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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理解凌南的心情。暗中默默地喜歡著一個人的心情,他永遠都不會懂。說什么了解,根本就是一點也不了解。段曉在心里罵肖郁軒是個白癡,凌南怎么會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你到我這里來到底是干什么的?”段曉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凌晨一點?!澳悴换厝ニX?” “沒事情,就是來串個門,我們是鄰居。那我走了?!毙び糗幷f要走,可身體沒有要行動的意思,屁股像是被膠水給粘住了,連挪都沒有挪一下。 “你上的是什么班,這個時間點下班?”段曉說了句,要讓肖郁軒也要注意路上的安全,就算是個男人,也要注意安全。 “你關(guān)心我?”肖郁軒這么問了一句,反而讓段曉覺得奇怪,這是朋友之間很平常的關(guān)心。她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還反問他難道他的其他朋友沒這么說過,不過這么說起來,好像肖郁軒自從住到這里之后,他和他的其他朋友少了來往。一開始確實有朋友來,還在隔壁鬧哄哄,為此段曉還上門投訴過?,F(xiàn)在,好像沒這樣的事情了。 段曉想了想:“你的朋友呢?” 不想肖郁軒只是笑笑,沒有回答?!拔覄倓偪茨愕氖杖脒€不錯?!?/br> “你干嘛,想借錢啊?!倍螘哉f了句。 “不是,我想說——”肖郁軒讓段曉的耳朵過來,他有話要悄悄說。段曉不是很情愿湊過耳朵聽他說悄悄話,這樣說話的方式感很奇怪。她的耳朵離他的嘴唇那么邊,他的聲音就在耳邊輕輕響起。像是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可每個字的吐音都是那么清晰柔軟,耳朵會陶醉似的?!澳忝靼琢藳]有?” 明白什么?段曉根本沒有聽肖郁軒說了什么,進入她耳朵的全是肖郁軒說話的聲音,至于內(nèi)容,好像是跟某個人生日有關(guān)。某個人,誰?凌南,噢——原來是這樣。段曉的大腦終于把好聽的聲音翻譯成了文字,明白了。 說得差不多了,肖郁軒這才真的要走了,可段曉拉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朋友呢?”她是有發(fā)現(xiàn),肖郁軒的那幫朋友最近都沒有來找他,他神秘兮兮地不定時回家不出,確實沒人來找他。 肖郁軒嗯了一聲,似乎在想要如何回答段曉的問題。末了才說:“可能是他們發(fā)現(xiàn)從我身上得不到什么好處了?!?/br> 這是什么意思?段曉不是很明白:“噢,這樣,晚安?!?/br> “晚安?!?/br> 肖郁軒走了之后,段曉又重新回到被窩,好暖和啊,腦子里又想到了剛剛肖郁軒說的關(guān)于凌南的事,原來自己對凌南,也不是很了解。肖郁軒說別看凌南這個人,臉上會有表情的變化,可他的內(nèi)心還沒有人能夠觸及。凌南那個人啊,不相信其他人。 是嗎,凌南有那么拒人于千里嗎?段曉看不出凌南是這樣的人,那個會笑,會生氣的凌南,不是真正的凌南。確實可能,至少肖郁軒不知道凌南的愛情。段曉轉(zhuǎn)了一個身,肖郁軒說得沒錯,應(yīng)該他一個驚喜,有誠意的驚喜。 怪不得肖郁軒要去便利店打工賺錢,他是想用誠意讓凌南高興吧,畢竟他是真心把凌南當(dāng)朋友。 凌南被叫到汗蒸館時,感到了莫明其妙,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段曉笑嘻嘻地說今天要請凌南來蒸蒸汗,現(xiàn)在好流行的。服務(wù)員上來問了幾位,段曉說兩位。 “你跟我?”凌南不明白,“蒸汗?” “隨便你怎么說吧,今天是我請你?!倍螘园蚜枘贤屏诉M去,讓凌南跟著服務(wù)員走。凌南只好跟著進去換了衣服。地上的小石子已經(jīng)很燙,服務(wù)員請凌南去躺著蒸汗。凌南已經(jīng)躺好了,可還是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是被段曉一個電話叫出來的,說是要請他蒸汗。蒸汗就夠奇怪了,而且還是她請客就更奇怪。凌南問她為什么,段曉說自己賺了小錢錢想“揮霍”一次。凌南能感到又有人走了進來,他剛想開口問句話,卻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肖郁軒。 凌南“嚯”的坐了起來:“肖哥?!?/br> “我說啊,你以后不要叫我肖哥了,我也只是比你大一歲,叫我什么什么,別叫我哥了。”肖郁軒身上同樣穿著汗蒸館的衣服,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房間里的溫度很高,地上的小石子也很燙,人在里面會不停得出汗。這樣的肖郁軒在凌南眼里,格外的誘人。頭發(fā)沾了汗,會細碎地沾在一起,一縷一縷的,美得不像話。 凌南看得出了神,愣愣地點了點頭?!澳銥槭裁磿磉@里。不是段曉嗎?” 肖郁軒嘻嘻笑著,“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闭f著,他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澳牵皇呛苜F,但是我自己賺錢買來的。你可是我自己一個自己賺錢買禮物送的人?!?/br> 凌南的臉上分不清是汗還是淚,他接過手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肖哥——肖郁軒,謝謝你?!彼椭^,明明已經(jīng)是眼淚了,他猛得吸了一下鼻子說里面好熱,臉上全是汗。 肖郁軒又笑:“我打工很辛苦,你要珍惜?!痹瓉硇び糗幟刻焐癯龉頉]的,只是去打工,一份是在便利店,另一份則是在其他地方,他說要用自己親手賺得錢給凌南買一份禮物,肖郁軒說自己總是對凌南呼來呵去的,太不像話,所以即是一份謝意,也是一份生日禮物。 “我生日?”凌南自己也忘了?!安皇敲魈靻??” “是啊,怕你明天要和家里人的過,就今天提早送了。段曉也有一份禮物。嗯哼?!毙び糗幪ь^看了看四周,原來段曉的禮物就是請凌南蒸汗,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和肖郁軒一起蒸汗。段曉知道凌南的心思,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和肖郁軒在一起,怕他是寂寞了,所以才會把兩人請到一起,哪怕躺著蒸蒸汗,說說話也好。 原來還是有人會關(guān)心自己的啊,凌南想到段曉,還有眼前的肖郁軒。這次眼淚是止不住流了出來。 “喂喂喂,你一個大男人,哭個什么勁?!狈块g里沒有紙巾,肖郁軒索性就拿了自己的衣袖口給凌南擦眼淚了?!罢f起來,我沒看你哭過。” “肖郁軒。”凌南突然抱住肖郁軒的腰,“肖郁軒——” ☆、第 25 章 段曉認(rèn)為凌南這個人,像肖郁軒說得,不喜歡把自己真正的內(nèi)心表現(xiàn)出來。像這樣能哭一次出來也好,聽著凌南的聲音,連段曉自己也覺得想哭了。她非常能理解凌南喜歡一個人的心情。 哎——段曉蹲在門外抱著膝蓋,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曾躍。說是暗戀,其實她不相信曾躍不知道她的感情,只是曾躍很擅長處理這種關(guān)系。她被曾躍牽制住了,仿佛是進了他的圈套出不來,被他蒙住了雙眼,在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圈圈里,能聽到他的聲音,卻看不到他的人。他像影子一樣,在身邊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