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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償我的?!?/br> 他的嘴角還有傷,隔了一天,露出淤紫的顏色,江蠻蠻垂下目光,指甲輕輕劃著膝頭的書。她要如何回應(yīng)呢,她從來沒想過。 “我。。。其實不好,不值得你這么做。” “這個我自己會看會衡量。”孟清維說,“我并沒有讓你回應(yīng)什么,所以不用貶低自己來讓我好過,江蠻蠻,我并不難過。” “可。。?!?/br> 可是喜歡如此沉重,她真的就能假裝沒聽過,不回應(yīng)嗎? 她覺得自己做不到。 他要是囂張跋扈,她竟可以無視就好,可他如此體貼,她就如此兩難,她將臉埋在書里,恨不能將自己卷縮成一團(tuán)消失,這樣就不用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 孟清維看她將自己藏起來,不禁覺得可笑,禁不住挪動膝蓋單跪在她對面,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蠻蠻,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他叫她的名字,像喊了無數(shù)遍,自然又熟捻。 江蠻蠻抬起頭,眼鏡耷拉在鼻梁上,劉海亂成了一團(tuán),“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孟清維看她發(fā)愣,禁不住伸出手去,他的手掌寬敞細(xì)長,江蠻蠻猶豫了片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很軟也很小,帶著嬰兒肥,孟清維輕輕合掌握住了她的手,湊在唇邊吻了吻,不帶一絲□□。 “你很好,在我心里,你最好?!泵锨寰S輕輕說,“所以,真的不用特意說那些話,蠻蠻,我沒騙你,我真的不難過?!?/br> 所以不用覺得愧疚或者虧欠。 孟清維很心滿意足的過了這一天。 夜里入夢,夢到自己臨死前的景象,被人一腳踹到后腰,緊接著背上就挨了一鐵棍。時隔日久,他依然能記起骨頭嘎巴的疼痛感,腹腔里好像五臟六腑挪了位。 那幫人罵罵咧咧走了,而他像一灘爛泥一樣攤在了地上,找人教訓(xùn)他的人大概并不想殺他,是他自己太沒用。骨頭戳中了肺,大出血,他死的有些不可置信。 他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醒來,心跳失衡,捂著臉半天都沒起來。 ☆、第三十四段 這場風(fēng)波看似就這樣過去。 他們已經(jīng)是高三生,雖然不用應(yīng)對高考的壓力,但未來的方向也要開始決定。周末的時候,江淺抽空喊了江蠻蠻喝下午茶,就出國還是留下做商量。 江蠻蠻對此的回答是沒想好,這讓江淺稍稍意外。只是他并沒有多問,江蠻蠻畢竟也開始長大,她應(yīng)該擁有獨立思考的想法。 他們是在云頂餐廳的包廂,江淺約了生意伙伴談事情,江蠻蠻只是順便。所以周斂帶著周恒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江蠻蠻正在一邊做作業(yè)。這是繼周恒和孟清維打架之后,他們第一次見面,周恒的半張臉都是腫的,眼皮淤青,壞了皮相。江蠻蠻輕輕撇了一眼就移開目光,神色不見半分動容。 周斂和江淺坐下談事,周恒坐在了她對面,擋住了江淺他們的視線。 “徐眠跟我說,孟清維是為你出頭。” 江蠻蠻不說話。 “看來他倒是真喜歡你,宴會那次也是為了你潑我一身酒,這次還是為了你。江蠻蠻,你倒是挺招人疼?!?/br> 江蠻蠻正襟危坐,毫無懼色地看著他,周恒勾唇,露出陰狠一抹笑,“這筆帳,沒那么簡單就算了?!?/br> 周家的行事作風(fēng)一向不光彩,江蠻蠻一點也不意外他說出這種話。 “你想做什么?” “喲,說話啦,我還以為你要繼續(xù)當(dāng)啞巴呢?!?/br> 江蠻蠻說,“周恒,技不如人要輸?shù)闷?,你推我入水,我也沒跟你計較,今天你挨了打,說白了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一報還一報?”周恒勾唇,“看來你跟孟清維是一伙的了?!彼眢w前傾,壓低聲音說,“可是我怎么聽說,你以前跟街頭一個小流氓糾纏不清,怎么,這么快就喜新厭舊了,只不過你的眼光實在不怎么好,選來選去都是這些不入流的貨色?!?/br> 江蠻蠻抿唇瞪著他,周恒好整以暇,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下一刻,突然悶哼一聲。 “你-” 江蠻蠻收回腳站起來,椅子劃過地面刺拉一聲,引得江淺和周斂都看過來,周恒站直了身體,江蠻蠻收拾好書本走過去。 “大哥,你有事要談,我先走了?!?/br> “不跟我一起吃飯?” 江蠻蠻搖了搖頭,“不了,你有正事,晚飯我自己吃就好了。” 他們兄妹說話的間歇,周恒也走了過來,他走路的姿態(tài)不是很自然,褲腳上沾惹些許灰塵,看起來像被人踢了后留下的印記。周斂的目光輕輕從上面掠過,又掠過江蠻蠻的腳,她穿了一身校服,海軍服的夏裝,鞋子是考究的黑色小皮鞋,踢人的話,會很疼。周斂的目光掠過這一切,正好江蠻蠻道別完,他對她頷首微笑,“那蠻蠻,再見。” 江蠻蠻含蓄的朝他點點頭離開。 出了云頂餐廳,江蠻蠻掏出手機(jī),翻到孟清維的電話,想了一下?lián)芰顺鋈?。電話那頭很嘈雜,孟清維的聲音透著意外,“蠻蠻?” “是我,你在忙?” 電話那邊人聲鼎沸,孟清維說了句稍等,然后大概到了僻靜的地方,才問,“你找我?!”語氣不可謂不驚喜。 “也沒什么事,你有事就不打擾了,我。。?!?/br> “你在哪?”孟清維打斷她。 她一愣,“云頂餐廳。” “等我,我馬上過去?!?/br> 他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掛了電話,江蠻蠻捏著手機(jī),吞下了想說的話。身后有腳步聲靠近,她回頭去看,周恒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出來,就在她身后站著,江蠻蠻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 周恒雙手插兜,看她戒備,也沒有再向前,歪頭笑了笑,“孟清維?” “和你有關(guān)系嗎?” 周恒,“你說呢,現(xiàn)在孟清維的事和我都有關(guān)系?!闭f完看她臉色不虞,又一身防備,不禁嗤笑,“別緊張,我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在這里對你做什么,你大哥還在樓上呢,你怕什么?” 江蠻蠻覺得厭煩,“周恒,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猜不到嗎?”周恒并不掩飾自己的惡意,“長這么大,我還從來沒吃過這種虧?!?/br> 江蠻蠻冷聲,“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學(xué)會了吃一塹長一智,天外有天,憑什么你又要一直張狂,又憑什么你不能吃虧。” 周恒聽完沒回答,而是看了她兩眼,半晌說,“我之前對你了解不夠,沒想到徐眠說的倒是對的,你還真挺會教訓(xùn)人的,江蠻蠻-”他邊說邊向她走過去,“——聽說你的手段很高超,所以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孟清維從徐眠那里搶過來的,又做了什么把他迷的五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