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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明月伸手就握住她的柔夷,“涼得很,怎么出來也不多加件衣服。”說著就使喚身后侍女去取披風(fēng),手卻握著她的手裹在手心不放。 白圖訕笑著想抽出來卻不能如愿,看著旁邊黑木和伍靈仙不免面皮一陣燒燙。 宗政明月擺擺手,黑木攜著伍靈仙退下,臨走伍靈仙還沖著白圖若有所指的眨眨眼。 見她還想抽走雙手,宗政明月不但不放反而攬她在懷,“再動本侯就抱你回殿。” 這下終于老實了,宗政明月嘴角呷上了得逞的笑意。 “我想去南宮府。”白圖終是說了出來。 “你是想找南宮紅衣還是齊世子?” 白圖見他一副不爽的樣子,趕緊義正言辭說到,“當(dāng)然是南宮大小姐,齊世子如今是她夫婿我理應(yīng)避嫌。” 宗政明月甚為滿意這樣的答復(fù),輕點她的額頭,“知道就好?!?/br> 殊不知宗政明月早已請了南宮紅衣在前廳。 對于侯爺?shù)难缯埬蠈m紅衣十分意外,有些感慨的說到,“這么多年,這還是侯爺?shù)谝淮握窖埼胰ズ罡?,卻不想是為了解開小白的心結(jié),也罷,她的心結(jié)亦是我的心結(jié),索性今日一并解開,自此我們都一身輕?!?/br> 她旁邊的齊寒聽了笑語晏晏。 見外了南宮紅衣,回句安苑的路上,白圖還在想著剛剛離別時南宮紅衣的話。 “我對他傾慕多年卻始終不得,如今你既得了他的心便千萬不要負(fù)他,也算是不旺我們相交一場?!?/br> 自從除了前廳,到回殿的路上,宗政明月護(hù)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一直走到小花園,前面就是居安苑了,白圖忽然停下了腳步。 宗政明月若有所思的說到,“還記得這里嗎?那是第二次你跪在我的面前……” “跪在侯爺面前的人可多了?!?/br> 宗政明月笑得意味深長,“可還真沒誰有你跪得那么腰板直的?!?/br> 白圖撇撇嘴。 他笑到,“日后你再也不用跪了?!?/br> “你我并肩守護(hù)后燕國?!弊谡髟峦馄诖?。 白圖一愣,鴕鳥埋頭進(jìn)沙般的不遠(yuǎn)細(xì)想,就要打馬虎眼混過去,宗政明月卻并不放過,揉捏她手心慢慢說到,“快點好起來,過些時日陪我一起去燕京進(jìn)宮?!?/br> 白圖抿抿唇,挑眉看他,“我一介平民進(jìn)宮干什么?” 宗政明月看著她認(rèn)真的說到,“請皇上為你我賜婚?!?/br> 白圖聞言心中大驚,宗政明月對她的情意她雖心中有數(shù),但卻并未想到他竟存了要娶她為妃的想法。 早在幾年前她就聽聞北齊公主有意與宗政明月聯(lián)姻的消息。 如今西蜀國陷于南北對峙的格局,北齊便徹底死了和西蜀聯(lián)合對付后燕國的心,現(xiàn)在一心只想和后燕國和平相處。 如此一來,西蜀國更是難以翻身了,那圣巴教便可高枕無憂了。 白圖重活一世的心愿也算是完結(jié)了。 如果說還有什么心愿的話那便是想找尋害死母親的罪魁禍?zhǔn)谆ㄩL老報仇,如今得知她早已去世,她竟有些生無可戀了,本來想著將血蠱傳給宗政明月,自己了度余生,卻又仿佛有了一絲依戀,這依戀的心她來不及也不敢細(xì)想到底是什么。 如今被宗政明月這么坦然直接的說出來,請皇上賜婚他們。 白圖竟是如此的意外又似乎在期許之內(nèi)。 她低頭吶吶說到,“侯爺?shù)幕槭乱嗍菄?,?yīng)早有打算?!?/br> 說完似乎又有些心虛。 宗政明月看著她心中覺得有些好笑,慢慢說到,“你放心,我不會娶北齊的公主的?!?/br> “這就是你對我總是屢屢不回應(yīng)的原因?”宗政明月笑著打趣她。 “以前也只是一個提議罷了,我和她并無婚約?!?/br> 白圖梗著脖子,輕聲道,“既有提議,必是有聯(lián)姻的必要?!?/br> 對于她的半推半就宗政明月有些惱怒,“你就這么想本侯娶那北齊公主?” 白圖見他面露不悅,語氣不善,沉默不語。 宗政明月氣餒的說到,“你自入府以來殫精竭慮保護(hù)我,怕只是為了我好好活著保障你圣巴教的安危吧!你若真對我無情意本侯也不想再勉強(qiáng),你想離開就離開吧?!?/br> 白圖一愣,看著他緊抿薄唇的側(cè)顏,那弧線優(yōu)美動人,叫她有一種伸指勾勒的沖動,腦子一熱,她忽然說到,“真好看?!?/br> 宗政明月側(cè)顏看著她,眼中神色晦暗不明,見白圖目光依舊留戀在他的面上,唇角展出罌粟花開的笑意,他摸摸自己的臉龐,十分認(rèn)真的說到,“以前總覺得自己的這副皮相太過多余,倒寧愿生了長平淡無奇的臉,免得徒惹生非,如今看來,這張臉還是有些用處的?!?/br> 說著他的笑意蕩漾在臉上,更顯容顏絕色。 白圖斂斂心神,扭頭不再看他。 宗政明月卻并不罷休,伸手就抬了她的下顎,重新對上那雙無比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本侯,是我好看還是陽起好看?” 這是自此那次后兩人第一次提起陽起,白圖不免呆滯了半天,這才記起陽起這個名字。 對于她的反應(yīng)宗政明月似乎很是滿意,“忘記了也罷?!?/br> 口中如此說卻依舊想得到答案,對白圖不依不饒,被纏得沒法,她終于吐了句,“早說過,侯爺?shù)娜蓊佁煜聼o雙?!?/br> 這是提醒他,這個問題早就問過了,那時候他問的是他和前南塘世子輕山公子。 宗政明月笑得得意。 白圖暗自好笑,目光卻始終離不開他卓絕的容顏。 宗政明月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到,“重活一次我不想委屈自己,你也別委屈自己?!?/br> 他容姿煥發(fā),雙眸深情,白圖將本還想推脫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看見自己在他幽深的眼眸里堅定的模樣。 她終是點點頭。 ☆、完結(jié) 云州正式迎來冬季的時候,雪衣侯終于要回燕京了。 六匹華蓋的馬車?yán)飰|得軟和得夸張,再加上車隊走得慢,白圖窩在里面絲毫感覺到任何顛簸,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醒著的時候宗政明月總會帶她下馬車看沿途的風(fēng)景人情,于是平日半個月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一個月才到大燕京。 燕京的鎮(zhèn)國侯府雖說沒有云州那么占地廣闊,卻也是鬧中取靜的黃金位置,去宮門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詹總管早已先一步到了燕京的本府,對白圖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叫府中的人不敢對她有一絲懈怠,白圖裝傻充愣也并無多言,只是盡量避免和詹總管碰面。 宗政明月進(jìn)宮的朝服十分華麗莊重,暗紅色的錦緞鑲嵌著流云金銀雙面繡紋,白玉金冠高束頭頂,趁得宗政明月墨發(fā)玉面,唇紅齒白,英俊絕美。 他攤開雙臂,坐等白圖為他束腰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