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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是有幾分道理的樣子。這般想著,云九九連忙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有什么地方不大對勁。“呵呵,九九,你知道嗎?所謂的輪回,亦非是無窮無盡,終究有盡頭,何況……有些人根本入不了輪回。”原隨云低語道,聲音低沉沙啞,隱隱有癲狂之色:“每個生靈具三魂七魄。魄為陽,魂為陰,三魂之中尤以命魂為重,主司輪回,其余魂魄則無法承載這感情與記憶。”原隨云突然笑了起來,“我怎么忘了,九九以前也曾問過我這個問題,若是人少了一個魂魄會怎樣?現(xiàn)在,雖不知為何有此疑問,但在下現(xiàn)在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br>下一句話卻是絲毫不留情面的揭開了表面的一層輕紗:“在下以為……殘缺始終是殘缺,天地生靈具有三魂七魄,亙古不變,若是少去,又如何能算作一個人?如此異類終究是難容于世。九九可是曾在哪里看見過那樣的人?在下愿洗耳恭聽。”云九九本來是想把證據(jù)放在他面前,但是四下看了看,哪怕無爭山莊的生活水平不錯,但是這個房間也沒有達(dá)到那種可以放下一整面石墻的程度,這才罷休:“我看到了衡山上面的留字?!比粽f是哪里看到的,眼前這位可不就是嗎。“那九九以為如何?可是要替天行道?除了在下這個妖孽?”原隨云的手指在琴上流連不已,“九九與父親一向交好,怎么,如今看見了他的兒子早已經(jīng)被人殺了,難道不動手嗎?”“那原莊主呢?你打算怎么對原莊主?”原莊主至今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其實在多年之前便已經(jīng)死去,若是原隨云不管不顧,甚至是像多年前一樣的手段,那豈不是妄送了一片苦心:“你若是想要原莊主自己發(fā)現(xiàn)真相的話,那就不用了,我把它給撬了。”原隨云第一次有點發(fā)愣:“把它撬了?你把什么給撬了?”云九九咳嗽了兩聲,有點不大好意思:“當(dāng)時我看完之后,原莊主也正好要進(jìn)來。我怕原莊主看了之后會受到刺激,然后拿鏟子把它給撬回來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我那一塊撬的可完整了,真的,這里不大方便,等到上了岸,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看看?!?/br>原隨云很想要爆一句粗口,老子這么多年的記憶航標(biāo)就這么被你給撬了?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說出來?想死不?(╯‵□′)╯︵┻━┻“這些年來,鮮少有人與我談?wù)撨@些東西。也罷,九九若愿意留下來,我既往不咎,若是不愿,便走吧。”云九九反問道:“那如果我兩個都不選,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九九莫要孩子氣。”直到現(xiàn)在,他的語氣還是那般的柔和。云九九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擺下蝙蝠島是為了尋找所謂的焚寂劍,那是你的魂魄?”“本就是我的東西,又有何人有這個資格去奪走它。既然如此,我拿一個江湖的人為之謝罪也沒有什么的吧?!毖韵轮?,便是要將江湖上的人吸引到蝙蝠島,盡數(shù)奪去性命。伏羲,女媧,一個毀了鳳來琴,斷下天命;一個創(chuàng)造了龍淵部落,奪他魂魄,藏匿焚寂。這一筆筆的帳,又如何不記在心上。原隨云的手狠狠的抓住了琴弦,手上青筋直蹦,呼吸聲也緩緩加重。云九九閉上了眼,尋找起了焚寂劍的下落,世上的人或許尋找不到,但是對于她來說也不過就是像尋找一樣自己家的東西一樣,輕松至極。云九九將焚寂劍在手里把玩了兩下,一臉好奇的問:“你說的焚寂劍,是這一把嗎?”然后原隨云的臉便僵住了。作者有話要說:開開心心看了一遍古劍奇譚,上文老板臺詞多出于游戲和電視劇,被老板的洗腦功力給折服了,我家老板怎么可以這么帥啊?。。?/br>第24章海外蝙蝠當(dāng)你苦苦追尋了一樣?xùn)|西千百年也不曾尋找到,而轉(zhuǎn)眼間便輕而易舉的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饒是一向很擅長裝模作樣的原隨云,亦或是太子長琴也繃不住自己的面色了。看著我手里的刀,它最近有點抖。好想殺人怎么辦?氣的我連滄海龍吟都不會使了,我現(xiàn)在拿著琴砸過去行不行?→_→原隨云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還是有點懵。雖然這一雙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周身傳來的熟悉的波動,他又怎么會不認(rèn)得。這是焚寂??!這是他尋找了近千年的魂魄!噗通。心跳之聲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仿佛是一聲聲的敲在鼓尖上,周圍的波濤依舊洶涌,原隨云猛然瞪大了一雙眼睛,眼前空茫茫的一片,嘴唇上下抖動著幾回,這才沙啞著嗓子問道:“這是,焚寂?”我的命魂。云九九拉過了他的手,將劍遞了過去,沒有解釋為什么自己先前一身空蕩蕩的來,轉(zhuǎn)眼之間手上卻多了一把劍:“比起現(xiàn)在的你,我還是更喜歡琴聲里面的你,淡雅從容,悠然淡泊。”那日時春日正好,晴光融融。她與金伴花在花下比劍,嬉笑玩耍,白衣公子在花前奏樂為伴,何等的快樂。若是沒有那一場不周山之劫,他或許還是瑤山那個擅長琴曲的仙人。云九九不知道什么是天命,也不懂得天道輪回之理,她只知道一件事情,眼前的美好,永遠(yuǎn)也不愿意消失。劍中的煞氣在四處奔騰,然而接觸到了白衣公子身上熟悉的靈力之后,便悄無聲息了下來。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或許昔日的太子長琴是陽春白雪,性純?nèi)缪?。而今日的原隨云反而是心如烈火,心機(jī)深沉,步步機(jī)巧,機(jī)關(guān)算盡,殺人于無形之間。便是他自己,也早已記不得這么多年究竟有多少生靈在自己的手上覆滅。“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很漂亮?!?/br>“我以前講過那么多的故事,可是總是有一些是真的。魂魄也好,眼睛也罷,為什么不用自己的心去看待這個世界呢?”“魂魄你已經(jīng)拿到手了,只要稍做修養(yǎng)便是?!?/br>“你如此助我,便不怕被我反咬一口?”原隨云的手里拿著焚寂劍,千年的執(zhí)念已然窩在了掌心,明明應(yīng)當(dāng)馬不停蹄的去融合另外一半的魂魄,但是“看”見面前的小姑娘,他卻開始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云九九笑的輕松極了:“我相信你,可別讓我失望啊。o(* ̄︶ ̄*)o”一句我相信你,在原隨云的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他渡魂多世,每當(dāng)換了軀體,都會回到自己的家,卻因此被昔日親友視為怪物,受盡世間炎涼,午夜夢回之際尚可見到那些人驚恐懼怕的眼神,以及一聲聲的妖孽。所謂情深不壽,相處之道,自不可相仇,卻亦不可愛篤,否者待到無法長久相守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