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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他們會對您暗下里阻撓您治蝗?” “阻撓倒是不會,這次是圣上親自下的旨意,又是關乎民生的大事,高卓便是借了天膽,也不敢明目張膽來阻撓……” 陸爍點頭。 這倒是事實! 高卓本就失了惠崇帝圣心,如今四皇子又跟太子斗爭的厲害,可不能行差就錯半點。 若是在河北道一事上惹了眾怒,到時可不是憑他一己之力就能解決的了的。 想清楚這些,陸爍卻依舊提著心。 “……您要小心,高卓向來陰毒,明面上不敢阻攔您,背后小動作定然不斷……” 陸昀點頭,說道:“恐怕不止是暗中阻攔這么簡單,說不定會背后耍陰招,讓我這蝗災治不成……畢竟,明面上看,咱們家跟太子尚未斷清關系……” 又是太子! 想到軒德太子那德性,陸爍心里就一陣陣火大。 “您要多配備些人手,以防萬一!” 見陸爍眼神中帶著緊張,面上肌rou亦是緊緊崩了起來,陸昀不由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不用擔心我,該準備的,我一下早朝就派白管事去準備了……我主要是擔心你,會試臨近,你一定不可松懈,日后勤學苦練,越到緊要關頭越不能放松自己?!?/br> “是!” 陸爍老老實實聽著教導,回答道:“爹就安心去治蝗吧!家里有我,從小到大,兒子何時讓您失望過?這次也是一樣!” 聽著他的保證,陸昀笑的愈發(fā)欣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隨著那力量傳到陸爍身上的,是責任。 “除了科舉,你要牢記,這陣子京師怕是不太平……那個幕后的推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成王世子,但他目的性極為明顯,如今太子和四皇子的關系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恐怕不是他想看到的……我擔心他還會出手!” “您是要我盯著四所那邊?” 畢竟,只要對方出手,四所想要查到是誰就簡單些。 不像如今,漫無目的,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結果卻半點收獲也沒有。 “這事有你大伯在,不用你擔心,你只要安心考試就好……我只是擔心,這人若是急了,會不會拿周家作伐,畢竟周良甫的事情可不小,你跟周茂又是同窗,你剛剛拿回來的卷宗,恐怕就是周茂給你的吧!” 陸爍點頭,神情已經(jīng)徹底呆愣住了。 拿周家下手? 可能性有幾分? 他要不要提前跟周茂打聲招呼? 不過現(xiàn)在離會試這么近,這個時候跟周茂說,豈不是擾亂他心緒? 這事尚未確定,一切都只是猜想,若是提前說了,臨到末尾卻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那就糟糕了。 說不定會被人質(zhì)疑用心! 雖然陸爍知道,周茂并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做這樣的猜想。 想到這里,陸爍沉默起來。 “你跟周茂關系本就親近,你又是咱們敬國公府的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跟周家一樣,代表的是太子一脈……故而,不止我要小心,你這陣子在京師里也要謹慎些才好,盡量少出門,也免得惹禍上身。” 陸爍聽的提了口氣。 怎么又扯到他和周茂了…… 難道還有人會從他們倆人的關系下手不成? 那他到底要不要提前警示周茂? “提前跟周茂提一提吧!” 沒待陸爍問出口,陸昀便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周茂是周家人,這件事會不會牽涉到你頭上尚且未知,但跟周茂卻是脫不了關系的,他若是提前知道了,也能早點做個準備不是?” ☆、第394章 變故 說的倒是挺有道理,只是陸爍仔細想了想,卻仍舊顯得遲疑。 “可是會試……會試在即,兒子擔心這時候跟他說這個,會不會影響到他發(fā)揮……” “倒是我欠考慮了!” 陸昀方才急著交代,此時聽陸爍一提,才意識到不妥當之處。 當然,他跟陸爍不一樣,因為周良甫的事情,從一開始,他對周茂就是懷著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的。 現(xiàn)今距離會試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這個時候提醒周茂確實不妥。 若是事情當真發(fā)生了還好,若是沒發(fā)生呢? 會不會讓人以為陸爍居心叵測,為了除掉競爭對手,故意說些危言聳聽的話,利用周茂對他的信任來害他。 畢竟,周茂可是淮南道鄉(xiāng)試的頭名解元,名頭比陸爍要高的多,是今年狀元的大熱人選…… 陸爍日后要走的官路,預示著他身上不能有半點污點。 考慮了一會兒,陸昀邊下定決心,對陸爍說道:“你說的有理,現(xiàn)在距離會試還有半個月,不算太久,想來不會出什么大事……這樣,你明天過去,用考試之由多多提醒他莫要多出門,專心在家復習就是……” 陸爍忙欣然點頭。 父子倆要商量的事到此結束,剛好另一邊袁氏也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一家三口這才邊吃飯便訴著離情。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陸爍起了個大早,騎著馬隨著陸昀乘坐的馬車前行,一直送到城門口處,直到前來送行的老百姓多了,街上漸漸行不動了,這才策馬往回趕。 只不過他沒直接回府,而是去了醉客樓。 剛一出府時,陸爍便派了小廝出去,讓他看著時間請周茂出來,兩人一同再醉客樓里見面。 想必現(xiàn)在這個時候,周茂應該已經(jīng)到了吧。 陸爍望了望天光,想到。 陸爍是逆行,馬騎得并不快,今日三三兩兩老百姓結隊在一起,一同往城門處趕,陸爍只看了一眼,嘴角便揚起了笑意。 陸昀當年治蝗的事情可是聞名整個大齊的,這次遠赴河北道,身上肩負著的又是這層責任,老百姓對他自然懷著別樣的尊敬。 也因此,即便這事情趕得及,老百姓卻依舊自發(fā)的去送行。 雖然速度慢,但兩地相距并不遠,不過一會兒時間,陸爍的馬便停在了醉客樓門前。 小二接了韁繩過去,陸爍由另一個小廝引著,緩緩上了樓。 樓上靜悄悄的,只有周茂一個人坐著。 “師兄!” 陸爍施禮喚了一句,走到他身邊坐下。 兩人寒暄了一陣,周茂便開門見山道:‘……怎么,咱們四個昨日才見過面,你莫非是忘了什么?怎么又急匆匆一大早就把我叫出來?’ 說著這話,他手里的書卻還未放下,很顯然是一刻也不像耽誤。 “是這樣的……” 陸爍清了清嗓子,將昨日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 “……每到會試時節(jié),榜下捉婿的多,暗中拉攏結幫結派的多,嫉妒暗中害人的也多……之前就有個考生,臨考之前被個從天而降的花盆砸死了……” 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