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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湊著,回他,“不哭,就生下來哭了兩聲?!?/br>“那他流眼淚么?”繼續(xù)問,自己不明為啥偏執(zhí)著于哭這個話題。艾美不舍得抬頭,繼續(xù)盯著娃子,“沒流過,可乖巧呢!”“餓了也不哭?”艾美輕笑兩聲,“餓的時候他就哼唧哼唧的,真是一點都不累人?!?/br>梅畫非常想問張?zhí)m蘭,你有奶水么,結(jié)果話在肚子里醞釀半天,還是問成了,“生的時候疼不疼?”估計在他心里,疼痛的承受能力遠小于喂奶這個不可更改的已定事實吧。☆、第141章秋意盛濃,金色的稻田一望無際,又一年的辛苦和汗水成全了豐碩的果實,這時正值九月中旬,趕著陽光明媚,萬里無云的一日,莊稼漢們洋溢著笑臉,歡欣鼓舞的提著鐮刀開始豐收自己的勞動成果,再次揮灑出點點滴滴閃爍光芒的灌滿喜悅的汗珠兒。艾花枝家的水田不多,統(tǒng)共就二畝,是以錢莊兄弟打收割一開始就被攆了過來幫忙,家里那點只三個人干上幾天就完活,到時候一起用車拉過來,人也跟著來了。在加上周里和周實,五個年輕的漢子甩開膀子從早忙到晚,速度一點都不慢,艾美因著照顧蘭蘭這回沒跟著收,不是他偷懶,實在是自己婆么做的事上不得臺面,讓他伺候下嫂么就推三阻四,諸多借口,整天不是這疼就是那兒不得勁兒,白天里連一個時辰都守不了,晚上就更甭指望了。再說做的那飯食,那清湯寡水的連個rou腥也見不到,那是剛生產(chǎn)完的人能夠吃的么?這大伯哥幫著自己弟弟收稻子早出晚歸的一時不清楚這些,艾美也不想因為這事主動挑起來鬧的家里不寧,反正嫂么會跟自己男人絮叨,等到時候再瞧兩人的態(tài)度和章程吧;所以從月子的第二日開始,艾美便在小爐子上做飯,燉了雞,煮了魚湯不單只兩人吃,還得往正屋送一份,就這還被說一個嘴饞,不懂得勤儉,艾美先頭也氣不過,又不能搶嘴分辨,只覺得自己婆么做這等寒酸的刁難人的事已經(jīng)夠打臉的,就那么明晃晃的也不怕叫左鄰右舍的看去,還讓人怎么掰扯?自己忍氣吞聲的抹著眼淚在屋里抽噎半餉,只是到最后什么都沒說,還像以前一樣,什么好吃什么,該送出去的繼續(xù)送,挨教訓(xùn)的時候就在低著頭聽著,左右不過一月,有什么忍不了的,小時候被嬸么欺負了那么久,不也好好的長這么大了么,這些酸話不痛不癢的,過了耳朵就散了。張?zhí)m蘭也不是沒眼色的人,有幾次見到艾美眼紅紅的,人卻裝作什么事都沒有,怎么問都問不出來,只嘆美子的嘴跟那老蚌珠似的嚴實,不過兩三次他自己下來就琢磨出到底適合緣由了,心下只覺悲憤又寬懷,滿面流淚的緊握著艾美的手,只說,“你為我做的我都記在心里,我們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只想說,你不要屈著,這叫我心里更加難安?!?/br>……梅畫這一陣兒過的到挺松快,有的時候自己做著吃,偶爾去二叔家蹭一頓,要么就去大哥家吃一嘴,在盯著那個屁大點小孩看幾眼,或者教給大娃子認字,整天整天轉(zhuǎn)悠下來就他最愜意了,這種悠閑的日子持續(xù)到艾花枝的到來。“快叫我瞅瞅,哎呦,可想死姑么了?!