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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行還是得叫管先生過來看看的。” 管先生是侯府的大夫,那也是枯木能逢春的圣手。 “真的不用了!甘大人,謝謝你。” 白圖很認真的說到。 他一認真他反倒不好意思了。 “你這孩子,謝什么,要不是你那一箭,主樓里的侯爺和兄弟們都要炸上天了?!?/br> 說起來他現(xiàn)在還心驚呢! 侯爺要是有個好歹,這泱泱后燕大國怕是要亂了。 “你腿被傷成那樣還能堅守住藏身位置,混亂中不忘觀之毫厘,實在難得。” 白圖忽然咧嘴一笑,“甘大人,你煽情的樣子真逗!” 甘寧愣了一下,大巴掌就要扇上肩頭,想起他如今正在養(yǎng)傷中,硬生生在空中收住。 一邊的大悟早已哈哈大笑。 甘寧本來怒目以對的,忽然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 說什么白圖也不給他看傷口,大悟解釋說,“小白說了,真爺們兒,傷口不輕易示人?!?/br> 甘寧像是深有所感,“小白說的對??!咱們作為侯爺?shù)淖o衛(wèi)就該如此直面生死傷亡,砍頭不過碗大個疤,來生依舊是條好漢……” 大悟最崇拜甘大人的英勇豪氣,此刻一臉仰慕狀專心聽他大放厥詞。 說到后面,甘大人似乎很是激動,一把站起身猛的就脫了上衣。 健壯的身材淋漓盡致展露了出來,虎背猿腰,全身肌rou一塊塊隆起。 他舉臂前后左右的展示身上無數(shù)的疤痕,最大一條疤是從左肩貫穿整個背部一直延伸到腰下。 “男人,就該過刀頭舔血的日子,傷疤就是一個真男人最榮耀的勛章……” 大悟看得連聲驚嘆,一激動,也脫了上身的黑色侍衛(wèi)服的,又是彎臂,又是扭轉(zhuǎn)的,因常年拉弓射箭,全身結實得如同銅墻鐵壁,舉手抬足間,身上肌rou一塊塊躍躍欲試。 白圖看得心驚膽戰(zhàn),這一老一少還真是自戀的很。 高手過招需要的技藝!技藝!技藝! 再健壯的rou體也只是蠻力! 甘大人像是安慰他說到,“小白,你不用灰心喪氣,你雖然身材單薄,但你和我,大悟是不一樣的類型高手,你屬于技巧型的,在箭術上……” 甘寧在那喋喋不休,白圖早已不耐煩,似是無意的說到,“項大姐應該快來送飯了吧!” 這句話像是個咒語一樣,甘寧愣神瞬間手忙腳亂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大悟哈哈大笑。 轉(zhuǎn)頭對白圖說,“你又拿項大姐嚇唬甘大人,明明送飯的是小米?!?/br> 項大姐也和小米姑娘一樣,是侍衛(wèi)灶房的掌勺,她一向喜歡和甘寧針鋒相對,相愛相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白圖就覺得精神抖擻,她這日夜顛倒的習性怕是這輩子都改不過來了。 以往這時候都得打起精神在侯府中指定范圍潛藏起來,箭衛(wèi)其實也是侯府護衛(wèi)的暗哨,躲在隱蔽處時刻準備著應對突發(fā)事件。 如今她還在假期內(nèi)肯定是不用上工的。 夜里她總是那么清醒,又對著床下喚到,“八荒,八荒”。 那只機靈的小黑鼠很快便又鉆了出來。 “八荒,那個伍靈仙美得女人見了身子都要酥了,你說那宗政明月扛得住嗎?” 小黑鼠轉(zhuǎn)著烏溜溜的眼珠子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 “是吧,你也認為他扛不住吧!唉,也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哪個少年不懷情。” 八荒小尖嘴啄啄她的手心,一溜煙順著他的胳膊爬到肩膀上,幾乎貼著他的面頰蹭了蹭,長須撩得他癢癢的。 白圖斜睨著它說到,“你是說那第一美女現(xiàn)在受傷了?我可以高枕無憂了?” 小黑鼠看似滑稽的點點頭。 白圖嘆口氣,“唉,沒有伍靈仙還有別的美女啊,他位高權重,還不自有人奉上美女無數(shù)的。我聽說明天樂家就要帶著兩個美人兒來了。你說我是不是命太苦了?這么多的桃花都要我來擋,以后只怕再沒安生日子了哦!” 說著他四仰八叉的癱倒在床上,那小黑鼠一溜煙兒的順著他的身體藏在袖中。 白圖抖抖袖子,又將它甩了出來,“不行,這些天都要在床上躺著,我正在養(yǎng)傷呢,過幾日咱們再出去吧!” 忽然打了個哈欠,這是誰在背后念叨他嗎。 他揉揉鼻子眨眨眼睛繼續(xù)挺尸狀。 入夜,侯府東苑點起明亮的縐紗宮燈,映射在中心湖水上光影迤邐,最中間正是巍峨雄壯的七層石塔,名曰新塔。 正是取自“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這新塔是侯府的標志性建筑,最珍貴的也是新塔中的無數(shù)藏書。 宗政明月的書房后廊正對著湖面風景。 初夏的月光朦朧似銀紗,在湖面上織出霧一般的夢境。 宗政明月清淺踱步于書房后廊,似是閑情逸致欣賞此刻這靜謐的夜色。 不過卓公子和詹用都并不以為。 他轉(zhuǎn)過臉來,側顏在書房八角琉璃宮映映照下閃現(xiàn)出一種莊嚴而圣潔的光。 “小白如何?”他問的突然卻又顯得隨意。 甘大人面露感激之色,侯爺政事如此繁重竟還記得一個受傷的護衛(wèi),他忙回到,“他這幾天還在后院養(yǎng)傷,說是緩幾日再出府回他自己在西街的小院養(yǎng)傷?!?/br> 他一說完就見卓公子和管家詹用都帶著笑意看向自己。 稍等片刻才反應過來,侯爺是想問他對小白其人的看法。 甘寧以為侯爺心中對小白還是有所看法,于是正經(jīng)危色道,“侯爺,小白雖說不是府里家生子,但他入府也有五年了,也是歷經(jīng)了層層考驗才能進入侯爺近身箭衛(wèi)隊的……” 他說得義正言辭,其中維護之一可見一斑。 宗政明月打斷到,“只是例行問詢?!?/br> 他又一愣,這才察覺自己是不是敏感誤會,訕笑道,“呵呵,呵呵……” 這慢慢說到,“小白這年輕人吧毛病是很多,比如說好色,只要有空就摟著那什么傷情公子的畫冊看,還脾氣差,總喜歡和我叫板兒,嘿嘿,”,說著他自己不自覺的笑了笑,但隨機很認真的說到,“但這小子做護衛(wèi)還是一把好手,輕功也好,箭法更是絕了……” 宗政明月一直靜靜等待他說完,點點頭,不咸不淡的說道,“甘大人辛苦了?!?/br> 甘寧退出書房搽搽額頭的汗珠,再苦再累他不怕,就怕侯爺談話。 又傳大悟來書房。 這還是大悟這么多年第一次進到侯爺?shù)臅坷锩?,顯然既激動又忐忑。 卓公子微笑安撫,“只是例行問詢,并無他意,不用緊張。” 大悟這才安心下來,想著是不是那晚小白護衛(wèi)有功,要升職了,不都是升職之前要再次核查翻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