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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后燕國的支持,那些個螻蟻部族敢打劫王曲大軍的糧草?” 輕山公子回頭看他,那雙目波瀾不驚,“當年若是沒有西蜀國的支持,前南平王又豈敢入侵我南唐國,一日屠城一萬多人?” 西蜀國太子看著眼前這雙老僧入定般的眼眸一時啞然。 窗外青山綠水,暮色盎然,房內(nèi)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好一會兒,西蜀太子一聲悠然嘆渭,“那些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單論現(xiàn)下,世子殿下當真要錯過如此良機?” 輕山公子無聲淡笑,“何來良機?” 西蜀太子唇邊勾起一絲他慣常的笑意,“本宮不信世子殿下會看不透現(xiàn)下這時局中暗藏的良機,不然,世子殿下又何必千里迢迢來赴本宮的約呢?” 輕山公子唇邊飄悠出一絲笑意,西蜀太子連忙說到,“我們坐下喝杯茶水吧!” 說著他十分殷勤的率先入座分茶。 那紫砂的茶壺套中有套,即使兩人說話這半天,再一倒出依舊沸騰。 上好的普洱,一落杯就是清香四溢。 輕山公子端起輕嗅,又輕輕放下,坐等對方解釋。 西蜀太子貢生,輕啜一口,趕緊說到,“現(xiàn)下的局勢對于世子殿下來說絕對是個良機。那南平王和王曲大軍正在糾葛,絕不會背后插刀南唐,只要世子脫離了后燕國,你我連手,既能制南平王于死地報了當年那屠城之仇,日后又能后顧無憂。” 輕山公子低頭,長指撫弄純鈞劍鞘,那上面的寶石熠熠生輝。 他眼皮微抬,瞟了對方一眼,慢慢說到,“若是南平王敗,太子殿下難道還能將西蜀南部的地盤送給我南唐不成?” 西蜀太子微一沉吟,“倒也不是不可?!?/br> 輕山公子輕笑道,“現(xiàn)下,太子殿下大軍受困肯定這般說辭,等到脫困怕是未必了吧!” 西蜀太子貢生一咬牙,“世子殿下這是不相信本宮的誠心?”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張錦書來,雙手奉上,“世子請看?!?/br> 輕山公子接過展開一看,這是一張蓋著西蜀太子印的協(xié)議,協(xié)議若是南唐南軍從東南面進攻南平王,所得城池皆歸南唐國所有。 他唇邊笑意飄忽不定,“若是在下沒猜錯的話,殿下懷里應(yīng)該還有一份協(xié)議?!?/br> 西蜀太子貢生有些訕然,笑到,“都說雪衣侯戰(zhàn)場上布局老謀深算,本宮倒看世子在時局上倒更為老謀深算吧!” 說著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張錦書,蓋的是西蜀國印,協(xié)議的內(nèi)容卻明確劃分了南平王座下一半的城池歸于南唐。 輕山公子看完輕輕置于手邊,這才笑著舉杯,“以茶代酒敬殿下?!?/br> 西蜀太子面上微笑,心中卻是大喜,看來這南唐世子是動心了。 他繼而放下茶杯面露憂色道,“世子殿下不會是蒙騙本宮吧?若是拿了協(xié)議去獻寶雪衣侯?” 輕山公子提壺倒茶的手上紋絲不動,細細的壺口倒出茶水不淺不溢,剛剛好,茶水面平靜如鏡。 “太子殿下如今還有選擇嗎?” 他眼神戲虐的看著對方,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西蜀太子說到,“還真如世子所言,當下本宮還真只能相信世子了?!?/br> “那就請?zhí)拥钕轮斢浗袢斟\書所言,不要日后大軍脫困又忘了許我南唐的城池!” 他這句話既是提醒亦是警告。 西蜀太子面上謙和微笑,心中對南平王愈加恨之入骨,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如此低三下四的求過人。 可王曲四十萬大軍受困南方,每日都有軍士消亡,如此下去不出一月,四十萬大軍將不復(fù)存在,南平王下一步絕對會北上…… 如今西蜀國內(nèi)是腹背受敵,國外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后燕國,若是南平王北上,他不敢想象…… 兩人茶過三盞,便一起出門,下山。 天色已暗,下山之路壁逼仄,好在兩人都目力過人,十分輕巧便下到了山腰。 一到山腰處的四合院后門,那里就有侍從在那里等候,一直領(lǐng)入二樓的宴席庭。 窗外樓下隱隱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輕山公子也不入座,一副欣賞山腰景色的輕松儀態(tài),慢慢轉(zhuǎn)至前樓。從二樓窗邊看到下面院中燈火通明,再定睛一看,被圍在中間那個人,一身十分平常的深灰云紋交領(lǐng)上衫,下身黑色男式儒裙,一副江湖后生的打扮。 他的身姿纖細決絕,挺拔如松,手中一把三尺來場的軟劍,細絲閃亮,火光中閃爍著不可褻玩的寒光。 正是白圖。 輕山公子眉頭微蹙。 西蜀太子貢生得意一笑,“這算是初次見面送給世子殿下的見面禮了,可還滿意?” 那眼中的笑意甚為曖昧,對于鎮(zhèn)國侯府里,小小侍衛(wèi)和世子關(guān)系曖昧的傳聞果然不假。 輕山公子唇邊莞爾,“看來太子殿下平日對在下關(guān)注不少??!” 西蜀太子嬉笑著說到,“關(guān)心,關(guān)心而已,”說著又甚為神秘的說到,“這好禮是要成雙的?!?/br> 說著兩人轉(zhuǎn)到側(cè)面,他示意輕山公子看四合院正院廊下。 “這人?” 輕山公子有些微諤,“前些時日,本宮和殿下有些誤會,本意只是教訓(xùn)教訓(xùn)雪衣侯,沒成想竟叫羅生門的人鉆了空子,竟然冒充了世子殿下,”說著奴奴嘴,“這不,綁了給世子殿下請罪”。 輕山公子嗤然,“就他,一個毛頭小伙兒?還羅生門?太子殿下別隨便找個替罪羊欺弄在下?” 西蜀太子慢條斯理道,“世子可別忘記了,那雪衣侯不也是個毛頭小伙嗎,你我可皆比他虛長了好幾年歲?。 ?/br> 他輕蔑一笑,“世子別小瞧了此人,這人名陽起,可是羅生門一號人物,前些時日在邊界哨所帶了大半個羅生門的人襲擊了雪衣侯?!?/br> 輕山公子輕哦一聲,“哦,襲擊了雪衣侯還能全身而退?” 西蜀太子點點頭,“不簡單吧!” 輕山公子不解道,“但又為何被殿下所擒?” 西蜀太子嘻嘻一笑,“本宮并未擒他,不過羅生門的棄子一枚,”說著又指指廊下那個一身對襟齊腰繡花襦裙的女子,“現(xiàn)在羅生門對外的人換成她了?!?/br> 那女子朱唇皓齒,淡淡的妝容帶著點兒拒人之外的尊貴,面容眉清目秀,端莊典雅,宛如素菊般清冷。 輕山公子微微訝異,“都說羅生門是西蜀太子殿下腳邊的一條狗,怎么,連殿下也不知道門主真實身份?” 西蜀太子訕然一笑,“其實本宮還真沒見過,不過是互惠互利的交易罷了,就真是腳邊一條狗也有咬主人一口的時候?!?/br> “這人為何成了棄子?” “這本宮也不清楚,橫豎是他羅生門內(nèi)部的事,”西蜀太子說完,津津有味的看著樓下,“咱們邊吃邊看,等到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