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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自己的掌心上,仔細辨識的話,能感受到一陣麻癢。戴維希依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而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再次施展出了偵察術(shù)。雖然這種墻壁無法作為傳播偵察術(shù)的媒介,但戴維希在用手掌接觸它的時候卻能計算出這個幻象術(shù)的大致厚度,從而使偵察術(shù)順利繞過這面幻象墻,繼續(xù)往外延伸。薩德埃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黑暗中,呼吸平穩(wěn),一言不發(fā),也不清楚是在安靜地等待著戴維希的結(jié)論,還是單純只是又犯困了。戴維希并沒有維持這個姿勢太久,因為在他的感知范圍內(nèi),只出現(xiàn)了一個生物存在的跡象。這種生物波動與魔物身上所散發(fā)出的那種波動完全不同,對魔物來講,它們的主要糧食即是散布在世界上每一個角落里的各種元素與能量,雖然魔物本身并不是擁有高等智慧的物種,但是它們身上的這些元素與能量卻是最為純粹的,且相當(dāng)易于分辨。而戴維?,F(xiàn)在感知到的這種波動則完全屬于正常生物,而且這個生物的體內(nèi)似乎還有不少能量正在源源不斷地迅速流動著。這樣初步判斷一下的話,幻象墻背后的那個家伙如果不是人形生物的話,就只有可能是某些變異的物種了。戴維希收回手臂,重新攤開掌心,再次施展出光球術(shù)。不過這次他卻相當(dāng)巧妙地將這點光源隱藏在了自己的皮膚之下,運用能量在皮rou之下亮起,使他的掌心開始發(fā)光,而不只是單純召喚出了一個光球。薩德埃斯在他身后低笑了兩聲,輕聲問道:“不燙么?”“會被光球燙傷手掌的只會是才剛剛接觸自然系魔法的學(xué)徒。”戴維希同樣輕聲回答了他。不過雖說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他們現(xiàn)在被寂靜術(shù)包裹著,除非幻象墻對面那個家伙能夠清晰感受到戴維希的魔法波動,否則絕不可能聽見他們的聲音。而自從戴維希成名以來,他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見過能夠破解他這種專門細心研究過以便隱藏自己行蹤的寂靜術(shù)的人了。想到這里的時候,戴維希借助著手上微弱的光線,回頭看了薩德埃斯一眼。雖然這個家伙從始至終都沒有展現(xiàn)出多少力量,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個家伙應(yīng)該就是那些他暫且還沒有碰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能夠察覺到他寂靜術(shù)的人之一。薩德埃斯站在一片昏暗的光線中,依舊安靜地看著他,臉上始終保持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戴維希與他對視了幾秒,最終收回視線,不打算繼續(xù)與他聊下去。這實在是因為這幾天的經(jīng)歷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如果他們雙方都愿意的話,那么他和薩德埃斯完全可以從日出聊到至少兩三天以后的日落。而這種聊天過程中當(dāng)然也包括了互相嘲諷,所以戴維希并不打算自找麻煩。他重新轉(zhuǎn)頭看向面前的幻象墻,輕輕活動了一下右手的五指關(guān)節(jié)后,再次將五指指腹貼上了墻面,使掌心懸空。他感受著四周的能量波動,引導(dǎo)著自己體內(nèi)的能量緩慢從指間輸出,穩(wěn)定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攀上了墻面,直到這些能量與墻面上的能量波動牢固地糾纏到了一起。戴維希在不斷引導(dǎo)著這些復(fù)雜的能量時,表情卻并不顯得非常謹慎,他甚至有閑心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向自己左手中緊握著的那個小黑球,觀察著這個小玩意兒此時因為掙扎許久而顯得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等到能量完全疊加完畢,戴維希才稍稍移開五指,緊接著又重重一掌擊打在了墻面上。這面看起來相當(dāng)結(jié)實的墻被他這一掌所蘊含的能量瞬間擊潰,幻象被打破后,墻面當(dāng)然也不會像是崩解的泥土一樣坍塌,而是瞬間化為了空氣中的層層漣漪,迅速向后擴散而去,最終消失在了不遠處的空間中。“啊——”在幻象墻被沖破的瞬間,戴維希聽見一道凄厲而又夸張的慘叫同時響起,而且由于是在密閉空間中,這道慘叫顯得極其刺耳而尖銳,使他不由自主地輕微皺了皺眉,同時側(cè)過頭保護住了自己一側(cè)的耳膜。“好吵……”薩德埃斯依舊站在原地,語氣散漫地抱怨了一句。戴維希正打算回頭看看這家伙的臉上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表情,就聽見由同一個聲帶所發(fā)出來的另一聲尖叫迅速劃破空氣,刺入了他的雙耳。這次的尖叫明顯比上一次更加凄慘且高昂,戴維希絲毫不懷疑如果這個聲音再大一些的話,能直接把四周墻壁上的泥土震下來不少。所以他連看都沒看發(fā)出這聲音的到底是什么人,就毫不留情地批判了一句:“集市場上那些正在被宰的豬叫得都沒你慘,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人會把豬刻意拉上斷頭臺、進行所謂比較人道的‘裁決’——這樣一來他們連叫都叫不出聲,結(jié)論上來說被判下噪音擾民罪的可能性比你還低?!?/br>他說完這段話之后,才終于看清了他們面前的完整景象。這里似乎并不是這個洞xue通道的盡頭,因為戴維??匆娏肆硪坏阑孟髩φQ立在他們的正對面,而這一小片區(qū)域正被不少浮空的光球所照亮,地面上則空無一物。說空無一物也并不準(zhǔn)確,因為有個披著術(shù)士袍的家伙正保持著一個跌坐在地上的姿勢,滿臉驚恐地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的方向。“哦,是個人啊?!贝骶S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是劇樂團的么?嗓子真不錯?!?/br>戴維希這樣說著,但地上那個家伙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他的嘲諷一樣,臉上的驚恐神情在維持了幾秒后,忽然迅速散去,化為了一個看起來詭異又扭曲的笑容。這人迅速從地上打著滾爬起來,再次大叫一聲,接著就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朝著戴維希的背后——也就是薩德埃斯的方向沖去。戴維希揚了揚眉,隨手揮出一道風(fēng)陣將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吹翻,然后回頭看向薩德埃斯,愣了一下:“你的帽子呢?”“它還乖乖地連著我的衣服,只是被你剛剛那一擊吹掉了而已?!彼_德埃斯指了指那道幻象墻的位置,然后收回手將從耳后滑落到前方的散發(fā)重新撩到后方,臉上依舊掛著昏昏欲睡的神情。戴維希看著他,持續(xù)性地愣了幾秒,然后迅速回神,轉(zhuǎn)身對著那個堅持不懈地沖過來的家伙再次揮出了一掌。第19章高端體質(zhì)戴維希從來不對身份不明的人下重手,所以這兩次都只是把那家伙吹翻在了地上而已,但這人就像是中了狂躁術(shù)一樣,在被第二次掀翻之后依舊堅持不懈地沖了過來。或許是昏暗的光線給予了戴維希一定程度上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家伙盯著薩德埃斯的眼神有點像是一頭見了肥rou的狼。而薩德埃斯卻依舊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雙眼半閉半睜地看著那個再度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伙,依舊維持著臉上的淺笑,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