主角憑著我給的外掛,修煉得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煉神期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時期,隨時都有可能引來九天雷劫。”“哦……”那不是挺好么?“他現(xiàn)在是修真界的一流高手,隱居在云仙宗寒冰窟,啊,忘了說,云仙宗寒冰窟就在乾坤殿下面,以前是個石牢。”大作者介紹道。“哦……”大作者翻了一陣本子,頭也不抬地念出一段話:“沒人知道他為什么要選擇那個黑漆漆的地下石牢作為閉關(guān)修煉的場所,那里掛著很多可怕的刑具,一到夜晚,還有冤魂哭泣的聲音,十分陰森……哎,這不就是你死掉的地方嗎?”大作者猛地想起來。“哦……”呵呵。“好了,現(xiàn)在重點來了,主角他不愿意離開云仙宗,對人間的生靈涂炭置之不理,只一門心思修煉,云仙宗幾個長老一起請他,都請不動?!?/br>大作者“啪”地合上本子,看向我:“親愛的小素,現(xiàn)在該你出場了!”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大作者站起來,慷慨激昂地伸開雙臂,向上舉起:“嘩地一下,一個一模一樣,活蹦亂跳,青春可愛的小素又出現(xiàn)在主角的面前,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人生一下就光明了,你說什么他都會聽,你叫他做什么他都會做,只要你回到他身邊,多么令人感動的兄弟情義,簡直、簡直——”我遞給大作者一張抽紙,他響亮地擤了一下鼻子。我冷靜地提出質(zhì)疑:“問題是,為什么一個死了一百年的人會重新出現(xiàn)?”大作者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古怪地干笑兩聲:“啊,那當然是因為,你是他的玄孫啦,一模一樣的玄孫?!?/br>我說:“可我死的時候還是個處男?!?/br>大作者尷尬:“呃,這個,不是直系親屬,是遠房的玄孫啦?!?/br>我問:“十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能長得一樣?”大作者咽了口唾沫:“這個,基因遺傳的好,基因遺傳的好嘛?!?/br>我問:“這回我叫什么名字?”大作者說:“李素,還是李素?!?/br>我皺眉:“怎么還叫李素?”大作者嘿嘿一笑:“對呀,這名字很常見嘛,外國人還會專門把爺爺輩的名字繼承給孫子呢?!?/br>那是外國人好么,我嘆了口氣:“行吧,那我到時候就這么解釋了?!?/br>大作者嘿嘿笑著,雙手合十,向我拜了拜:“李大師,這次就拜托你了!”雖然我一直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本著我對老搭檔慣性的信任,我還是上了賊船。然后我就進入了一個神展開的場景。周圍氣溫很低,我身后卻有一個強壯而火熱的軀體,他硬邦邦的手臂緊緊環(huán)在我腰間,把我固定在他身上,就像一只昂貴又愛亂跑的寵物貓一樣。我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幽遠的眼睛,他的目光沒有聚焦,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這是老了大概十歲的天玨。不過他的真實年齡,是增加了一百歲的。臉還是那張方正英挺的臉,不說話的時候是標準的正道大俠,一說話就呼哧呼哧冒傻氣兒。但是,當我觀察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他看起來沒有以前那么傻了。所以說,一個炮灰是無法教會主角成長的,主角需要的是時間。我們對視的時間有點長。他一動不動地維持著抱著我的姿勢,甚至將我更緊密地壓向他胸前。“還沒有到地方,再睡一會兒吧?!彼崎_目光。我松了口氣,剛才他的目光炙熱得有點嚇人,以至于我以為大作者偷偷摸摸把我變成了女人。我這才有機會觀察周圍,我現(xiàn)在是和天玨坐在一輛馬車轎子里,馬兒向前跑動著,帶著車輪一陣陣顛簸。忽然一陣大風(fēng)掀起轎簾,透過空隙,我意外地看到外面尸橫遍野的荒原。這、這是什么地方?戰(zhàn)場?不對,我回想起來,這應(yīng)該是大作者所謂的“滅世之戰(zhàn)”。我閉上眼睛,努力忘掉剛才那一幕。“你……會害怕嗎?”熟悉而略微低沉一些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廢話,我是個守法好公民,哪能經(jīng)常見這樣的場景呢。就算修正劇情的時候,我也會小心避過血腥的現(xiàn)場,只在屋子里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演演情景劇就好了。何況大作者來之前告訴我,這個偏執(zhí)的主角無論如何都不肯出山,一直在云仙宗閉關(guān)修煉,誰知道我一過來,主角就出山了。不僅出山了,還和我坐在一輛馬車上,很熟的樣子,根本用不著我自我介紹。我有種被坑的不祥預(yù)感。天玨沒等到我的回答,卻自己先悶聲笑起來。笑意似乎有些苦澀。“你當然不會怕了,是我想多了?!?/br>我感到天玨的手攀上我的臉頰,在我眉尾處摩挲著,像是愛撫什么貴重的珍寶,這種聯(lián)想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玄,去到那邊之后,可要好好侍奉那個人。”天玨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一句讓我震驚的話來。玄是誰?去哪兒?侍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