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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帳里人人皆知的,早說了個過癮,這會兒也不說了。要說這事兒發(fā)展到這樣,除了姜黎秦泰和沈翼以外,誰最不開心,那便是翠娥。她起初的時候沒想到會這樣,倒還在姜黎面前為沈翼辯了幾句好,和阿香爭論了一番。到這會兒,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了。 頭兩天前,她得了空還會私下問姜黎,“秦都尉答應的那事兒,還有準兒么?” 姜黎每時聽到這話,心里便生出不好意思來。她早就想著別出個什么意外,到時答應翠娥的這事情再沒了譜,讓她白高興一場。當時想把話說得全面些的,但看著翠娥那時的樣子,又沒說出來。這會兒倒好了,叫她更加無望忐忑了。 翠娥這會兒縮在帳篷角落里,也在做針線,已經(jīng)不再找姜黎問那話。她也瞧出來了,姜黎不能傷了沈將軍的面子跟秦都尉好,也不能再和以前一樣一面跟著沈將軍,一面和秦都尉也像個朋友。這會兒她自己處境已經(jīng)都十分尷尬了,又能幫著她再求什么事? 翠娥有時也納悶,如果秦泰和姜黎之間是清白的,跟沈翼解釋清楚,那事兒不就過去了么?就是解了衣裳把她裹懷里了,也是當時需要不是?秦泰不那么做,難道眼看著姜黎在自己面前凍死?作為一個男人,誰都該有保護身邊女人的本能罷。 可事情并沒有簡單清楚,而是到了今天這種地步,誰也不見,都生分尷尬。翠娥后來有些琢磨明白了,就問姜黎,“是不是……你真的喜歡上秦都尉了?或者……秦都尉喜歡上你了……”這才沒在沈翼面前解釋清楚,而是讓事情僵持了下來。 姜黎知道她關心回京的事情,怕希望落了空,才琢磨了這么多。然這事兒已經(jīng)顯得糾結,且不能再添亂,因也只是敷衍回她的話,“沒有的事兒,沈將軍小氣罷了。興許過陣子,他心里的那口氣散了,又不計較了呢?到時我還能與秦都尉說上話的,一定再幫你問?!?/br> 翠娥對這話半信半疑,卻也沒再混纏。她也知道,就算哪一日沈將軍心里的氣消了,還把姜黎跟以前一樣待著。那姜黎和秦都尉之間,也不定能回到以前的樣子。畢竟已經(jīng)生出了嫌隙,為了不讓事情再難堪,兩個人是要避嫌的。 翠娥縮在角落里嘆氣,很輕的聲音。終歸想起這事兒來,心里還是不得勁。她又怪不得誰去,只能嘆自己命不是那么好罷了。 她又嘆了幾口氣,忽而有阿香的聲音飄到耳朵里,說的話是:“怎么樣?沈將軍有沒有記起你的好來?” 聽得這話,她抬起頭來,便瞧見阿香這會兒挨在了姜黎邊上。伸手奪了姜黎手里的鞋面兒,又說:“你歇會兒,我?guī)湍闩?。?/br> 姜黎閑了手,便搭在大腿上,回話說:“不知道,也沒瞧出什么,叫我今晚過去服侍。” 聽到她說這話,帳里愛熱鬧的自然都湊過來,你扒著我肩,我牽著你手,都看著姜黎,問她:“這又好啦?” 翠娥也關心這事兒,豎起了耳朵聽她說話。姜黎有些不自在,扯嘴角笑一下,“有什么好不好的,還不是聽人差遣?!?/br> “你跟我們不一樣?!迸藗兤咦彀松啵拔覀冞@是聽人差遣,你那個,是沈將軍真對你動心了。要不然,折騰不出這些事來。別的,都是只圖自己高興,不顧咱們的死活。你瞧沈將軍,處處給你行方便,為你做了多少事兒啊?也就是這樣,才生氣了?!?/br>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沈翼喜歡她,那是事實。那時的他,說起來是有些皮賴的人,瞧準了,心意半點不藏不掖,非得說給你知道。百樣法子表現(xiàn),想俘虜芳心??芍赜鲋?,沈翼就不是以前的沈翼了。喜歡不喜歡的話,姜黎從來不會去揣測。當然,沈翼自己也不會說。 帳里的女人們七嘴八舌地還在說話,為她今晚去沈翼帳里服侍出謀劃策,教她怎么再度籠絡住沈翼的心。那伺候人的法子,就又說起來了。姜黎聽在耳朵里,一直點頭。其實她心里是最明白的,到了沈翼面前,哪里需要使什么手段法子,都是任他擺布罷了。她不會討好人的法子,這個一時半會兒還真改不過來。即便現(xiàn)在把自己的身段放下了,卻還不是能像這里的其他人一樣,自如地輕賤自己。 就這么到了晚上,帳里的女人們三三兩兩出去,到各處陪酒服侍去。這個除夕,應該比往常的除夕都安心熱鬧。沒有戰(zhàn)事紛擾,能踏踏實實吃酒玩樂。 姜黎最后一個出帳篷,站到門外風雪里的時候,往秦泰站過的地方看過去,那里已無人影。她頂著風雪去沈翼的帳篷里,里頭并沒有人,都往大帳里聚著去了。她便在案邊的蒲團上坐下,擱了腦袋在案上,等沈翼回來。 等得有些乏了,肚子又餓起來,便自己出了帳篷往伙房去。這會兒人都清閑,吃吃喝喝沒有什么可惦記的事兒。周長喜給她撕了一根雞腿,雞絲、rou末各樣兒都弄了些,給她放食籃里裝好,問她:“夠了么?” 姜黎看看那食籃里的東西,面露感激的神色,“夠了,拿這么多,趙大疤看到了又得罵你?!?/br> 周長喜無所謂,“罵習慣了,沒什么大礙?!?/br> 姜黎謝過他,拎上食籃自己回去沈翼的帳里,而后把里面的吃食全部端出來,擺在案桌上。正拿了筷子要吃呢,帳門被打起,沈翼進了帳篷。原姜黎是可以在伙房吃過回來的,但那里今晚人多,全部聚在一處,又都是男人,便拎了食籃來了沈翼帳里。 她本來掐算了時間,沈翼在大帳里與那些人熱鬧,非得過了子時回來不可。然沒想到,回來的有些早,還要陣子才能到夜里子時。按照習俗,這晚是要守歲的。就算熬不過整夜,也要守過子時才好。 姜黎看他進了帳篷,自然就從案后起了身,頗有些尷尬。早知道,拿回自己的帳篷里吃完了,再過來算了。雖路途遠些,到底比這樣被他撞著,心里更舒服些。 沈翼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看了看案上的飯菜,忽又回身出了帳篷。過了一會兒再進來,解下身上的斗篷掛去屏風上,便到案邊坐了下來。他身上有輕微的酒氣,仰頭看姜黎,說:“坐下吧,我還沒吃飽,剛好一塊兒吃?!?/br> 姜黎難得聽他說這么尋常的話,猶豫了一下便在案邊坐了下來。那外頭又來了人,端了幾盤魚rou過來,并幾壺燙好的酒,還擺下一雙筷子。擺置好了,退身出去,留下沈翼和姜黎兩個人。 沈翼伸手拿起酒壺,往酒杯里倒酒,一盞給自己,一盞送到姜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