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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沈大人的意思是本官太過倨傲了?”王鏡斜睨一眼沈叔倫道。 “王大人,在下都火燒眉毛了,就不要再辯論這種無益的話了?!鄙蚴鍌惖?,拽一拽他的袖子,示意他趕緊去見劉摯。 王府書房,劉摯面上不見風(fēng)浪,看著二人道:“本王這里不太平靜,二位若找到辦法,就不要來煩本王了,自行主張即可。只要不違逆我朝禮儀,本王不會(huì)說什么?!?/br> “王爺,”沈叔倫思慮好久才開口:“沈府才遭逢火災(zāi),湊巧奕公子就接了一位技藝高超的繡娘來,這,臣不能不多想?!?/br> 劉摯也不駁他:“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看二位大人如何控制局面了。”他抑真亦佯的話叫王鏡摸不著頭腦,正要開口,被沈叔倫私下拽住衣襟,只好作罷。 二人乘夜色出來,眉間的愁還是紓解不去,被沈叔倫剛才那么一提醒,王鏡也覺得此事不是一般蹊蹺,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不住嘆氣:“子諄,難道說循州真就沒有別的繡娘可以制作翟服?” “周家繡坊倒是可做,只是沒有繡工高明的繡娘,要集中百名繡娘一起,時(shí)間上來不及?!鄙蚴鍌惖馈?/br> “罷了,一個(gè)伶人而已,你我聯(lián)手,還怕他翻出什么花樣來。”王鏡打定主意,卻又有些怨言:“要說這翟服,本不是本官要cao心的事情,只是來時(shí)陛下囑咐,一定要把王爺?shù)幕槭罗k好......” “都是在下疏忽,循州這里地勢(shì)濕濡,誰曾想宅中竟會(huì)半夜失火。大人若不自在,先請(qǐng)一步回府,在下自己去找奕公子便可?!鄙蚴鍌惖?。 王鏡搖搖頭,“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br> 沈叔倫和他拱手告辭,正要去尋奕蠻,忽覺已經(jīng)到了酉時(shí)末,他看著黑黢黢的夜色,思忖,此時(shí)過去,會(huì)不會(huì)碰上......算了,還是明日白天來的好。 剛行到王府垂花門外,眼前幾條人影一晃而過,沈叔倫定睛一看,又什么都不見了,他揉揉眼睛,加快腳步出來,心道:這王府也甚不平靜。 “奕公子,許久不見了?!?/br> 奕蠻剛從凈室沐浴更衣出來,尚未束發(fā),忽然聽得一聲冷笑,放松的眸子陡然緊瞇起來:“誰?” “哈哈,哈哈......”又是幾聲沉悶的冷笑,之后,梁上落下一個(gè)黑衣黑履的人來,懷里抱著一件玉色水月紋錦袍,“玳王爺念著公子,托小人送了這個(gè)過來,望公子睹物思人,莫要忘了昔日床榻之寵?!?/br> 奕蠻一見那錦袍,雙手不禁抖了抖:“小人自然不敢忘記。只是太子殿下已將小人轉(zhuǎn)贈(zèng)與南循王爺,小人不敢再奢求玳王殿下掛念?!?/br> “奕蠻,若玳王爺非要你去見他呢?”來人上前一步,逼視著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 奕蠻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你要帶小人離開南循王府?恐怕不能,我是聽命于太子殿下的。” “太子,呵呵,真是有趣,他先把你送到玳王爺?shù)拇查街?,等王爺?duì)你上了心,又轉(zhuǎn)手送到劉摯這里來,意在挑起二王之爭(zhēng),真是好手段,呵呵,奕蠻,你難道不想想,若陛下知道此事,會(huì)怎么樣?”來人一抬手,那件錦袍就像變戲法似的裹到了奕蠻身上,“天涼,公子身子單薄,還是注意保暖的好?!?/br> 奕蠻蹙了蹙一雙似楊葉略長(zhǎng)的濃眉,語氣掩飾不住的驚惶:“陛下自然會(huì)顧忌二位王爺?shù)拿?,鴆殺小人?!?