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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恕“唔”了聲,房間里再度安靜下來。 半晌只換來這么一個不咸不淡的回應(yīng),焦?jié)M頓時失了興致,無心再起話頭。 今晚格外地悶熱,唐寅初生生被熱醒,醒來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汗?jié)竦囊律谰o貼在身上,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美夢還沒做完,他不舍得清醒,扯松身上的衣裳,在地上尋個涼快些的位置躺下,闔眼繼續(xù)醞釀睡意。 “好熱啊……”唐寅初嘟囔了一句,眉間擰成一個“川”字,像是夢到了什么討厭的人或事。 然而下一秒,看似熟睡的人突然翻身坐起,低咒一句:“這是什么鬼天氣啊!”熱得小爺根本睡不著! 他在這邊熱得抓心撓肝,而同在一間屋子的另一個人卻睡得十分安詳,半點沒有醒來的跡象。 唐寅初抱著探究的心情湊到他身旁,慢慢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意外的冰涼,堪比墜入冰窖,這么熱的天常人的身體怎么可能還保持著這樣的溫度? 他推他:“喂,你醒醒,醒醒啊?!?/br> 那人艱難睜開眼:“你是?”他看出唐寅初的猶豫,想人家不愿自報家門可能是有難言之隱,繼而問道:“是你救了我?” 唐寅初搖頭,心想:我哪有那能力,救我自己還是靠的你哩。 “我們被抓了?!?/br> 那人嘆了口氣,認命一般道:“終是沒逃過啊。” 祖父自幼教導(dǎo)他:承了人家的情,以后一定要找機會還回去。 “我可以幫你逃走?!碧埔跸肓讼胗盅a充道,“如果你想的話?!彪m說能躲掉薛刀主要還是靠自己的機智,但總歸借了他的東風(fēng)。他助他躲開,他幫他逃走,倒也公平。 那人眼中閃過懷疑:“你有辦法?” “是?!碧埔躅H為自信,“我可以帶你出去,然后我再回來?!?/br> “你再回來?”他上下打量著他,有些懷疑他的精神狀態(tài)。 不解釋明白他不會相信自己,唐寅初無奈道:“我在躲一個人,這里是最好的暫避所。躲到他徹底離開這里的時候,我也就走人了?!?/br> “原來是這樣。”他笑笑,說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話,“多謝你的好意,我就不需要了。” 笑著笑著笑意忽然就淡了,他面上近乎超然,平靜地道來緣由:“我活不多久了?!?/br> 唐寅初記起他身體奇異的冰寒。 “中了綿冰掌的人,沒一個活過三天,更何況我身體本就較常人虛弱?!?/br> 對于一個年輕生命即將逝去,唐寅初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惋惜:“你有什么遺愿需要我?guī)湍阃瓿蓡幔俊?/br> 他這一生平平無奇,無過亦無功,先天不足卻能無病無災(zāi)平安順?biāo)斓亻L大,已是老天獨寵,他沒什么好埋怨的,兄長比他細心孝順,定能將爹娘照顧得極好,若說有什么遺憾的,應(yīng)是離家五載,沒能再見他們最后一面。 “你能替我每年書信一封到蘅州陳家嗎?內(nèi)容隨意,哪怕只有一兩句也好,幫我告訴他們我一切都好,要他們不用惦記,等踏遍這大好山河,我就會……回家的。落款書廿嘉二字。”他用手指在地上將這兩個字寫給唐寅初看,“若你哪天途徑蘅州,有空的話,替我去看看他們可好?我家在城南,很好找的,你一問便知?!?/br> 唐寅初內(nèi)心掙扎:這個人情可不好還,是個長久活啊……但對著陳廿嘉懇求的目光,任鐵石心腸的他也說不出心頭盤旋著的那句拒絕的話。 “我只能答應(yīng)你,只要我在世,每年就必有一封廿嘉的家書寄至蘅州陳家?!?/br> 陳廿嘉頗費一番力氣才使得已凍僵的嘴唇向上勾出一個很小的弧度:“如此……便多謝了。” 唐寅初笑笑,回到之前的位置躺下,頭枕著自己的手心,左手一下一下地扯著身下的干草,正數(shù)著房檐上嵌多少塊磚瓦時,親眼目睹其中一個瓦片被掀起,然后繁星點點的夜空映入眼簾,不過馬上就被一張陌生的面孔所取代。 藍雨萱首先一怔,她顯然沒料到偷窺還未開始就被抓個正著,四目相對,但感覺尷尬的只有她一人。下面的人望著她笑得一臉燦爛,甚至還跟她揮了揮手。 藍雨萱心想反正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搬開幾片瓦,估量著縫隙能容一人通過的時候,輕輕一躍,穩(wěn)穩(wěn)落于屋內(nèi)。 唐寅初只一雙犀利的眼上下打量著她,遲遲不開口。 藍雨萱提醒道:“下回再來啊?!边B那語調(diào)中帶有的輕佻,她都學(xué)得惟妙惟肖。 “模仿得不錯。”唐寅初點頭表揚道。 見他面上沒有露出一點驚訝之意,藍雨萱不禁詫異道:“難不成……你早已猜到午后那人是我了?” “不早,在你開口的那刻才確定?!碧埔踉捓镏t虛,面上一派得意洋洋。 藍雨萱疑惑地低頭觀察起自己,她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這個院子人手一件的服飾,頭發(fā)也是按照要求統(tǒng)一束起,并無任何特別的標(biāo)志,他究竟是從哪里認出她來呢? “想問我是怎么認出你的?”唐寅初坦坦蕩蕩對上她審視的目光,“很簡單啊,你一進來我就覺得你的身形在哪里見過,這個院子里骨架小的男人并不少見,可是不僅骨架小還總將領(lǐng)子高高豎起把脖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男人,我可就見過你一個。除此之外,就是你在與人說話的時候,眼中總是流露出相應(yīng)的感情色彩,比如之于我,你眼中閃爍的是躍躍欲試的興奮,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午后。” 在這一刻,藍雨萱腦中冒出這么個念頭:站在她面前這個談笑自若的男人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幫助。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被捉住的?”她實在想不出像他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被抓住。 “這個嘛……當(dāng)然是小爺我覺得日子過得頗為貧乏無趣,所以就自投羅網(wǎng)圖個刺激嘍?!?/br> 他說得真假參半,藍雨萱卻信以為真:“進來容易,那么出去呢?你打算如何出去?” “總會有機會的?!彼@樣說。就目前而言,比起被薛刀那個瘋子成天追著跑,他更愿意呆在所謂的龍?zhí)痘ue里。 “那他呢?” 從她落地到現(xiàn)在陳廿嘉連一動都沒動過。 “他也能做到像你一般來去自如嗎?” “他……”唐寅初看向角落中睡熟的人,聲音不由輕上一分,“不需要了?!?/br> 藍雨萱誤以為唐寅初的意思是那人也不需要她的幫助:“他有什么打算?” 笛聲乘風(fēng)鉆過層層枝葉的縫隙,穿過厚實的磚瓦土石,到達兩人耳中時僅隱約可聞。 “這是什么聲?”藍雨萱將剛剛的問題拋到九霄云外,凝神捕捉她未聽過的美妙聲音。 唐寅初聞言探究地看向她,口中如常答道:“笛聲?!?/br> 原來這就是笛聲。藍雨萱一心想要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