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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過,這四皇子一向性情暴躁,若是因為事情失敗遷怒于公子,那倒不好了,且,剛剛他所說也基本都是事實,倒也算不上是僭越,于公子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不會讓四皇子疑心到他頭上去。 高儼與四皇子兩個,聽完了小廝的話之后,才吐出一口氣,真正放下心來。 既然陸爍心里已經(jīng)認定這事兒是姜宣做的,眼下沒什么別的證據(jù),他便是再厲害,難道還能預知前事不成? 再者,姜宣雖是姜景華的嫡長子,但此人一向自詡‘正人君子’,跟高儼四皇子兩個氣場不和,并且,高儼與他還隱隱有過摩擦。 也因此,若是陸爍疑心的人變成了姜宣,他們兩個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竟讓他給逃脫了!”四皇子長吁了口氣,臉上重新掛了笑影,笑道:“這次為了他,本宮可沒少布置人手,眼下沒有等來正主,倒真是可惜了!” “哎~這越難得到的東西,越能讓人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高儼心中著實松了一口氣,見四皇子如此說,面上也無所謂的笑了笑。 “只要這陸爍還在京師,就不愁沒有機會辦成此事,表哥又何必自擾呢!” 四皇子剛剛那番感嘆,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什么輕、什么重,他心里可是有桿秤的,自然不會為了個陸爍,壞了他心中所謂的大局。 “說的倒是挺對!” 四皇子感嘆了一聲,就吩咐侍衛(wèi)放了小廝,并警告他,千萬不得將此事說出去。 小廝自然連連點頭,保證個不停。 高儼與四皇子見此,這才從了口氣,轉(zhuǎn)身又回了房內(nèi)。 …… 大殿之上,晚宴已經(jīng)開席,宴上依舊是歌舞升平、絲竹樂響、舞步旖旎,人人面上都帶著笑,好似不知道今日的暗潮洶涌一般。 陸昀自然也不例外,面上笑吟吟的,看著格外的高興。 心中卻是焦慮不已。 此時距離陸爍離席,已經(jīng)將近一個鐘頭了,便是再繁復的衣物,這么長時間也該穿好了! 陸爍卻還沒有回來。 今日來之前,父子兩個商量了好一通,都仔細囑咐對方,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要警惕周圍的一切,不能輕易掉進了陷阱里。 陸爍為人又一向沉穩(wěn),陸昀是清楚的,既如此,他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陸爍必定是出事了! 也不知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腳,到底有沒有性命危險! 陸爍憂慮不已,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高興模樣,只憋得他緊緊摳住桌角,手指都微微泛白了。 “陸大人!”旁邊又有人叫他。 陸爍轉(zhuǎn)頭一看,還是那位楊瀝楊大人。 “楊大人!”陸昀身心俱疲,虛虛應(yīng)了一句。 “我看你臉色泛紅,可是酒水喝多了,腹中墜漲難忍?” 楊大人問了一句。 陸昀眼睛一亮。 “這周圍房屋眾多,想來要找個如廁的地方,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 這出恭如廁之事,向來被認為是污穢不堪的,士大夫之間,便是再急切,也不會主動提起此事,以防污了自己的耳朵。 若是別的狀況下,楊大人主動提及這個,陸昀便是不罵他一頓,必定也要在心中給他記上一筆了。 現(xiàn)在卻是不同,陸昀聽到這個,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過來。 “楊兄所說的是,這人老了,確實不比從前……” 陸昀對著楊瀝拱了拱手,算是謝過了。 楊瀝點點頭,只笑了笑,就不再說話。 今日,在孩子的事上,兩人可謂是同仇敵愾的!加上在剛剛的交談中,兩人性情相投,也算得上是有了段交情了。 剛剛陸昀雖然笑的開懷,但他眉間那一縷愁緒,卻是騙不了人的,楊瀝觀察入微,曉得他是擔心陸爍,這才開口,出言提醒。 也算是給自己結(jié)個善緣了。 陸昀急于打聽陸爍的狀況,向楊瀝點頭示意一番之后,就揚聲喚了姜府的小廝過來,說了自己的要求,跟著他一起離了席。 姜景華今晚一直注意著宴上的情況,陸昀大喇喇的離了席,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姜景華眉頭一皺,嘴唇抿了抿,沖著身旁的小廝無聲的使了個眼色,那小廝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了眾人的視線范圍,緊趕著追蹤姜景華去了。 等小廝走了,姜景華才拉著一張臉,視線轉(zhuǎn)向了對面的高卓。 高卓自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沖著他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時機尚不成熟、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的意思了。 姜景華心中雖說疑惑,但他也知道,高閣老一向觀察入微,他既然不同意,必定就有他的道理。 姜景華想完這些,正要回他一個同意的動作,坐在上首的軒德太子卻笑吟吟的開口了。 軒德太子今日倒是真的高興。 一杯接著一杯,下首眾官員的暗中示意也好、眼神交流也罷,他都好似沒看見一般,我行我素,喝了個痛快。 也正因為這個,高卓才拿不定主意,暗暗阻止了姜景華想要實施計劃的請示。 軒德太子雖蠢,卻也沒蠢到底,況且,他背后又有陳皇后以及整個詹士府為他出謀劃策,想來今日情勢如何,他不可能猜測不到半點。 既然知道了,他卻還是這般,必定是做足了準備的! 自己如今已經(jīng)被惠崇帝懷疑,一步錯步步錯,若是今日再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他高卓就真的不用在朝中立足了。 還是仔細看看軒德太子的動向,了解了他的打算,再對癥下藥吧! 軒德太子笑了笑,道:“在這宴上坐了這么久,雖說姜愛卿準備的菜肴極好,美人兒也格外的小意動人,本宮到底是有些撐不住了!想來諸位愛卿應(yīng)該也是如此吧!本宮看到,剛剛陸愛卿都已經(jīng)離席了……” ☆、第184章 同去 軒德太子話中含著打趣的意味,在座眾人卻從中聽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說要離席,況且還是以近幾日朝中受爭議最廣的陸昀做開頭,軒德太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不是好戲要開鑼了? 眾官員不由面面相覷,暗自交流了一個眼神。 今日軒德太子以身犯險來姜府赴宴,本就不同尋常,眾官員全都暗自警惕著,想著軒德太子會使出什么手段。 誰料到,他自赴宴開始,除了在許殊均陸爍兩個那一段小風波之中、刻意偏袒許殊均之外,再沒什么引人矚目的舉動,一直安靜的坐在上首,與這個聊聊,與那個說說,或是自斟自飲,好似真的只是來赴宴一般。 群臣等了這么一會兒,耐心慢慢磨沒了,沒曾想,軒德太子竟突然感喟宴上無聊,想要四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