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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想拿到手,附近經(jīng)常打仗。我們來的時候經(jīng)過的那個村子你還記得嗎?” 賀允點(diǎn)頭。雖然她并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村子。 “那個村里只有老人和十歲以下的小孩,其他人全上了戰(zhàn)場,死光了?!?/br> 賀允手一顫,覺得這雨真冷啊。 謝知微輕輕拉住她。 莫奇又感嘆一句:“你們中國人真幸福。不用打仗?!?/br> 說話間,幾人走到一個簡陋的茶棚前。 莫奇:“這是一個默認(rèn)的交易點(diǎn),點(diǎn)一壺茶,擺兩個杯子,放一根筷子,挖玉工人看到暗號,就會過來送貨。不過你不能在這里呆太久,還得去礦區(qū)。” 賀允點(diǎn)頭:“我知道,不會耽誤正事的?!?/br> 張巖撩開簾子,一大早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有人穿著考究,也有人粗布爛衣,但是無一例外,桌上都擺著兩個空杯子,上面擺著一根筷子。 賀允幾人進(jìn)來,惹得眾人側(cè)目,這幾人和這里格格不入,而且看樣子是中國人。 老板過來問要點(diǎn)什么,莫奇用緬甸話和他說了兩句,帶著賀允找了一張簡陋的桌子坐下。 沒一會兒老板就送上來一壺茶,幾碟小菜,還有幾雙筷子。 賀允對周遭的目光視而不見,看著莫奇用杯子擺了個和大家同樣的造型,掀開竹簾看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 茶棚里的其他人看了一會兒,也都收回視線。 茶棚里陸陸續(xù)續(xù)有挖玉人進(jìn)來,幾單生意悄無聲息的完成了,只有賀允這一桌一直沒人來。 后來終于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老頭進(jìn)來,一個個的問過之后,找到賀允,遞給她一塊石頭,說要一億元人民幣成交。 賀允一看,那就是一塊爛石頭。 她哭笑不得,推辭幾次之后老頭不依不饒,非得認(rèn)定這是一塊寶貝。最后還是茶棚老板出面把那老人勸走了。 莫奇解釋,說那老人賭石成癡,也曾風(fēng)光過,可惜有一次賭得太大,垮了,傾家蕩產(chǎn),老婆孩子都跟別人跑了。 現(xiàn)在老了,整天瘋瘋癲癲的,抱著一塊石頭非說是寶貝,在街上到處找買主。 大家見他可憐,誰見著了都會塞些錢給他。 賀允心里唏噓不已。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摩托車轟隆隆的響聲,賀允透過窗戶,看到兩輛輪胎上栓著防滑鏈的摩托車停到茶棚門口,應(yīng)該是剛從礦區(qū)出來的。 兩人一進(jìn)來,老板就熱情的招呼。 那兩人嗯嗯啊啊應(yīng)了,打量屋內(nèi)的買主,目光落到賀允身上時亮了一下。 中國人? 中國人并不受買家的歡迎,但是對賣家來講則不一樣。 能摸到這里的中國人大多有錢,如果運(yùn)氣好遇上蠢蛋還有坑一把大的。 賀允幾人看上去又是在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純良樣,不坑她坑誰? 其中一個直接朝賀允這桌走來,看了一眼桌上的擺設(shè),用云南方言問:“看貨嗎?” 賀允愣了一下,謝知微湊到她耳邊低聲解釋:“克欽邦以前是中國領(lǐng)土,說漢語?!?/br> 賀允恍然。 這克欽人問的是莫奇,根本沒把賀允當(dāng)回事兒。 莫奇見賀允沒反應(yīng),便用緬甸話問:“貨在哪兒?” 那克欽人愣了一下,轉(zhuǎn)身:“跟我來吧?!?