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書迷正在閱讀:青梅當(dāng)配竹馬、悠閑宅女的綜穿生活、[綜]論一個AI的自我修養(yǎng)、一只精靈撿回家、星星從天降、反派求你弄死我、這個小孩很好養(yǎng)(H)、將軍家的小廚娘、我在異界當(dāng)女仆的日子、你好,請接收死亡通知書
見澤九似乎有些晃神,立刻打蛇隨棍上。“當(dāng)初你在與我做條件交換,讓我在注押的時候站在你這邊的前提,便是如果留著許流觴的元神一事會對天道運(yùn)行產(chǎn)生影響的話,為了顧全大局,最壞的結(jié)果依舊是要徹底滅殺許流觴?!?/br>“為了這個承諾,所以你這些年來才會如此積極地尋找剝離許流觴異能的方法?!?/br>“現(xiàn)下也算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這個方法讓你找到了——在不傷害許流觴元神的前提下,已經(jīng)可以剝離他的異能讓他重歸輪回了,這樣的結(jié)局難道不比最后的六神盡滅要來得好得多嗎?”如今席澤越小指上的紅線斷裂,天道已然受到了影響。雖然這一跡象并不足以說明許流觴必須要重回六道輪回,但既然天道已經(jīng)有了昭示,那便應(yīng)該趕緊順應(yīng)天命,否則最后的結(jié)局極有可能會演變成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沉重。“什么天命不天命的?!在我眼里都是狗屁!”澤九目眥盡裂,朝安樨大吼道。想當(dāng)初他瞞著所有人苦心尋找為許流觴剝除異能的方法,只不過是想留個后招,以防許流觴被自身的異能所害??蓾删艡C(jī)關(guān)算盡卻也萬萬不曾想到冥冥中的這種“注定”。若早知找到剝離異能的方法之日就是他與許流觴分離之時的話,他定然不會如此費(fèi)盡心機(jī)。“我只知道這個人是我的!無論是重回輪回也罷灰飛煙滅也罷,他只能呆在我的身邊!??!”澤九已然沒了理性,一陣怒吼幾乎讓人震耳欲聾。可是安樨并不懼怕這樣的澤九。眼前的男人,此刻不再是那個掌管地界權(quán)印、揮斥方遒的君王,而只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懂得如何愛人但實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而有可能累人累物的自私鬼罷了。試圖用狂怒的外表來遮蓋內(nèi)心的虛無,這樣的男人,在安樨眼里早已不足為懼。“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看來我們注定在這件事上無法用平和的方法達(dá)成一致了?!?/br>安樨雙掌一翻,頃刻間兩把蕩漾著黑氣的剔骨雙刃劍赫然現(xiàn)世。此劍右長左短,劍體通身黑亮,劍身閃著嗜人的寒光。林天一是第一次看到安樨壓箱底的殺手锏,頓時被那通體透亮的剔骨劍閃花了狗眼,竟然有種脫線的沖動想要湊過去仔細(xì)端詳一番。這也難怪,林天一畢竟只是一界凡人,此刻竟然能有幸目睹四界十大名兵中的兩樣,若換成別的練武成癡的仙魔妖獸,哪怕下一刻會被劍氣震得魂飛魄散也算是心甘情愿了。眼看那兩股沖天的氣旋就要沖撞在一起,剎那間鳥獸俱散,風(fēng)云皆已變色,可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下,竟然從安樨身后傳來弱弱的一個問句。“就沒有人想問問許流觴本人的意愿嗎?”林天一縮頭縮腦地提醒了一句。雖然他人單力薄,但怎么說也是少有的能知悉所有內(nèi)情的人。無論是出于對許流觴的同情,還是對安樨安危的擔(dān)憂,他覺得他都應(yīng)該有那么一咪/咪的權(quán)利來發(fā)表一下意見吧?林天一的話如醍醐灌頂,頓時讓盛怒中的兩個人都呆愣在了當(dāng)場。安樨首先垂下了手中的兵器,收斂了渾身外放的殺氣。澤九見安樨已然讓步,那滔天的怒氣也散去了一些,理智逐漸回歸,也索性暫時按兵不動。看到兩道視線齊刷刷地往自己身上射,林天一忽然覺得壓力山大,忍不住連連吞了好幾口口水。安樨的倒還好說,被澤九這般陰森森地盯著,林天一只覺得自己脊背發(fā)毛。“九爺,流觴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地毯上那么多血”見林天一哪壺不開提哪壺,澤九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安樨道:“還能如何,定然是九爺盛怒之下想取席澤越的性命,所以許流觴才會自殘以威脅他罷了?!?/br>對于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二十多年下來,安樨早已了如指掌。澤九向來只會用強(qiáng),一句話說得不合他的心意便會抓住許流觴的痛腳死命踩。剛開始的那幾年,許流觴的父母還在世,澤九便多次以此威逼許流觴順從于自己。自家親人的性命被捏在澤九手里,許流觴又如何敢不從?如此屈心抑志之下,那順從的表象幾乎已經(jīng)讓澤九習(xí)以為常。可許流觴恰好又是那種外柔內(nèi)剛的主,對這種大棒政策向來是面服心不服的。若澤九懂得適時懷柔一下的話,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未必會變得如此緊張。聽了安樨對林天一的解釋,澤九沒有辯駁,只是習(xí)慣性地撇了撇嘴。安樨確實猜得八九不離十。只不過方才他并非是真心要取席澤越的性命,而不過是見到許流觴那副對那男人全然維護(hù)的樣子之后大為火光,所以才忍不住放了狠話罷了。誰知鬧到了后來許流觴竟然把他的話當(dāng)了真,隨手cao了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澤九萬萬想不到許流觴竟然會用自己的性命來保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便冷言諷刺說許流觴只不過是裝出來的花架子,他就不相信許流觴真的下得去手傷害自己。可惜澤九的反駁只換來了許流觴的一個冷笑,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許流觴手中的剪刀已經(jīng)深深地扎進(jìn)了自己的脖子里。雖然許流觴因為被灌入了長生藥的緣故,并不會因為這樣的自殘行為而真正丟掉性命,但當(dāng)猩紅粘稠的鮮血從破裂的頸部動脈中噴射而出的時候,澤九第一次真正地慌了手腳。抱著許流觴倒在地上劇烈抽搐著的身體,澤九手忙腳亂地念起清心咒,直到汗?jié)褚卤常瑴喩砉αΡ缓馁M(fèi)大半之后,許流觴脖子上的巨大窟窿才逐漸收合了起來。之后,澤九還沒有時間從這巨大的打擊中緩過勁來,安樨便帶著林天一趕到了現(xiàn)場。澤九心煩意亂,加之安樨字字珠璣針針見血,每說一句都幾乎無可辯駁,每說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捅到了他的心窩子里。在這般情形下,他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可言?可方才林天一卻問了一個他從來不從想過的問題。許流觴是怎么想的?他由始至終,也從來沒有明確提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