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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眼睛一瞬間變得熱乎,心口一陣陣的疼著。不是說沒什么問題了嗎?他的手,他的手……醫(yī)生被尚母突然的嘶吼嚇了一跳,然而到底是看多了這些悲歡離合,他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正想安慰幾句,尚信卻已經(jīng)蹲了下去,抱著她安慰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起身往病房走去。卻正好看到了方明陽。方明陽笑得很難看,紅著眼睛,叫道:“醫(yī)生?!?/br>醫(yī)生停下了腳步,方明陽問道:“準確的診斷,大概什么時候會出來?”醫(yī)生估計了一下時間,道:“大概還需要兩天?!?/br>兩天。方明陽愣愣的點了點頭,低著頭走了。回去的時候,林承斌的問候又準時的到了,方明陽看了下,再次給了一條回復(fù)。很快,林承斌回到:“我們約會吧,好嗎?”方明陽想了想,問道:“什么時候?”第五十二章演戲林承斌是個很浪漫的人。美麗的海灘,漫天的星星。一把把白色的太陽傘在月光下,和著一陣陣的輕風(fēng),傘邊的小燈泡輕輕搖曳。柔和的光也隨之搖動,幅度不大,卻有著一種夢幻般的感覺。這是云陽市區(qū)下一處小鄉(xiāng)村外的海灘。路有些遠,方明陽很少來。前幾次即便是來了,也是在白天,還未在夜里來過。春天的風(fēng)還有些冷。林承斌接下圍巾,為方明陽帶上,笑道:“這里晚上來,感覺是不是比白天美多了?”海浪輕涌,濤聲輕輕的響著,吟唱著,聽在耳邊,竟有一種舒心的感覺,那壓抑在心里的煩惱,一瞬間居然全數(shù)消散,頗有一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方明陽忍不住深深呼吸,咸咸的海風(fēng)帶著大海的味道,互相擠著涌入鼻翼,他舒服的大笑,順著海風(fēng),道:“是啊,這里晚上好舒服啊……”春夜纏綿,沿岸沙灘上的白色太陽傘竟都坐滿了人,林承斌牽起方明陽的手,拉著他笑道:“走,我們也去吃點東西?!?/br>太陽傘下,是一張白色的圓桌,不大的一張,旁邊是幾把白色椅子。方明陽就著林承斌為他拉出來的椅子坐下,因為離得近了,浪濤聲也更清晰響亮了。被一圈小燈泡籠罩,對面的林承斌似乎也變得如夢似幻的。看著林承斌招手叫了服務(wù)員,看著他面帶微笑,紳士的開始詢問這里的點心,然后點餐。方明陽目光便得凌厲了,有了一絲的兇殘。燈光下,林承斌那淡淡的倒影,也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林承斌回頭的時候,方明陽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淡淡的表情。林承斌盯著他,笑道:“今天我很開心?!?/br>方明陽也笑,抿嘴不說話。林承斌起身,靠近了些,輕輕一嘆,道:“你今天答應(yīng)跟我來……是不是就代表,接受我了?”方明陽瞇起了眼睛,淡笑,戲謔道:“我不過是看著你一天一束花,兩條信息,也夠辛苦的,回報你一下罷了。”林承斌不說話了,服務(wù)員將紅酒送上,見著兩人間奇妙的氣氛,立刻退下了。林承斌拿起紅酒,為方明陽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了,端起來,對他笑道:“來吧,恭喜我又向前邁進了一步?!?/br>方明陽拿起了紅酒,也不和他干,只是輕輕的看著,突然道:“你說,這顏色,像不像鮮血呢?”林承斌愣住了,很快又笑道:“好好的說什么傻話呢?這么艷麗的顏色,怎么會是血的顏色?”方明陽不答,抿了抿嘴,對他一舉杯子,道:“干了他吧?!?/br>林承斌笑著,也舉了舉杯子,而后抿了一口,看向方明陽。卻見方明陽已經(jīng)一口把整杯紅酒都喝了下去,又驚訝了起來。方明陽放下酒杯,看了眼林承斌手里還滿著的酒,笑道:“怎么?說了全干了,怎么沒喝完它?”林承斌眼里的一絲意味煙消云散了,笑著道歉,也將酒全喝下去。菜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林承斌本想慢慢和方明陽品酒,營造一個曖昧愉快的氣氛,哪知,方明陽一上來便是開始酗酒,并將品酒變成了拼酒。方明陽醉了,紅著臉頰。瘦下去的方明陽,沒了之前那紅撲撲的可愛模樣。然而消瘦的尖尖的下巴和一雙變得越加的大和圓的,醉了酒后變得迷離而朦朧的眼睛,卻越加的吸引人。林承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變得干了。他拼命的灌了幾口酒,而后愣愣的叫:“明陽……”方明陽痛苦的搖頭,在聽到有人叫他的時候,他將迷離的目光凝聚在了林承斌身上,然后笑道:“尚凌……”林承斌眼里出現(xiàn)了一絲狠辣。方明陽哭叫:“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那個女人的存在!”四周圍的目光全部凝聚在了方明陽身上,林承斌訕訕笑,方明陽還在憤怒的吼叫,林承斌頭大了起來,叫了服務(wù)員結(jié)賬,然后拉了方明陽往車那邊走。方明陽難受的掙扎,卻很快被塞進了車中。他捶打著林承斌,哭叫道:“為什么不讓我去看他,為什么……”林承斌關(guān)了車門,將胡鬧著的方明陽抱緊了,問道:“怎么了?乖,慢慢說,出了什么事了?”方明陽安靜下來,迷茫的盯著林承斌,心疼的皺緊眉頭,道:“尚凌他受傷了,是槍傷……”林承斌眼里沒有驚訝,卻還是驚訝道:“怎么會?怎么回事?”方明陽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去看他,可是他們都不讓,都不讓??!”林承斌皺眉:“誰不讓?哪個有這個權(quán)利?”“他們,我討厭他們!”方明陽說得模糊,念叨來念叨去都是一句他們。但林承斌還是猜測出來是尚凌的父母親。他問道:“你和尚凌的事,他們知道了?”方明陽不哭了,看向林承斌,呆愣著不說話。于是,林承斌明白了,抱緊方明陽,安慰道:“我說了,尚凌遲早要娶妻生子,你又何必呢?一個蘿卜一個坑,何必非巴著尚凌?”“可是,我只有他了啊……”“誰說的?你還有我!”方明陽抿嘴,看著他,不說話。林承斌也不說話了,兩人呆了許久,林承斌這才開車,打算將他送回去。哪知方明陽卻哭鬧著,怎么也不肯回去。林承斌無奈,只能將他帶回了自己的家。一路上,方明陽倒是安靜了,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林承斌加快速度,不過一會,也到了家中。方明陽被林承斌帶回了家中,一直在笑,笑得悲切。林承斌將他放在了沙發(fā)上,又拿出毛巾擦了擦,方明陽這才清醒了些,苦笑道:“別忙了,不要理我!”林承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