卑ㄖ駜捍┝艘患锵闵拈L衫,溫潤的色調(diào)陳的他越發(fā)的年輕穩(wěn)重;一進了院子就拉著人不松手,圍著梅畫轉(zhuǎn)了好幾圈,嘖嘖聲不斷,見人一點都沒瘦,隱約還胖了幾分,心中越發(fā)的歡喜,笑眼摩挲著人,“好,真好,瞧瞧瞧瞧,這肚子的形狀,一準兒是個小子!再跑不了,我看這個準著呢!”梅畫被他這連驚帶炸話弄的十分不好意思,只是肚子太大了,想遮也遮不起來,便紅這臉岔開話題,“姑么,怎么姑丈不來???”嚴重的失憶到錢莊新娶的夫郞也沒來。艾花枝一邊搬東西一邊往里走,笑說,“虧你孝順想著他,你姑丈跟人進縣城了,后兩日再過來,”又問,“你這些天可是沒人照顧了,吃食上是自己弄的么?可是難為你了?!?/br>梅畫幫著拎著一個最輕的籃子,聞言忙說,“沒有沒有,我自己做不多,大莊和小窖在二叔那住著,有的時候我就過去蹭一頓?!?/br>一聽說在自己二哥家吃飯,艾花枝心中咯噔一下,腦子里立刻映射出二嫂么那張囂張又jian猾的模樣,只是冷眼旁觀侄夫郞說他時沒有一點憤滿和怨懟,心下不免有些狐疑,便斟酌些用詞細問,“是你嬸么過來叫你的?去了那做活了么?挨訓(xùn)了么?吃的飽不飽?”梅畫知道艾花枝問話的深意,也不打馬虎眼,直截了當?shù)母嬖V他,“姑么你放心吧,我好著呢,一點也不受屈,再說,挨罵也習(xí)慣了,而且二嬸么雖然十分嚴厲,但細琢磨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話也很有道理,他還教給我大哥怎么在老周家立足和揚眉吐氣呢?!敝皇鞘∠铝诉@期間受了不少劉芬芬的指責(zé),不過有句話不是忠言逆耳么,權(quán)當是交學(xué)費了。“那就好那就好,”艾花枝明顯松了一口氣,心想只要人不受欺負就行,做點力所能及的活到?jīng)]什么,而且他非??隙▌⒎曳医^對不會明目張膽地難為梅畫,給他穿小鞋,畢竟自己二哥在家中坐鎮(zhèn)呢。至于告黑狀那更不可能,向一個冰塊吹枕頭風(fēng),簡直遙不可及,奢望無邊,不是說風(fēng)涼話,就算他劉芬芬這一輩子喘的氣都用上了未也未必能叫那寒潭冰塊化出一滴水,純粹是瞎耽誤工夫。倆人進了屋,艾花枝開始歸置帶來的東西,梅畫在旁邊八卦老周家的非人待遇,聽的艾花枝一陣搖頭,神情氣憤,口氣發(fā)冷,“你是說這段時日是你哥在照顧他?”“可不是么!”梅畫言之鑿鑿,十分同情,“那郎中還說蘭蘭得養(yǎng)上半年才能恢復(fù)如初呢,不過那小孩特別好玩,現(xiàn)在眼睛能看清東西了,拉了尿了也不哭,就是哼唧兩聲,哈哈哈,聽說每次拉便便那小臉憋的就通紅,不過我去的時候沒碰過他拉,尿了到有幾次,不然得臭死我?!?/br>艾花枝瞧他一臉的嫌棄,只覺得好笑,便先擱下艾美照顧人的這個話頭,轉(zhuǎn)而給他講解,“娃子都是吃奶水的,又不像我們吃五谷雜狼,他們的便便可不是臭的,瞧把你嚇的!”將一干東西放的放,打包的打包,桌山堆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袱,拍拍其中一個,“這個一會兒給你二嬸么送去,這個給美子他嫂么,我要不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要是不登門面上過不去,咱們不看旁人,畢竟你大哥給了他家?!?/br>可恨的是老周么子身份擺不正,自己添了孫子合該歡歡喜喜大肆慶祝,怎的叫自己從小疼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