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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爆出此事,豈不更妙?” 當年府試之案,陸府尚算無辜,蔡家卻怎么都脫不了干系。 況且,太子妃曾于那時算計杜側(cè)妃,致其流產(chǎn),使得杜家受創(chuàng)不小,蔡家又向來喜歡一家獨大,這些年私底下沒少與太子黨其他人內(nèi)斗,連岳閣老自己都被壓制的退避三舍。 眼下既然要對付,索性利用這次機會,讓他們狗咬狗,一并對付個徹底。 軒德太子聽岳閣老一說,這才想起來,杜鼎臣中了今年鄉(xiāng)試的頭名。 “還沒恭喜閣老,孫輩如此有出息,閣老也不愁后繼無人了……” 太子笑著恭喜了幾聲,方才道:“閣老考慮周到,既如此,我就將此事托付給蔡府去做就是了……” 岳閣老見目的達到,又坐了片刻,便隨著王長史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太子又默然想了一會兒,才朝內(nèi)室喚了一聲“小嬌嬌”! 誰知卻無人應(yīng)答。 太子越過幔帳,走近一看,卻見姜菀衣衫半露,白膩的肌膚暴露在錦被外,竟躺在塌上睡著了。 軒德太子笑了笑,看到她那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半裸著的酥(河蟹)胸,瞬間腦門一熱,方才被打斷的熱情復(fù)又回來。 也不管她是不是清醒,太子猴急的脫了衣裳,拿開錦被,掀了她下衣,便直接頂了進去。 姜菀花枝亂顫,讓他頂弄的吟叫了一陣,兩人方才云收雨歇。 “怎的一個人睡著了?可是怪孤冷淡了你?” 太子進入賢者模式,摟著姜菀低笑起來。 雖有些屈辱,但這做女人的感覺并不算壞。 姜菀方才舒暢了一陣,此時刻意捏著嗓音,嬌媚道:“殿下待妾極好,妾怎會怨您?反倒是方才躲在幔帳后,聽那位大人與您說事,知道您為了妾受了委屈,妾心里實在是難過,都是妾害了殿下……” 太子溫言溫語,好一番安慰,姜菀這才止住哭,抬頭仰慕的看著她。 太子讓她這星星眼看的一顫。 從來沒有人這么全身心仰慕著、敬慕著他。 太子那顆大男子心得到了滿足,保證的話便脫口而出:“你放心吧,你之前跟我說的劫匪的事,我定然會托人好好查查的,若真的是汝州那劫匪,不管他是不是老四的人,我都不會讓他活到明天!” ☆、第368章 殺意 太子說完這話,又上下輕撫了撫姜菀滑溜溜的玉背。 姜菀依偎在太子的懷里,低垂著頭,聽到太子的話,卻是渾身一寒,秋水般的眸子瞇了瞇,帶著些與面貌不相符合的狠厲之色來。 林鶴軒! 這殼子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姜菀頂著這副面孔活了二十余年,便是化成灰,她也是認得的。 中秋宮宴上的匆匆一瞥,即便林鶴軒扮成了太監(jiān),低垂著頭守在四皇子身邊,姜菀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原本必死的人,竟突然活生生站到了你的面前,姜菀的震撼和恐懼可想而知。 所幸當時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宮宴上,要不然,怕是早就失態(tài)惹了人眼。 可即便這樣,一整個宴會姜菀依舊被這人弄得心思煩亂。 受了重傷掉到河里,他是如何死而復(fù)生的? 他又是怎么跟四皇子勾搭在一處的…… 這些問題在姜菀心中久久飄蕩徘徊,以致她整個宴會都神思恍惚,之所以能堅持到最后,不過是在勉強應(yīng)付罷了。 等后來仔細調(diào)查一番,姜菀才知道,原來林鶴軒竟然已經(jīng)進入京師好幾年了,且一直潛伏在南豐館里頭,成了四皇子的心頭寵。 若他一回京師便直接發(fā)難,姜菀或許不會有什么可怕的感覺。 但林鶴軒忍了這么久,又千方百計接近四皇子,還不知目的何在……但不管怎么說,自己這個冒牌姜小姐,必定是他的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姜菀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條青云路,豈能這么輕易就放棄。 互換身體的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林鶴軒潛伏這么多年都不妄動,可見他心里也知道,暴露這件事得不了什么好! 但姜菀可不希望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因而,目前敵明我暗的情況下,先發(fā)制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里,姜菀軟化了身子骨,人也向太子靠的更緊,捏著嗓子輕顫道:“那白茶畢竟是四殿下的心頭rou,殿下才與四殿下起了爭執(zhí),若是再為了妾的事與四殿下起了爭執(zhí),讓陛下怪罪下來,那妾的罪過就大了……” 姜菀聲音輕柔,帶著些擔心和愧疚,話剛說完,就滿意的看到軒德太子的面上浮現(xiàn)出惱怒之色。 果然,四皇子對于太子來說絕對是個禁區(qū),尤其說到惠崇帝寵愛四皇子超過太子時,更是比要了太子的命都要難受。 姜菀適時的撫上軒德太子的胸膛,繼續(xù)說道:“眼下殿下被陛下呵責,正是該謹小慎微的時候,妾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您再與四皇子爭執(zhí)而被陛下呵責……反正妾久居太子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好了!” 姜菀越往下說,軒德太子的怒火愈盛,甚至直接從榻上坐了起來。 “你不必再說,若是這等惡人孤都無法替你懲治,還算什么男人,做什么太子?” 姜菀見太子怒火熊熊,面上就帶了些猶豫之色,還待再勸,卻被軒德太子抬手制止了。 她順勢再次倒進太子懷里,眼中卻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 …… 京師的鄉(xiāng)試揭榜后,陸爍和杜鼎臣被人對比著議論了好多天。 說什么的都有。 但總的來說,杜鼎臣是惡評居多,陸爍收到的則都是稱贊之語。 陸爍乃是幾年前的小三元,學(xué)問自不必說。 放榜不久、樣卷出來之后,人們又將陸爍與杜鼎臣的試卷做了個對比,發(fā)現(xiàn)陸爍的答案并不比杜鼎臣的差,甚至還隱隱超過了他。 如此一來,杜鼎臣受到的攻訐愈發(fā)多了起來,可謂處境艱難。 陸爍反倒因此得了利,不僅越來越多的人為他叫屈,知名度也隨著這些事情迅猛提高。 這種情況的結(jié)果就是,官家夫人登門拜訪的次數(shù)漸漸增多,以往是羅氏私下里打聽適齡女孩兒,現(xiàn)在則是人家主動給陸爍拉紅線做媒。 尚未滿十五的陸爍,儼然成了一塊兒香餑餑。 出身敬國公府,父親又是三品大員,陸爍作為敬國公府二房唯一的嫡子,之前連中小三元不說,這次鄉(xiāng)試又得了亞元,日后一個兩榜進士是沒跑了。 這樣的條件,在整個京師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也無怪乎這些官夫人聞風出動,樂呵呵的給陸爍拉媒保纖。 羅氏遇到這種情況,當真是打心眼里高興,正愁沒人選呢,這大把的好姻緣就到了眼前。 但她并沒有高興多久,因為隨著時間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