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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br>“那你聽著,”余靈荊唇角笑意一收,一揚(yáng)手,將人砸了個頭破血流,“祖父余問道,家父余深,二叔余渡,三叔余燭······我家教如何,不如你跟他們說說去!”他話音一落,周圍齊齊靜了聲,先前歡快的亂星弟子面露驚駭,不可置信地看向余離獄,見他并無反駁之意,頓時驚呆了下巴。這······這是他們宗主的親侄子?!日!從哪里冒出來的?!余靈荊自從撞見余離獄,心頭便憋著一團(tuán)火氣,正愁無處發(fā)泄,這掌柜便送上門來。他手中的茶杯是星石所制,硬度極強(qiáng),即使被靈力握著也不見碎裂之意。茶杯不碎,他便一直砸著那掌柜的腦袋,猩紅的鮮血四濺,從那人的額頭流下,鋪滿了奄奄一息的臉,也染紅了他的手。余靈荊雙目通紅,宛如魔怔了般,有活生生將人打死之意。但他不主動停手,便無人敢上前,即使看到那掌柜的慘象,也不敢去觸霉頭。這時,忽然一道身影站到余靈荊身旁,在他抬起手的那刻,抓住他的手腕。余靈荊動作一頓,撇過頭去,陸沅修沉著臉,對他說道:“夠了?!?/br>余靈荊盯著他半晌,眼角的猩紅漸漸散去,他將茶杯丟了,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示意道:“松手,有血?!?/br>“我又不是沒見過血?!标戙湫拚Z氣漠然,依舊扣住余靈荊的手腕,將他拉了起來。“也是。”余靈荊一笑,任他拉著向郝花銘等人走去。郝花銘幾人從未見過余靈荊脾氣這么爆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見兩人走來,這才回過神來。余靈荊沖他們一招手:“不好意思,我家旁系,讓你們見笑了,走吧,這地方我不想待了。”待余靈荊走后,先前寂靜的大廳才有人竊竊私語起來。亂星宗弟子倒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見余離獄率先走了,立即跟了上去。余離獄從一灘血跡旁走過,倒在血泊中的余掌柜,忽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少、少爺,救······救救我?!?/br>余離獄停下,唇角勾起一抹涼笑,提腳踩在余掌柜的手腕上,在其尖叫痛吼聲中,緩緩碾碎他的腕骨。“余家,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br>第27章哀魂出了閣樓,幾人在街道游蕩。祭魂幡碎片沒找到,待回稟宗門,他們的任務(wù)便算是完成了,接下來,便是各自的歷練或者回宗門修習(xí)。祁亦思率先道:“我回宗門,伏兮鎮(zhèn)之事交由我稟報(bào)即可?!?/br>正在衣兜里掏傳音符的余靈荊,動作一頓,啼笑皆非:“不是吧,你竟然想回宗門,被‘鎖’在里面兩年,好不容易有個光明正大出宗的機(jī)會,你就出來透個氣?”祁亦思搖了搖頭:“歷練以后有的是機(jī)會,還是先回宗提升實(shí)力穩(wěn)當(dāng),我意在八年后的拜師大典?!?/br>余靈荊了然,在青澹招收下一代弟子時,就是他們選擇拜師或者出宗之際。慕信自伏兮鎮(zhèn)力不從心后,也是洗心革面,決定回宗潛心修煉,臨走前將齊誠也纏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郝花銘道:“我回千龍府境,就此告辭,不出意外就是兩年后見了,對了,小妮子跟我一起回去嗎?”蕭幽玫嗤笑了聲:“誰跟你回去,我去歲冥紅?!?/br>郝花銘皺眉:“歲冥紅離鬼城那么近,你去干嘛?!?/br>蕭幽玫用劍柄敲了敲郝花銘的肩膀:“歷練,是用來提升實(shí)力的,修為,是用來斬妖除魔的,修道之人豈能安于一隅。”余靈荊啪啪的鼓起掌來,喝彩道:“幽妹好厲害,講得好!”蕭幽玫一雙美眸瞪了他一眼:“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br>語畢她便持劍走了,余靈荊踹了郝花銘一腳:“愣著做什么,你真讓她一個人去啊,歲冥紅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這時候還裝什么深沉!”郝花銘惱羞成怒:“她自己找死,我才不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他磨了磨牙,一抬眼,人已經(jīng)沒影了:“噢!靈荊啊,突然想起她欠我一樣?xùn)|西,那東西可真重要了,我必須拿回來,然后再回千龍府!告辭。”余靈荊搓著指甲,輕吹了口氣,一派波瀾不驚:“哦?!?/br>眼見人走的差不多了,謝晚?xiàng)饕哺孓o了,洛云菲望向陸沅修:“你去何處?”陸沅修道:“紫蒙神域。”洛云菲驚了驚:“可是那里好危險,就是元嬰修士都不敢輕易······那、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br>陸沅修皺了皺眉:“同行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接下來是個人歷練?!?/br>洛云菲頓時面露尷尬之色:“也、也是,那我先告辭了?!?/br>說罷她便逃也似的溜走了,余靈荊輕嘖了聲,二妃臉皮太薄了,對陸沅修這種人,就該死纏爛打煩死他。他熱鬧看夠了,轉(zhuǎn)身朝后招了招手:“再見,紫蒙神域機(jī)遇多,祝你好運(yùn)?!?/br>雪蒼穹之地,天寒地凍,整個降雪都上空飄著晶瑩剔透的雪花。余靈荊穿著冬暖夏涼的青澹宗服,雙手抱著后頸,嘴里叼著根糖葫蘆,大搖大擺地走在街道上。此處是纖塵宗地盤,離開之前,他得先去拜訪個人。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sao動,余靈荊眼睛一亮,趕緊湊上去看熱鬧。只見寬闊的街道上,兩道人影正在打斗,女的纖細(xì)身姿,姿容極好,一襲雪白羅裙,裙擺衣袖間點(diǎn)綴著些許紅梅,乃是纖塵宗弟子。與她打斗的男子,一襲修長黑衣,手持紅笛,生得十分英俊。余靈荊混在人群中,咬著糖葫蘆看熱鬧,此時那女子站了上風(fēng),一道劍光直掠而去,逼得那黑衣男子節(jié)節(jié)后退。周圍頓時一片喧嘩。“好!不愧是堯仙子,收拾這為非作歹的魔修!”“就是!敢調(diào)戲我們降雪都堯仙子,小子不要命了!“放開我!么的錢淑堯,要是敢傷我怨生哥哥!老娘跟你拼了!”“怨生哥哥小心啊!打不過就躲呀!千萬別傷著!我還想看你那瀟灑的身姿和俊俏的容顏!”余靈荊被旁邊一女修猝不及防的怒吼聲,震得頭皮發(fā)麻,嚇得糖葫蘆都掉了。他心疼地看著瞬間被踩爛的紅山楂,憤怒了:“瞎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