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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的臉都丟盡了,還好梅畫不是那等以偏概全狹隘心腸的人,不然這回都被那個不上眼的家伙連累了一個壞名聲。得知事情始末后艾美心里一直不著實兒,甭說他了,就是華子不都好意思面對梅畫了。當然,一事說一事,找人的時候華子光顧著急了,一時忘了這茬,等人都散去以后他立刻想起來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了,艾美分析著以華子的敞亮性子吃了這么一次暗虧估計這兩日都會去他爹那討說法,艾美當然不能拉住人不讓去,不過就像自己男人說的,事情已然發(fā)生了,看前景應當是好事,所以他明兒個得趕早得去華子那說一說,別鬧的太過了,不然自己這和小畫那兒也不好看,嚷嚷出去倒好像不愿意似得,不過主動和被動的就是不一樣,心里總有那么點被人推了一把的感覺。進了家門,見周老漢和周實已經(jīng)擦洗完正待著閑聊,周里大步走過去在倆人身邊坐下,他一來就熱鬧了,舒緩的氛圍一下子嘈雜起來。艾美進屋放了東西,也沒換衣裳就去正屋幫忙做飯,周老么貼著餅子,瞧他一身干凈的走進來,沒像往常一樣把手里的活交給他,只讓艾美去砸蒜泥,一會拌菜用。貼完餅子蓋上鍋,周老么坐在小板凳上燒火,心下想了想,把后午答應的事還是覺得應該先跟艾美說一句,免的到時候不知情鬧出什么不愉快,扔進灶膛里一根劈柴,周老么雙臂搭在腿上,用比往常溫和兩倍的口氣說,“美子,這兩日你大伯么說了不下五次讓你教琳琳繡活的話,要是一兩次也就罷了,可說多了也不好還當做沒有這事,總歸還是親戚關系,也不好鬧的太僵了,再者我看琳琳比往年懂事了許多,你做活的時候帶他一下就行,我也應了他了。”張?zhí)m蘭切菜的刀猛的歪了一下,一臉無語的看著神色安然和坦蕩的婆么,然后又扭頭看著面色明顯冷了下來的美子,急著給他打眼色讓他千萬別發(fā)火。艾美剝蒜的手一頓,垂著雙眸將蒜瓣放在桌子上,心里不氣是不可能的,他婆么向來沒個算計,做事不知深淺,這肯定是被大伯么拿好話框住了,要么就是給他什么東西,典型的一葉障目,目光短淺。艾美沉了沉心,閉了閉眼,睜開后眼中一片堅定,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往日柔和,“阿么,咱家現(xiàn)如今的情形你也清楚,說句不中聽的,以后的日子我都要靠著我弟弟,而且我就這么一個弟弟,當前那邊正是離不開人的時候,我常常一個人分作好幾分精神,就這還有時常照顧不到的地處,而且,現(xiàn)在家家都在趕繡活,他現(xiàn)在想學也挑的太不是時候,阿么,你沒想過他是不是有意的呢?怎么早不學晚不學,偏偏大家都爭分奪秒的他過來占時間?!?/br>艾美越說越氣,但他只能強壓住火,“我沒時間,現(xiàn)在教不了,想學的話讓他找別人,村子里繡活好的不只我一個?!比缓蟾腔饸獯蟮乃ο乱痪?,“三年以內(nèi)我都沒時間!”他把給梅畫看孩子的時間也算進去了,而且,有可能幾年內(nèi)自己也會兒懷孕,自然不會去整日面對讓人生厭的人。艾美說一句,周老么的面色暗一下,等他說完,周老么已經(jīng)完全面沉如水,眼睛瞪成了珠子,更有那幾句艾美含沙射影的話頭,什么意思?是暗諷自己拿了人的好處才來說好話的么?是埋怨自己識人不清讓人糊弄了么?饒是真實情況,也夠生生打臉的,一輩子跟大嫂么斗氣沒贏過的周老么頭一次在小輩面前如此丟面子,全都輕視他,瞧不起他,背后嘲笑他,前仇舊恨加在一起簡直怨氣沖天,當下不管青紅皂白的嚎叫起來,聲音那叫一個尖利,悲憤,什么家門不幸娶了一個夜叉老虎,什么老臉丟盡了被二兒夫郞教訓,什么忤逆長輩言語不恭,什么一輩子心酸命苦到了還享不得福,什么娶個夫郞整日不著家……他這脫了調的一嗓子直接把離著門口不遠的周老漢嚇的抽倒了一口煙,嗆的咳嗽連天面紅耳赤氣喘不勻,周里忙著給他爹捶背順氣,周實快跑進屋里看到底怎么回事。咳嗽好一點,屋里的哀嚎聲音越來越大,周老漢和周里都坐不住,齊齊的往里屋走,周里更掛心艾美,他有預感自己的夫郞參進去了。“哭什么,像什么樣子!”周老漢又咳嗽幾聲才站穩(wěn),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夫郞抹著淚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靠在大兒子身上,大小子一臉不明的愁容,再瞧捧著肚子離著近卻不知所措的大兒夫郞,又瞧著離得遠身子僵直臉色暗淡卻目光倔強堅韌的二兒夫郞,心里一轉彎,大概明白是誰惹的了。“把你阿么扶起來?!敝芾蠞h背著手往里走,坐在正位上,“到底怎么回事?”語氣聽不出發(fā)怒,只是含著疑問。艾美靜靜的退到一邊,周里走過來站在他身后,這是無言的支持,艾美毛躁的心瞬間平緩下來。周老么在自己男人進來的那一刻仿佛找到了靠山,實打實的怒瞪了艾美好幾眼。周實扶著周老么做好以后就橫眉立眼的回到了張?zhí)m蘭身邊,脫手扶著他,這可是從小到大第一件見他阿么這么委屈,當兒子的心里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周老么仍舊抽抽噎噎的,口齒不清,不知內(nèi)情的人光看表象真就認為誰給他氣受了。周老漢沒辦法,跟他過了一輩子的夫郞,幾十年的艱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所以即使是周老么有錯他這時也應該站在他這一方。把煙袋放在桌子上,周老漢朝著張?zhí)m蘭道,“老大家的,你來說說怎么回事?”沒有讓他們坐下,這也是展現(xiàn)威嚴的一種方式。張?zhí)m蘭剛才被驚到了,這么一會兒也稍微回了回神,公爹問話,他不能不答,將思緒捋一捋,便一言不差的將方才的事說出來,他知道只有自己不偏不倚,做公立才是對美子最大的保障,不然以婆么的性子,但凡自己的意思錯了一點他絕對能跳腳的不承認,要是再瞎彌補一通,那美子更是有理說不清了。張?zhí)m蘭一說完,大家的表情多彩紛呈,周老么還覺得剛才不解氣,硬是堅持著哽咽道,“我就讓他帶幾天,又沒多說什么,都是自家親戚,打斷了骨頭連著筋,這都是堂兄弟,又不是外姓人,你連外姓人都能手把手的教,怎的讓你教教自己的親堂弟都不成么?還是你根本就沒把這個家當做家!”他說外人這是指常華和娟娟。這話委實說的有點過的了,周里臉色有些難看,不樂意的第一個出聲阻止,“阿么,你說什么呢?美子怎么會有這份心,別冤枉了他?!睆?zhí)m蘭說出經(jīng)過的時候周里就知道他阿么被人擋槍使了,可再生氣再惱火也不能出言頂撞,只能憋屈在心里,憤憤的想著哪日把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