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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捉來了?!?/br>“好,將虎交給朕的黃門吧?!眲乜聪蚰莻€年輕人,“朕覺得你有些眼熟,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跪下回稟:“臣叫李禹?!?/br>“朕聽太子提過你,果然有家傳的武勇,朕記住你了,下去領(lǐng)賞吧?!?/br>尚不知自己今日的舉動在日后得罪中貴人被扔到虎圈里時,讓劉徹心回意轉(zhuǎn)化險為夷的李禹一臉高興地走開了。黃門很快就將事先備好的翅膀給小白虎綁在了背上,小白虎不習慣有東西束縛,在草地上爬來爬去的時候,還一直想要扭頭去咬那對翅膀。劉徹朝尉緹招手:“快過來看看,這些小家伙多有活力,你喜歡不喜歡?”尉緹在家里被管教得頗為嚴格,從小沒有養(yǎng)過什么貓狗,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小白虎,他意外覺得自己心里還是蠻喜歡這種軟乎乎毛茸茸的東西的。但重點不是這個,他轉(zhuǎn)過身來,把略帶疑惑和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劉徹:“從剛才我就想問,在陛下眼里,我是誰?那個你想要帶他來看這些白虎的人,長得和我很是相似嗎?”“你在說些什么?”劉徹向前一步,“你不就是你嗎?我又怎么會將你認錯,雖然你穿著和漢地風格迥異的衣服,但昆侖在西方,想來總是習俗不如長安,我在高里沒有找到你,你果然是去了昆侖仙山對嗎?”眼前的皇帝看起來就是在尋找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那些僻靜的宮室里的擺設(shè),還有木盒里招魂的皮影,都在暗示著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尉緹直覺再在這里呆下去就會發(fā)生什么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他也不想抱著究根問底的心態(tài)和劉徹周旋了,直接向后退去,想要離開這個對他來說匪夷所思的夢境。“陛下,臣告退了?!?/br>尉緹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突然看起來力大無比的皇帝一個箭步趕上,直接抱在了懷里。“你還想要去哪里?我已經(jīng)找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再見到你,你卻又要棄我而去嗎?”劉徹憤怒地控訴之后呢喃地低語,“這些年過去,我一直很想你,仲卿……”最后那兩個字落在尉緹耳中,就如同落雷一般響亮,在劉徹一朝能被他如此親密呼喚為仲卿的還能有誰?自然是那位赫赫有名,字仲卿的衛(wèi)大將軍了。饒是尉緹再為淡定,也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可能就是衛(wèi)青,并且和歷史上非常著名的漢武帝有著某種不足為外人道的親密纖惓關(guān)系。所以一時情急之后,他所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盡快從這里逃離,于是在劉徹的懷里,看起來還是少年的靈魂變成星星點點的流螢,朝著天空飛去。劉徹看著空空如也的雙臂之間,一時間陷入了茫然。而與此同時,尉緹的靈魂也遭到了許多看起來像是天地間神靈的衛(wèi)士的追逐,他們緊緊纏著尉緹不放,在他身邊大聲說著:“你不能離開建章宮的范圍,我們奉人君之命,將你看守在此處。”所以劉徹到底對衛(wèi)青的靈魂做了什么?尉緹簡直要沖出去搖晃著劉徹問個究竟了,但他還什么都來不及做,就覺得自己被生拉硬拽往建章宮月下高聳的鳳闕方向飛去。“你們能不能拉著我飛慢點?!都快要撞到那對闕頂?shù)慕疸~鳳凰了!”尉緹看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高大銅鳳,欲哭無淚地說。還好想象中的劇烈碰撞沒有發(fā)生,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陣猛烈搖晃,緊接著就睜開了眼睛,近在咫尺的是岑風一張充滿擔憂的臉。“你總算醒了?!笨吹轿揪煴犻_眼,本來還想再搖晃幾下的岑風露出欣慰的笑容,“你要是再醒不來我就要去請個道士施法了。”尉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客棧內(nèi),窗外晨光熹微,院子里應(yīng)天賜和鄭六的說話聲都傳了過來。“昨晚你中了桃花瘴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好在那之后那兩頭窮奇也神秘消失了,馬也沒有真的死,一切都是精怪施展的障眼法。”岑風說,“我擔心再出事,就先將你帶回來?!?/br>尉緹看著岑風那張肖似劉徹的臉,一時有些迷茫,昨晚經(jīng)歷過的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岑風用手在尉緹面前晃了晃:“你沒事吧?這個桃花瘴不會還有什么危害吧?”尉緹搖了搖頭:“我醒來就沒事了,阿兄莫要擔心?!?/br>“這樣就好,不過等回到洛陽還是請個大和尚給你看看?!贬L這才放下心來,突然眉毛一挑邪笑道,“聽說那桃花瘴會讓人做春夢,你是不是夢到什么美艷的女妖了?快說說有什么不得了的艷遇?!?/br>美麗的女妖沒有,年邁的皇帝倒是有一位,不過想到夢中的情形,尉緹還是決心將自己和劉徹的糾葛這段隱下不說,只和岑風說了關(guān)于墓主人的事情。“你說這個桃花瘴帶你進入的是墓主的一段記憶,而這個記憶發(fā)生在漢武帝晚年,這個墓主還是個武官,年輕時在建章營當兵?而且是位列侯……”岑風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猜測到,“那個紅衣妖男不會就是海西侯李廣利吧?”尉緹瞠目結(jié)舌:“這…………應(yīng)該不像是他吧?”“怎么不是了?你不是說最開始的夢中見到皇帝要給什么將軍招魂嗎?那李夫人一家都是倡家出身,meimei李夫人傾國傾城,弟弟李延年也因美貌甚得帝寵,那么作為他們家的大哥長得應(yīng)該也挺好看的吧?”岑風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劉徹也給李夫人招魂過,順便一家子一起招了不是很符合他的愛好嗎?”“你快別瞎說了?!蔽揪熑滩蛔〉闪怂谎?,“越說越不像話?!?/br>不過有句話他不敢和岑風提起,在桃花瘴中,當自己附身上墓主人身上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那人的全部情感,那個人對劉徹想來也是懷著傾慕的心思的,如果是李廣利……那可真是畫美不看。“管他是誰,就憑他昨夜將我們戲耍得團團轉(zhuǎn),這口氣我一定要出?!贬L對尉緹說,“你白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經(jīng)派人去喊幫手了,等到今天半夜,我?guī)П鴮⒛且昂菆F團圍住,把那一窩狐貍都逮了,不愁最大的狐貍頭子不現(xiàn)身?!?/br>“嗯,你這可真是大手筆?!?/br>送走了急著布置晚上獵狐行動的岑校尉,尉緹出去和外甥他們一起用了早飯,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岑風說他需要好好休息,其實他倒不覺得困倦,只是覺得心里千絲萬縷,需要好好理一理。坐在窗前的木榻上,看著窗外綠葉婆娑,尉緹將一直貼身收藏著的那方漢代玉印拿了出來,摩挲著溫潤的玉質(zhì),他不由得想起出發(fā)前父親所說的自己小時候那個道士的事情。都說這塊玉印和他性命攸關(guān),他只道自己可能和衛(wèi)青有些淵源,但如果自己就是衛(wèi)青,那這塊玉會是開啟他通往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