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充其量只是沒拒絕，算不上乘人之危。”

    江蠻蠻要被氣笑了，她哈的一聲，“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感謝你？”

    孟清維露出一口白牙，“不客氣。”

    “。。?！苯U蠻。

    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遂問，“你來做什么？”

    “來看你啊，不然干嘛?！彼卮鸬奶拱滓搽S意，隨手抽出她壓在膝蓋的書本，翻了翻，是一本格林童話，“剛剛在看書？”

    江蠻蠻奪過來，孟清維任她動作。

    “騙人的東西?！?/br>
    “什么？”

    他抬抬下巴指了指書，“童話故事啊，都是騙人的東西，王子灰姑娘什么的?！?/br>
    她低頭撫平書本頁腳，沒回答。

    孟清維看了她一眼，轉(zhuǎn)了話題，“好不容易放假了，你就打算在家消耗光陰？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江蠻蠻看了看窗外，雪沒有停的預兆。

    孟清維雙手撐住地板，手指微微彎曲，再次詢問，“嗯？要不要？”

    “我。。。。”江蠻蠻說，“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

    孟清維歪頭打量她，江蠻蠻避開他的目光。

    “又是衛(wèi)臨？”

    江蠻蠻默認。

    窗外的雪花還在下，良久，孟清維說，“。。。真是搞不懂你。”

    城南技校外。

    孟清維看了眼周遭蕭條的環(huán)境，問，“現(xiàn)在都放假了，你確定來這能找到人？”

    “他們放假比我們晚兩天，今天應該是最后一天?！毕肓讼耄旨恿司?，“在考試?！?/br>
    “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沒好氣。

    看他不高興，江蠻蠻縮了縮頭，“那。。。你要是覺得麻煩，我。。。我等一下請你吃飯?！?/br>
    孟清維，“。。。我就這么不值錢？”

    “那你想怎么樣？”

    孟清維雙手插兜，掃她一眼，“新年除夕夜，一起出來玩?！?/br>
    這下?lián)Q江蠻蠻無力了，“你為什么總要我跟你一起出去玩？”

    為什么？

    他也不明白，不，其實是有一點明白的。

    “答應嗎？”看她猶豫，他又說，“陪你走這一遭，換你一次出來玩不算虧吧，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非拉著我一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大哥不準你獨自出門?！?/br>
    江蠻蠻啞口無言。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外面飄著雪，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孟清維舉著傘，時間長了，手掌已經(jīng)冰涼。他側(cè)過頭去看，穿著厚外套的江蠻蠻顯然也冷到不行，鼻尖通紅。

    他將傘塞到她手里，“我去買杯熱茶?！彼f。

    他沒打傘，很快就落了一身的雪，江蠻蠻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愧疚。他買了兩杯咖啡，小跑著回來，塞了一杯給她取暖，呼出的白氣帶著粗重的喘息。

    “喝吧。”他說。

    手掌穿來溫暖的觸感，江蠻蠻喝了一口，低聲道謝，“謝謝?！?/br>
    孟清維也仰頭喝了一口，聞言瞥她一眼。

    “他們什么時候考完？”

    “我。。。不太清楚，應該快了。”

    “你有他電話嗎？”

    江蠻蠻搖頭。

    看來是要死等，孟清維認命了。他把自己的圍巾接下來，給她圍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不。。。不用。。。我有了?！?/br>
    孟清維不理會她的反抗，在她原本就圍了厚圍巾的脖子上又纏了幾圈，只露出她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的看著自己。

    “想說什么？”

    “孟清維，謝謝你?！彼檎嬉馇?。

    孟清維莞爾，“你看，我也沒那么壞。”

    江蠻蠻低頭淺笑。

    下午五點，陸續(xù)有考生出來，浩浩蕩蕩的學生大軍，瞬間就充斥了一整個街道。江蠻蠻眼睛不眨的看著校門，但是一直到所有的學生都走完，校門口也沒有走出那個她期盼的身影

    “怎么會這樣。。?！彼行┟Ｈ唬龔膩頉]想過他會不來考試，她抬頭看著孟清維，喃喃一句，“他沒來?！?/br>
    “我看得見?！?/br>
    江蠻蠻咬住唇瓣，孟清維覺得下一刻她恐怕要哭出來。

    “你是不是非要見他？”

    江蠻蠻不解的抬起頭，孟清維說，“他工作的酒吧，我知道在哪?！?/br>
    ☆、第十九段

    站在酒吧門口，孟清維說，“我進去問，你在這等?！?/br>
    江蠻蠻點頭。

    她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雪已經(jīng)停了，酒吧街燈火通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開著車進來，走過她身邊，總免不了多看兩眼。

    江蠻蠻低著頭，把自己藏在陰影里。

    她就在這個時候見到了衛(wèi)臨，他穿一件帽衫，手中提著塑料袋，一晃一晃的往酒吧走，看到她，停了下來。

    孟清維推門出來，“他不在。。?！?/br>
    江蠻蠻沒理，他順著她的眼睛看過去，看到了風雪夜走來的衛(wèi)臨。

    雪天，隆冬，酒吧街都是成雙成對，只他一個人形單影只，嘴角掛著瘀傷，臉上貼著繃帶，明明看起來很單薄，偏偏又給人一種很凌厲的感覺。

    像冬天的風一樣，蒼白又凌烈。

    孟清維慢慢站直了身體。

    “衛(wèi)臨。。?！苯U蠻出聲。

    “一邊談。”衛(wèi)臨從來寡言，此刻也不例外，只從他的臉上，江蠻蠻看不到他一點情緒。他說完往旁邊的小巷走，江蠻蠻扭頭看了眼孟清維，孟清維識趣，“我在旁邊等你。”

    衛(wèi)臨停在酒吧旁邊的小巷。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問。

    “孟清維帶我來的?！?/br>
    衛(wèi)臨便朝酒吧門口看了一眼，孟清維靠著路燈也看著他們，察覺到他的目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一如既往的倨傲的不屑一顧的淡淡凝視。

    衛(wèi)臨收回目光，“找我有事？”

    “你。。。你怎么樣？昨天晚上。。?！?/br>
    “昨天晚上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br>
    “可你的傷。。。”

    “沒有你，昨天那場架也免不了，所以你不用在意?！鳖D了頓，又加了句，“并不是特意為你?！?/br>
    江蠻蠻聞言低下頭，她想跟他說她很擔心他，卻覺得在這樣的情境下無法說出那些關(guān)心的話。

    “我知道?！卑肷?，她低聲應了一句。

    這下?lián)Q成衛(wèi)臨開始沉默，面前的女孩子面色通紅，是凍出來的，他不知道她在這樣的天氣找了自己多久，也不知道她單薄的身體如何會有這么強的執(zhí)拗，他明明。。。明明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這般明顯，她為什么還是要闖進來。

    闖進他陰暗的生活。

    “以后。。。”他頓住，要先深呼吸一次才能把下面的話說完，“。。。以后別來找我了?！?/br>
    “城南那邊也好，這里也好，都不是你應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