/br> 賀允站起來,張巖壓了一張百元人民幣在桌上。 克欽人出門之后,騎上摩托車,回頭道:“跟著我走?!?/br> 賀允幾人連忙跟上。 莫奇邊走邊解釋:“政府禁止在這里進(jìn)行原石交易,一旦被發(fā)現(xiàn)買賣雙方都要判刑,所以對方很謹(jǐn)慎?!?/br> 謝知微:“對礦工偷渡原石的事情,你們礦區(qū)就沒有對策嗎?” 莫奇看了謝知微一眼,苦笑,“礦工大多窮苦,管得嚴(yán)了他們直接不干了,不如睜只眼閉只眼。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是礦工,也干過這樣的活兒?!?/br> 謝知微:“提高工人待遇不行嗎?” “沒用,提高待遇他們還是偷,到時候礦主損失更大?!?/br> 謝知微:“可以一邊提高工人待遇,一邊嚴(yán)控檢查系統(tǒng),如果礦主能通力合作……” 賀允正在聽謝知微的話,突然聽到張巖湊到耳邊道:“我總說謝老三不去從政太虧了,他那點(diǎn)智商全都用在國計(jì)民生上了。連追女人都不會。” 賀允臉熱了一下。 “……不過緬甸最根源的問題還是內(nèi)戰(zhàn)?!?/br> “是啊?!蹦鎳@了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打完?!?/br> 謝知微沒再吭聲。 幾人跟著那克欽人來到一條狹窄的夾道里,兩側(cè)全都是破舊的土墻。 那人停下摩托車,打了一聲呼哨,沒一會兒,墻上一個狹小的小木門打開了,另一個克欽人連忙招手,示意他們進(jìn)來。 賀允幾人做賊似的鉆進(jìn)去,看到里面竟然還有四五個男人,旁邊擺著一排的刀具。 帶他們過來的那人進(jìn)屋拿了一塊石頭出來,遞給莫奇。莫奇轉(zhuǎn)手遞給賀允。 賀允看了一下,冰糯飄花,顏色還不錯,不過差她的要求有點(diǎn)遠(yuǎn)。來緬甸一趟不容易,而且?guī)е^不方便,她只想收極品。 在吳猛礦區(qū)看了那么久,除了那塊準(zhǔn)備參賽的,她都沒找到合心意的。 她問:“還有別的嗎?” 那人微微一愣,道:“有,跟我進(jìn)來?!?/br> 賀允幾人跟著他進(jìn)去,屋里光線昏暗,只有一個白熾燈,年代久遠(yuǎn),開著和沒開一個樣。 張巖拿出手電筒照明。 這是一間臥室,擺著一張簡陋的床鋪,旁邊一個木柜,黑漆斑駁,估計(jì)要有三十年的歷史了。 那人走道衣柜前打開,從最下面拿出一個大紙包,臉盆大小,估計(jì)要小一百斤的樣子。 他把石頭放床上,打開包著的紙,露出一塊黃沙皮的石頭來。 “這可是快極品?!彼荒樀靡狻?/br> 賀允打燈一看,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石頭的皮薄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通體透淡淡的紅光,偶爾還有光線從裂縫中泄露出來,看這透明度,至少達(dá)到了高冰。 只看光線表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一塊高冰往上的紅翡,而且是極惹人喜愛的胭脂紅,甚至有可能是玻璃種。 不過等賀允上了手,她更驚訝了。 視線無法穿透,也沒有翡翠特有的氣流。 這石頭根本就不是翡翠! ☆、鴿血紅 賀允立刻就想到了和翡翠有雙生子之稱的水沫玉。 水沫玉是翡翠的伴生礦石, 無論是外在表現(xiàn)還是切開之后的樣子都極為相似,只要買家稍微大意一點(diǎn)就會中招,甚至有時會出現(xiàn)一塊石頭切開,一半翡翠,一半水沫玉的情況。 因此在翡翠市場上被戲稱為殺手級假貨,可見其難以辨別的程度。 但分辨這兩者對賀允來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