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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來,既不會誤事,又能保全敬國公府的臉面,豈不兩全?” 竟然是岳閣老! 陸爍再次詫異! 他剛剛被審問之時,這岳閣老就幫著開口,沒料到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竟又幫了自己一次! 陸府與岳府關(guān)系并不親近,不過點頭之交罷了!且因為上次府試的事,兩府還隱隱有些結(jié)怨,這岳閣老到底怎么回事,今日竟連連為自己說話? “岳閣老倒是仁善!”高卓見他竟敢反駁自己,不由哼了一聲,道:“不過,今日之事非尋常可比,若是陰差陽錯耽誤了事,閣老可能擔待的起?” 岳閣老聽罷,面容沉靜沒有反駁,只看了軒德太子一眼,就垂垂眼不再說話。 “殿下!”陸昀此時才有機會站出來,“敬國公府存了上百余年,別的不說,立身卻正。您今晚若是帶走陸爍倒還罷了,若是不帶走他,臣回府之后定會派人日夜看守著他,保證能夠隨叫隨到!” “不必保證,陸大人直接帶著陸公子回府去吧。” 沒待軒德太子回話,四皇子就在內(nèi)侍攙扶之下站起身來,沖著陸昀點頭道。 四皇子說完,眼神就又掃向站在一邊的許殊均。 跟許殊均比起來,陸爍連個小蝦米都算不上。 軒德太子聽罷,不由好笑的看著四皇子,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頭道:“既然四弟這個受害者都同意了,本宮自然也無話可說。陸知府切記要把人給看緊了!” 陸昀忙帶著陸爍,兩父子一同應是。 只是,看著軒德太子嬉笑毫不在意的模樣,陸昀心里卻是冰涼一片。 他們父子二人方才剛一碰面,陸爍就將今日這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訴了他,陸昀真是沒有想到,軒德太子竟是這樣一條毒蛇,利用起陸府來,毫不手軟,半點情面也不顧及。 若是陸爍稍微遲鈍一點,讓軒德太子得逞了,陸昀簡直不敢想象,陸爍日后要面臨什么…… 這是不給他們留活路啊! 陸昀瞇了瞇眼,想起剛剛自己那番算計,心中剛剛的忐忑與愧疚瞬間消失不見。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諸事都已定下,今日又出了這一番風波,這宴自然也就沒了繼續(xù)進行下去的必要,軒德太子笑著擺擺手制止眾人送行的動作,帶著幾個人證心滿意足的走了,四皇子也被人用小轎抬著,緊跟在軒德太子身后出了姜府。 等兩位殿下走遠了,高卓才冷冷看了岳閣老一眼,拂袖而去。其他官員見高閣老也走了,自然也不久留,紛紛拱手與姜景華客氣了幾句,告辭而去。 許殊均沉默著走在許青崖身側(cè),隨著人群一同走出了姜府,直到上了馬,他的心卻還怦怦跳著。 剛剛四皇子望向他的眼神,直如臘月寒冰一般,令他渾身哆嗦,顫抖個不停,一股強大的無力感與恐懼感向他襲來。很顯然,今日這事是不會善了了,軒德太子會不會保他?會不會審到他頭上?迎接他的又會是什么?他不確定、不知曉,也因此,他的心里更加慌亂了。 人的境遇不同,心境自然也不一樣。 至少杜鼎臣此時心態(tài)是十分平和的,他透過車后窗,仔細看了一會兒落在后面的陸昀父子,思索了一陣,良久,他才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沉沉,望向岳閣老。 岳閣老正捧著一盞茶,細細品味著。 杜鼎臣見他不急不躁,暫且按耐下心里的疑問,接過岳閣老遞過來的茶,慢慢飲了一口,直等到岳閣老放下茶盞、神情舒展下來之后,他才道:“陸知府父子兩個今日的這番說辭,您信嗎?” “我信不信不重要!太子與四皇子信了就成!” 岳閣老見他終于問了出來,不由笑了笑,從容答道。 杜鼎臣擰眉,“您覺得兩位殿下是真的信了?” “我看八九不離十!” 岳閣老點了點頭,“若是沒有美人含笑癲那回事,太子殿下可能會揪住他不放,畢竟,這可是扳倒四皇子的一個重要機會。只是??!活該他陸爍福大命大,我看兩位殿下現(xiàn)在可沒心思過問這件事咯!” 說完,還開懷的笑了笑。 “外公,孫兒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那陸爍解釋的倒好,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恰恰好就躲過了這一劫……” “所以我才說??!陸昀父子當真是手段高明,三言兩語之間,不僅把自己洗清了,還順帶讓兩位皇子都相信這背后另有其人……” 杜鼎臣瞪大了眼睛,“您是說……” “噤聲!”岳閣老打斷他的話,“心中知道就好,眼下時局復雜,還是小心為妙。 杜鼎臣點點頭,心頭卻依舊震撼不已,“四皇子……他竟真的?” 岳閣老點點頭,“蒼蠅不叮無縫蛋!高卓那小老兒若知道了真相,只怕要氣煞了!” ☆、第200章 提醒 岳閣老說完,笑的愈發(fā)暢快。 這世上,從來沒有甘心情愿被人壓在頭頂?shù)?,高閣老是,岳閣老自然也是。 只不過有的人行事張揚、步步高調(diào),有的人則步步為營、韜光養(yǎng)晦罷了! “四皇子若真的有這個毛病,要是讓陛下知道了,恐怕他的榮華路也就到頭了!于太子而言,此時豈不是扳倒他,穩(wěn)固東宮之位的一個好機會?外公,您要不要……” 久久,杜鼎臣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他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之處,不由脫口而出道。 “不妥!” 岳閣老聽此,卻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為何?”杜鼎臣詫異,“若是能將斷袖的名頭給他坐實了,他就再無翻身的可能!四殿下一倒,高卓也就同朝菌蟪蛄一般,對您再也形成不了壓力,到時內(nèi)閣只余您一人,您也可揚眉吐氣了!” 岳閣老聽罷,搖頭笑了笑,看著杜鼎臣道:“你看著吧!不管這事是不是事實,陛下必定都會幫著捂的嚴嚴實實,事涉皇家顏面,若是我這時候撞上去,只會適得其反!” “這……”杜鼎臣擰了擰眉,遲疑道:“今日在場這么多人,加之太子殿下的有心為之,只怕不出今晚,這事就要傳的沸沸揚揚了,到時候不管四皇子是不是斷袖,只要有心人背后推動,即便不是也能傳成是了,陛下便是手段再厲害,還能堵得住滿京師人的悠悠之口嗎?” 岳閣老聽罷,卻是哼了一聲,“能不能,就要看皇后等人聰明不聰明了!若是聰明,就該主動幫四皇子掩飾才對!陛下當年奪位激烈,殺起……也毫不手軟,但這做父親的,最不希望的就是皇子們手足相殘。眼下朝堂上斗爭的最厲害的就是他們二位,陛下這些年不聞不問,可不代表他不知道……” 陳皇后人雖暴躁,對圣上卻最是了解,今日姜府里的這番變故,軒德太子怕是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