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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筐里的吃的用的拿出來放好,故意大聲問:“畫畫,咱給哥那邊送塊rou吧,你去不去?”梅畫本來正在運氣,臉上表情詭異多變,忽然聽到可以出門,立馬一個胖魚打挺坐起來,滿面陽光,忙不迭的應聲,“去去去去去去……”艾奇深深一笑,攏起簾子,“不用換衣裳了,這就走,回來咱就做飯?!?/br>說著走上前給他穿鞋,彎下腰,腦袋正好對著大肚子,薄薄的衣裳料子顯的肚子特別圓,艾奇心中一漾,雙臂環(huán)上他的腰,嘴貼著肚子隔著衣服猛親了兩口,立刻換來肚子里小家伙的回應,艾奇摟著人笑意盛濃。梅畫被他這樣弄的很別扭,俏紅著臉,期期艾艾,嬌聲道,“你干嘛??!”艾奇就喜歡他這猶不自知的靦腆嬌憨樣,臉覆在肚子上悶悶的笑幾聲,又恐將人笑出火,只得留戀地離了肚子,嗓音可還透著歡愉道,“穿這雙吧,不帶花?!?/br>登上鞋,頭發(fā)隨意梳一梳,也不扎起來,戴上遮陽帽子便往外走。桌上擺著幾個油包,不用猜就曉得是點心,梅畫隨手打開一包離他近的,拿起一塊咬一口,一股草木香縈繞口腔,梅畫好奇,問道,“這里頭放了什么?”艾奇正裝東西,抬頭看了一眼,“伙計說是蓮蓬rou,好吃么?”梅畫點點頭,將剩下的塞進艾奇的嘴里,舔舔手指頭上的渣,“還行吧?!?/br>艾奇附笑,心中有些得意,這句還行就是喜歡的意思。梅畫低頭看看這一包能有二斤,不加思考便說,“裝一半給哥帶去吧?!?/br>給大哥當然沒問題,艾奇心想,只是能不能吃到他嘴里就兩說了,這個點心比旁的樣式的高出三文錢,憑白的送給別人他真有點舍不得。梅畫見艾奇沒第一時間應承,大概也明白咋回事了,見桌上還有其他的,就轉(zhuǎn)口說,“你買的哪個是要送出去的?”這一問,艾奇立刻拿起旁邊的扎著紅繩的一包,快速道,“這個!”梅畫好笑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向來不會掩藏心思,直白的叫人樂趣全無,即使猜出什么也毫無成就感,可心里卻越來越待見他;小胖手一揮,大吼道,“那就這個,裝上走!”☆、第136章從周老么家回來,艾奇在梅畫的指揮下開始做飯,干糧是艾美給裝了十幾個玉米餅,到省了他自己動手,周老么向來過日子心思細,家里不會準備吃食小玩應的,而且有這個老么子在艾美又做不得主,所以以往給梅畫和艾奇送的野雞rou燉菜都是周里打回來的,自己家男人獵的東西艾美拿來做主才有底氣。中午炒了一個rou菜,攤了一個雞蛋餅,樣式少,菜量大,倆人呼嚕嚕吃個底朝天,之后梅畫幫著收拾桌子,洗碗就由艾奇端到外面去做了。立秋之后天氣明顯涼爽了,艾奇只在床上躺了躺,摸夠了小夫郞的肚子就起了身,頭兩天小夫郞突然說想起個葡萄架子,要是再有個秋千就好了,雖然這是他隨口一說,語氣中并不含濃烈的奢望,可艾奇記到了心理,這兩日準備好了木樁子板條,地處選在院子西邊靠近柵欄那兒,原本應當蓋廂房的地處。梅畫睡的大鼻涕冒泡,一覺醒來快三點了,醒過癔癥開始穿衣服,這件秋色百花衣褲是艾美前兩日剛做出來的,他現(xiàn)在穿有點肥,不勒著身子,一乍看的話那凸起來的肚子也不覺的十分礙眼,口里有點干,梅畫去了外屋倒水喝。自從知道自己又喜歡上了蜂蜜水之后,家里茶壺中的水永遠都是甜絲絲的,梅畫連著喝了兩杯才覺得肝肺都潤了一遍,院子里剛才就有一直敲敲打打的動靜,擲了杯子,抬腳往外走。“你這是……干什么?”好像是個涼亭框子,又不像,他早就忘了自己隨口說過的話了。艾奇正背著身搭架條,一聽到后面的聲音立刻回頭邀功,“你不是想要個葡萄架么?馬上就做好了,然后我再去山上給你刨一些野葡萄回來掛上?!?/br>他這么一說,梅畫恍惚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曾經(jīng)念叨過一句,那也只是應景而發(fā),沒想到這家伙還記到了心里,更付諸行動了,心里頓時跟灌進了一車蜜棗一樣甜的發(fā)膩,別別扭扭一笑,口不對心地道,“說點什么你都記下,小心眼樣?!?/br>艾奇嘿嘿嘿的一樂,生怕小夫郞挺著肚子難受,疊聲地催著他坐下。“甭管我啦,我去摘根黃瓜,”邊說邊往園子門走,又問,“你一會出去么?”艾奇叮叮當當手不停,腳下踩著一個破舊的椅子,一使勁椅子就吱吱的響,聞言便說,“我去山上一趟,一會兒嶺子來找我?!?/br>梅畫支應一聲,一頭扎進綠意盎然的菜園子里去了,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抓了兩根黃瓜還有一捧韭菜,方才聞到了rou想味兒,便想起晚上要包餃子,韭菜餡兒的最香了。架子穩(wěn)固后,艾奇將工具收到一個磨了顏色的兜子里放進廂房,剛出來就聽艾嶺來敲門了。不放心梅畫一個人,艾奇順著道把小夫郞送到大哥那兒去,想著等下山回來的時候再接上。給梅畫提留著一個小筐,里面裝了兩個大紅桃,一把青果子,一小捧野核桃,臨了還喋喋不休的叮囑,“你就在大哥屋子里,別亂逛,大嫂么一點驚嚇慌神都不能,身子重著呢,你想要做什么可得思量一番,別咋咋呼呼的,記住了么?”梅畫一手吃著蓮子蓬糕一邊用死魚眼瞪人,十分不滿,“在你心里我就是惹禍精么?就是無事生非的人?愛裹亂?聞名色變?”艾奇心想你真有自知之明,對自己了如指掌,自己總結(jié)的還頭頭是道,可卻不能直白的說出來,不然人準得毛了,壓力真是大啊,是以目光飄忽,硬著頭皮扯謊,“怎么可能呢?你最是貼心和氣的人,咱村的夫郞門少有能比上你的,我就是怕你碰到累到,記掛著,你要有點事那我還不得揪心死?再說,你看姑么嬸么多稀罕你,前兒嬸么還說你是出身錦繡蘭心蕙質(zhì)呢?!?/br>說完眨著眼轉(zhuǎn)過頭問一旁呆滯的艾嶺,“你說是不是?”艾嶺猛的被問話,一時間接不上來,只能猶猶豫豫嗯嗯啊啊的話不成句,尷尬地撓撓頭,腦子里飛快的思考二哥啥時候口條這么利落了?他阿么啥時候說的這話?阿么跟小嫂么不是一向不對付么?這都是有目共睹的,難道在旁人瞧不到的地處看對眼了?“哼!”梅畫得意志滿,嘴角翹翹的,心情大好,挺著肚子正正身體,大言不讒地拿腔拿調(diào)道,“我這人最善解人意了,哪像有的人目光狹隘只觀表象,忒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