/br> “呵呵,想不到你還算聰明。”來人扯住他的手腕:“只有玳王爺能保你活命,快隨我離開這里?!?/br> 奕蠻用力擺脫他:“小人不會(huì)走的,請(qǐng)轉(zhuǎn)告玳王爺,昔日奕蠻身不由己,并非自愿委人身下,請(qǐng)他莫要再提及舊事。” “呵呵,若我把你和太子的人狼狽為jian,一把火燒了沈府的事告訴劉摯,你還能在這府里立足嗎?”來人眼中染上兇狠之色。 “你......你怎么知道?”奕蠻身子向后趔趄,扶住茶幾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呵呵,這個(gè)問題不重要。玳王說了,你若肯跟他,你jiejie奕君嘛,他自然有辦法弄到玳王府里,到時(shí)候你們姐弟共侍一人,朝夕相見,豈不是美事?” 奕蠻見他臉上已有煩躁不耐之色,怕是要來強(qiáng),顧不得細(xì)思,立刻打翻手邊的燭臺(tái),房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甩下身上的錦袍,朝房間后面躲去。 又竄出來幾條人影,躡手躡腳在屋內(nèi)搜索,好一陣子,卻遍地找不到奕蠻,又聽見外面逼近的巡邏侍衛(wèi)的腳步聲,先來的人發(fā)出暗號(hào),一伙人立刻消失在高墻之外。 “阿蠻,你在嗎?”屋子里的燭光又起,劉摯搜尋的目光落在被擲到地上的一件錦袍上,只微微一哂,隨即被平日里的不羈神色代替。 “王爺......怎么到小人這里來了?”奕蠻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桃花面頰上撲了一層淡淡的胭脂,媚色如春,嘴唇卻有些蒼白。 劉摯瞇了瞇兩丸微涼的墨眸:“芝儀昏迷不醒,漫漫長(zhǎng)夜連個(gè)陪本王說話的人都沒有,唉,看來本王還真是落魄啊?!?/br> 奕蠻心神不定地請(qǐng)他在軟榻上坐了,適才受到驚嚇,想不出什么迎合劉摯的話來,只得干巴巴道:“小人雖有心陪伴王爺,只是王爺今夜未曾傳召,奕蠻不敢前去擾王爺清靜。” “阿蠻不敢找本王,本王只好自己找過來了?!眲此烈馔缴弦煌幔噶酥概赃?,使了個(gè)請(qǐng)君入懷的眼色。 “這......”奕蠻有些遲疑,神色略作轉(zhuǎn)圜,他便一副欲迎之意。 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jiejie奕君尚在太子手中,他卑微如塵,自然不能激怒劉摯壞了太子的事。 “罷了,本王已過血?dú)庵?,修心養(yǎng)身才是重要的,就不與你行那珠玉之樂了。”劉摯突然出言制止他,“為本王撫琴吧?!?/br> 奕蠻松了口氣,心頭卻隨之又揪起來,他來的時(shí)間不長(zhǎng),極少見這位主子陰晴不定,莫不是劉斑的人把沈府失火的事情捅了出去。 小童取來琴,置于幾案上,正在思忖撫什么曲子,只聽劉摯道:“如何?” “王爺雅興甚高?!?/br> 奕蠻行了禮,落座,十指落處,清淙淙的琴音傾瀉而出。 一輪秋色清宵月明之后,便漸漸進(jìn)入四顧寂寥的風(fēng)淡愁輕之境,劉摯聞聽琴音中幾絲雜音,輕咳一聲,“阿蠻有心思。” 琴弦聞聲而斷,奕蠻臉色蒼白道:“小人該死,請(qǐng)王爺恕罪。” 劉摯從榻上起身,隨手整了整他深青色的嘗服,“夜深了,阿蠻早點(diǎn)安歇罷?!?/br> 奕蠻俯在地上恭送他出門,身上的汗淌濕了肌膚,他竟一點(diǎn)兒都沒發(fā)覺。 “王爺,這廝背著您和玳王的人往來,要不要......”一出門,耀武就做了個(gè)殺頭的比劃。 “不要?jiǎng)铀!眲床患偎妓鞯氐溃粊?,他要試試劉夷的手段,二來,他從不介意身邊多留個(gè)貌美的男幸。 他是不是斷袖不打緊,打緊的是朝中那幾位以為他荒yin好色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