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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后了一步,搖了搖頭笑道:“沒有……”“陽陽,你在怕什么?”方母有些奇怪,方明陽嚇了一跳,立刻笑道:“沒有,媽。我累了,睡覺吧。”方母奇怪的看著他,但因?yàn)榭蛷d沒有開燈,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哪知方裕興卻在這個時候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順手開了燈,問道:“怎么了?”方明陽嚇了一跳,反身看向方裕興,方母卻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陽陽你的臉怎么了?”被林承斌一巴掌那么一掃,方明陽的臉便一直腫著,他愣愣的摸了摸臉頰,搖了搖頭:“我沒事,撞傷的。”方母欲走進(jìn)了看,方明陽卻驚慌的轉(zhuǎn)身,沖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了門:“我沒事,我要睡覺了?!?/br>方母讓方明陽的這個舉動驚到了,方明陽什么時候有這種怪異的舉動?她擔(dān)心的敲著門,一邊叫著讓方明陽開門,一邊問方裕興:“你兒子他怎么了?”方裕興皺了皺眉頭,道:“我怎么知道?”方明陽反鎖了門,就這么把自己縮在了床上,這個時候他腦海中渾渾噩噩的,便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這種臟事情,必須爛在肚子里,怎么也不能讓人知道。可惜他渾渾噩噩的,卻不知道,他這種驚慌失措的舉動,已經(jīng)嚇壞了方母和方裕興。方裕興淡淡的回答讓方母不滿了,冷笑了聲,繼續(xù)敲門,方裕興卻突然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方母嚷嚷,卻見方裕興很快拿出了一把鑰匙。“這是?”方母愣了愣,卻很快讓開了。鑰匙是為了方裕興為了安全保險(xiǎn),才將整個家所有的鑰匙都竄成了一竄,收了起來的。本來是怕失火還是怎么的才留著,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的做法還真是對了。門被咯吱一聲便打開了,方明陽的房間沒有燈,方明陽就這么縮在床上,恐怖的盯著他們。方裕興嘆息了聲,沒有站在床邊,沒有說話。倒是方母坐在了床上,就這么看著方明陽。方裕興欲開燈,方明陽卻突然叫了起來:“不要開燈!”“陽陽,怎么了?”“媽……”方明陽看著她,哭道:“媽,我好臟,你不要看。不要看?!?/br>借著燈光,方裕興和方母能隱約看到方明陽脖子上的紅點(diǎn),隱約間便明白了這是什么問題,方母搖著頭,笑道:“陽陽別怕,你是我的乖兒子,不管怎么樣都是。”心中最后的一點(diǎn)恐怖在消退,方明陽只覺得難受得可怕。他向來遇強(qiáng)則強(qiáng),可到底是個在父母羽翼下長大的孩子,當(dāng)面對父母的安慰,心中的恐懼便隨之化為了委屈。剛剛?cè)滔碌臏I再次溢出,他撲在母親的懷中,什么也不說,只是這么安靜的靠著她。方母也不問,只是摸了摸他的后背,輕聲道:“有沒有受傷?”“有?!狈矫麝栃⌒牡呐e起手,看著那蒼白,已經(jīng)有些化膿了的傷口,皺著眉頭,道:“有點(diǎn)疼?!?/br>方母安撫著他,瞪了方裕興一眼:“還不去拿藥水!”方裕興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默著走了出去,正巧,門鈴聲響起。正疑惑這個時間怎么會有人來,他走了過去,對著貓眼瞧了瞧。卻是尚凌。想起剛剛兒子的一通電話,他心里暗暗稱贊了尚凌一番,打開了門。尚凌一進(jìn)門便問:“方伯伯,明陽呢?”方裕興示意他小聲點(diǎn),又嘆息著將事情說了一遍。很快,尚凌身上的寒氣便隨著他的猜測爆發(fā)。他拍了拍尚凌的肩膀,道:“孩子,先不要追究這個。明陽向來便有點(diǎn)潔癖,雖然他mama已經(jīng)在安慰他,但是我怕他心里還是有陰影,你要好好勸勸他?!?/br>小時候那恐怖的事情在腦海中盤旋,尚凌清楚這事情落下的陰影該有多么可怕。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小心的走了進(jìn)去。方裕興拿著藥箱也跟了進(jìn)去。方明陽趴在母親懷中,這會兒一見尚凌嚇了一跳,猛地自母親懷中抬起頭,怒道:“你來做什么!”尚凌笑了笑,也不怕方母和方裕興在場,便道:“我想你了,睡不著就來了?!?/br>方明陽皺眉,方母小心的握著他的手,道:“陽陽,開燈吧,不然傷口上不了藥?!?/br>方明陽皺眉,不說話。尚凌脫了鞋子上床,也不理會方明陽的驚訝,便將人抱在了懷中,吻了上去。方母和方裕興都是有眼色的,這會兒雖然當(dāng)心兒子,卻還是退了下去。留下尚凌霸道的將方明陽的呼吸掠奪。方明陽急速的喘息著,手卻沒有向往常那樣,攀上尚凌的肩膀。尚凌松開他,摸著那有些腫起的臉頰,冷冷道:“我都知道了,方伯伯剛剛已經(jīng)告訴我了。明陽,別怕,告訴我,是誰?”方明陽沉默不語,尚凌卻突然怒吼:“你說??!方明陽,你看看你,方伯伯和方伯母都那樣當(dāng)心你,還有我,我多么怕你會受到傷害??墒悄隳兀磕憔瓦@么沉默著,讓我們在一旁干著急?”方明陽靜靜的看著他,突然道:“林承斌?!?/br>尚凌愣了愣,而后便一拳砸向了旁邊的床頭柜,惹來一聲砰然巨響。方明陽閉了閉眼睛,不說話了。尚凌控制著心頭的怒火,輕輕的抱著他,問道:“明陽,讓我看看好嗎?我就看一眼,一眼?!?/br>方明陽不說話,尚凌卻執(zhí)拗的繼續(xù)道:“明陽,我心疼。你讓我看看?!?/br>方明陽嘆息:“真的很臟?!?/br>尚凌卻不說話了,直接將方明陽的話當(dāng)成了默認(rèn),起身開了燈。適應(yīng)了黑暗,突然亮起的等讓方明陽有些難受的瞇了瞇眼睛。尚凌卻沒有閉上眼睛,就這么盯著方明陽。脖子上,數(shù)點(diǎn)殷紅刺目。他狠狠的握了握拳頭,才將心中的怒氣忍住,笑著看向方明陽,道:“你給我看看手,伯父說你的手受傷了?”方明陽松開因?yàn)榫o張而緊緊握著的手,因?yàn)橛昧?,那傷口再次滲出了血絲。尚凌又是一陣心疼,罵道:“該死,這是怎么弄的?”“酒瓶的玻璃片?!狈矫麝柖⒅?,任由尚凌小心的擦上碘酒和消毒藥水。他這么說,尚凌卻冷笑:“然后又碰了水了?你這笨蛋!”方明陽斂眸,不看他。尚凌擦了藥,纏上繃帶,這才道:“沒好之前,不許碰水!還要伯母是護(hù)士,家里的藥物足夠,否則我一定帶你去醫(yī)院看看!”聽到尚凌說要帶他出去,方明陽立刻老實(shí)了,點(diǎn)頭直說不會碰水。尚凌讓他躺下,一邊給他擦臉上的傷口,一邊輕聲道:“我今晚就在這里陪你,好好睡吧,你也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