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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呢,點心和零嘴都在那柜子里,你要吃就拿,千萬好好的,別讓哥擔心啊?!?/br>艾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囑咐,話里透著深深的不安心,只是沒辦法,全家一年的都成都在地里,他要想兩邊都兼顧只能中午回來了。梅畫愣愣地點著頭,看著眼前一身舊衣裳的艾美忙來忙去,還不忘給他盛好飯擺上桌,梅畫沒在農(nóng)村待過,麥子水稻也只在旅游坐火車的時候見過,割麥子這活兒還叫他想象不出來。“畫畫,哥收拾妥了,這就得走,你趕快洗了臉吃飯,然后是寫字啊作詩啊,怎么都行,別出門,日頭曬著呢?!?/br>梅畫心里有了主意,笑容無害,“哥你快走吧,我知道,我不讓你累心?!边@話說的恬不知恥。昨晚上的不愉快早就隨風消散了,梅畫先到東屋看看,哼,炕上疊著整齊的被子和枕頭,撇撇嘴,一扭頭洗臉吃飯去了。兩碗雞蛋糕下肚,就著糖蒜吃了三個餅子,一碗紅糖水,梅畫吃的飽飽的,腿上身上流失的力氣漸漸回籠,洗過碗之后,梅畫找了一塊頭巾把麻煩的長發(fā)包起來,帶上帽子,從箱子了拽出那個粉色的繡花腰包圍在腰上,然后拿著鑰匙鎖上門,下地干活。他吃了早飯的這個時間村里的夫郞正往地里送早飯,因著上次的畫樣子很多人賺了不少銀錢,淳樸的鄉(xiāng)鄰非常感激這個外嫁過來的小夫郞,路上有碰到他的打了照面的都會開開心心的跟他說句話,每到這時梅畫也會笑臉相對,還特意告訴人家自己去找割麥子的夫君,想做些力作能及的工作,減輕他的負擔。梅畫心思一轉(zhuǎn)十八彎,那話說的不顯山不漏水,既不會覺得夫家在他懷著孩子剛?cè)齻€月就叫他下地不近人情,也不會說自己在家里不受人重視,一點地位都沒有,而是跟大多數(shù)的夫郞一樣,努力積極的跟著夫君一起把日子過好;這幾個月來,雖然共同生活在一處村落中,但很多人并不了解梅畫,只是聽風聽雨的知道一些,也不熟絡;倒是這一次他的開朗和笑容,真真實實的叫好多人對梅花有了更全面的認知,性子好,不嬌氣,能吃苦,沒有怨言,對夫家一心一意,可不是那等眼高手低華而不實之人。一路走來,不經(jīng)意的刻意張揚,留下一片贊嘆的美聲。梅畫萬般得意地在心里對自己的投機取巧打了一個對勾,但是有一點,他根本不知道自家的都分布在什么位置,只有一次去后方村買rou的時候看到過山腳下好像有一塊。并且他對土地尺寸的丈量方式?jīng)]有概念,并不曉得一畝地究竟是多大,又不想走冤枉路,所以只能問跟他走了大半條路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瘦條夫郞。“喲,你說你家那一畝七分地啊?!笔輻l夫郞一拍巴掌,后悔不跌,“那你可走錯了,這冤枉路走的,你瞧瞧?!?/br>梅畫眨眨眼,心里罵娘,臉上一點不顯,笑道,“不在這邊么?”他倆剛出了村落,眼前正是一望無際的金黃,當然,還有許多錯落的穿插的拿著鐮刀割麥稈的漢子。瘦夫郞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瞧,也怨我,我早問你一聲好了,咱倆再往前走上幾丈就是你家的二畝麥子地,我以為你男人收那一塊呢?!?/br>梅畫順著他的話往前看,眼前視線所及之處的一大片都是平地,不算自己的嫁妝地,他家好像兩處麥子地,那這么說,山腳那應該是一畝多的了。想明白了,梅畫也沒失意,笑么呵呵的說,“謝謝你了,嬸么,我知道他們在哪了,我走了?!?/br>“唉等等?!笔輻l夫郞嫁過來好多年了,也知道他家的另一處在那,便熱心地給他指路,“你呀沿著這個麥攏走,看見前面那豎著桿子的地方了么,然后往右走,走上一刻鐘看見山腳就到了,這地里都是咱村的人,要是找不到了你問一聲都能告訴你?!?/br>梅畫記的認真,挺感謝他,道了聲謝意之后就沿著地壟踩著小碎步走。這會子的太陽還不曬,也就才七點多,土攏很干,但是非常窄,可見大家都把能種地的土地都利用了起來,至于走路的,能過腳就成。梅畫走的小心,時不時抬頭看看前方的路,麥田里金晃晃的,勞作的人大都穿著樸實,以灰色的黑色的縫著補丁的為主,只有梅畫似一抹移動的妖嬈倩麗的風景線。有人注意到他,不免有些錯愕,掄起的鐮刀停頓半餉,“唉?爹,那是誰啊?咱村的?我咋沒見過?”能問這話的一般是年輕的漢子,好奇的緊。“你管是誰呢,趕快的,還有功夫瞅別人。”答話的是年長的漢子,頭連臺都沒臺,在他心中,麥收比看人可重要多了。☆、第129章夏日里酷暑難當,早晨的空氣好的不得了,梅畫踩著老太太一般的碎步慢騰騰的往自家麥子地挪動,近在眼前的青山,郁郁蔥蔥,滿目的綠色,配著碧藍的天空,好不養(yǎng)眼,涼風拂面,輕吸一口氣,連身體感覺比以前輕盈了許多。梅畫的視力極好,離著山腳還有百米遠,他的視線已然捕捉到了在彎腰揮鐮的幾個人。干活的人只顧悶頭灑汗,還沒發(fā)覺一個意想不到人會到來,越來越近,梅畫的小心臟越撲通的跳的不停,說實話,別看在外人面前樂的歡,其實他腦子里的那根線緊繃的快要抻段了,旁人的目光他自然不在意,就怕艾奇不給他面子,黑著臉叫他滾回去,那可真是丟了大人了;他不曉得自家的這塊地有多大,到跟前的時候看著割出來的大概有四百個平方了,只留麥茬的土地上擺著十多捆兒的捆綁好麥子堆兒,艾奇和周里錢窖幾人只管割,艾美負責打捆兒,因為背對著人,等梅畫站到地里他們并沒發(fā)現(xiàn)。梅畫感覺自己手心都出汗了,瞟了眼離著遠的艾奇,小心地走到麥稈堆旁,清清嗓子,鼓起勇氣喊了一聲,“哥!”艾美習慣性的答應一聲,立刻覺得不對,扭過頭看向聲音來源,簡直唬了一跳,“哎呀,你怎的過來了?!?/br>他這一驚呼,離著不遠的三個人都停了下來看向這邊,周里見到來人是梅畫,十分詫異和不解,暗想這是又順脾氣了?不整天躺著了?這一出出的,放著好日子不過,也不知道腦子里都琢磨些什么。錢窖開心的不行,前兩日他只以為梅畫是身體不舒服,也沒人跟他說梅畫做的那些叫人苦惱頭疼瞎折騰的事,樂呵呵地揮手跟他打招呼,“嫂么來了!”心想這小嫂么多好啊,人沒架子,長跟天仙似得,對自己還挺照顧,他二表哥也不知從哪撿來的福氣,羨煞死人了。梅畫靦腆的沖他們笑笑,這羞人答答的模樣也就能唬住錢窖一個人,視線不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