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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到現(xiàn)在英語都不及格呢?!?/br>切原:我大約是有個假的副部長。幸村和美術(shù)社社長談了幾次也談妥了,時也以部員的身份加入美術(shù)社,每逢賽事就以立海大美術(shù)社的名義去參賽,幫助他們奪取榮譽,只要能獲得足夠的獎項,美術(shù)社也不會吝嗇升學(xué)推薦的薦書。“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為立海大獲得足夠的榮譽,我們?yōu)槟慊顒映鲆粋€保送東藝的名額又何妨?”美術(shù)社社長高橋真由美意味深長的對時也說。東京藝術(shù)大學(xué)是日本超一流的藝術(shù)大學(xué),所有日本藝術(shù)生夢寐以求的天堂,就算高橋真由美家里有點實力,立海大也有這方面的門路,這一個保送名額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出的。事實上,若不是時也那次在美術(shù)社繪制的那半張油畫實在是讓高橋真由美驚為天人,她也不會費盡心思想要拉時也入社了。高橋真由美至今想起那幅由于時間限制而未完成的畫作就一陣頭暈?zāi)垦#呵G棘鳥滿身鮮血的在花叢中嘶啞的歌唱,血紅色的玫瑰花幾乎將整張畫布都染成絢麗的火焰,流星在天空中劃出巨大的火團簌簌砸下。火焰與鮮血,死亡與新生,蒙昧與覺醒,種種復(fù)雜又鮮明的情緒以一種無與倫比的張力從那副沒有完成的半成品中迸發(fā),突如其來的砸了剛剛推門而入的高橋真由美一個劈頭蓋臉。她登時便陷入了一種只有作者和觀者才能融入的境界,她仿佛看見三途川邊綿延不絕的彼岸花,滾滾紅塵落入滔滔不絕的忘川河水,行尸走rou的游魂們排著隊從被灰白色的云霧遮掩了大半的石橋上經(jīng)過,跌跌撞撞的走過一個又一個輪回。那半幅畫,繪制的是死亡。高橋真由美從深刻的回憶中艱難的掙脫,心有余悸的看了時也一眼。那個看起來年幼又稚嫩的少年正心情低落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面上攤著好幾張分?jǐn)?shù)慘淡的試卷,柳蓮二皺著眉頭用筆敲他的頭,真田就跟個護崽的母雞一樣警惕的用手護著他的腦袋,柳生和仁王勾肩搭背的在旁邊煽風(fēng)點火試圖讓網(wǎng)球部的兩大巨頭反目成仇,丸井和切原縮在桑原的手臂下瑟瑟發(fā)抖……幸村走上前來,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帶著幾分還沒收好的無奈。“高橋社長,有什么事嗎?”高橋真由美目光復(fù)雜的注視著那邊亂哄哄的一團,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本來想來看看我新出爐的社員,現(xiàn)在看來,好像也沒這個必要?!?/br>幸村微微一愣,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說了句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來。“那幅畫,時也很快就會畫完?!?/br>一上午的課就這么混了過去,中午時也照舊溜到醫(yī)務(wù)室躲懶。雖然那里藥研定點蹲守,還經(jīng)常掉落一只巴形,但時也實在不愿意放棄被藥研曬得香噴噴軟綿綿的被子和床墊,在睡了一次冷冰冰硬梆梆的桌子之后梗著落枕的脖子很沒骨氣的又跑到了醫(yī)務(wù)室的床上。還順帶享受了一套藥研的按摩服務(wù)。這回也不例外,時也縮在被子里,藥研和巴形蹲在床邊,兩個付喪神之間相隔著微妙又不尷尬的距離,比起剛開始的敵視,在經(jīng)歷了一番過去之事的刺激磨合之后,巴形也開始逐漸打入原本丸的付喪神之中了。畢竟時也已經(jīng)不是審神者了,也就不存在必須為他負責(zé)的義務(wù)。這一覺時也睡得很香,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睡午覺的習(xí)慣,但睡到一半突然感覺到一種存在感極為強烈的視線,他不適的動了動,然后不太情愿的睜開了眼睛。短暫的模糊過后,視線漸漸聚焦,時也看清了床邊坐著的人。小夜帶著他的兩個哥哥,正三臉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被稍稍嚇了一下。“吵醒您了嗎?”宗三左文字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歉意,“實在抱歉,不若我為您拉上簾子,您還可以繼續(xù)睡?!?/br>時也傻乎乎的搖搖頭,他還沒睡飽,意識一時半會兒還不太清醒,迷蒙著一雙睡意朦朧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未定義的點。“你看起來好累啊,最近很忙嗎?”小夜擔(dān)心的問,“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昨天晚上?時也迷迷糊糊的循著小夜的話又游進了昨夜,他想了一晚上明石國行,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番過去和他相處的記憶,事無巨細,連極為微小的細節(jié)都從邊邊角角咂摸出來細細品味。他將過去一年里有關(guān)明石國行所有的行為活動都仔細的排了一遍,然后失望的發(fā)現(xiàn)明石的行為確實和自己所了解的那樣,毫無規(guī)律可言。即使學(xué)習(xí)了這么久的人類感情,他也不擅長應(yīng)付類似明石國行這樣反復(fù)無常的家伙,更別提去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了。“我最近要考試呀?!睍r也恍然回神,對小夜說了句不算事實的事實。“那也不能熬夜?!弊谌谝慌圆毁澩膿u搖頭,“那對身體不好的?!?/br>“做什么事都要適度?!苯┱f,他的聲音里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夠令人迅速冷靜安穩(wěn)下來,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安靜,沉穩(wěn),令人安心。……不,也是有例外的。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實在有些累,時也干脆又趴回了床墊上,半夢半醒的大腦沉進了模糊不清的過去,藏在記憶之海深處的點點滴滴被久違的翻出,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并不算久遠的時間,連記憶的膠片都沒有變成灰白,甚至連江雪渾身沾滿的鮮血都鮮明可見。他以一人之力壓制了三日月和小狐丸,憤怒和焦躁壓抑成了極度瘋狂之下的冷靜,時也清楚的記得江雪那拼命的打法,他甚至用肋骨夾住了三日月穿透了他身體的刀鋒,然后一刀切進小狐丸的胸膛。若不是明石突然發(fā)起襲擊,江雪他們差一點就阻止了三日月的監(jiān)禁計劃。時也被圈禁在中庭之后,依稀從一期一振和明石的口中得到了幾分江雪的消息,聽說他仿佛傷得很重,在沒有審神者手入的情況下差點碎刀,幾乎在修復(fù)池里躺到政府和溯行軍大戰(zhàn)的時候。這一切,若不是時也在極偶然的情況下是不會知道半分的。無論是江雪,或是宗三,甚至是抓著他的手哭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小夜,都沒有跟他提過只字片語。想到這里,時也的意識也徹底的清醒了,他撐著手臂坐起來,抱著被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時也眼里,他們不過是幾月不見,而在他們眼中,時間怕是已經(jīng)久遠到連自己的記憶都灰白了吧。他們就像站在一條河的兩邊,流速不同的水流沖刷著那些記憶的石塊。他們那邊的石塊已經(jīng)被時間和水磨去了棱角,圓潤又暗淡,而他自己這邊卻仍舊鮮明的仿佛昨日重現(xiàn),硌得他心口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