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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龍案前的燈燭被吹得搖曳不定,看著怕是早晚要被這風(fēng)給吹滅了。 岑栩也覺得有些涼了,他看了看外面那無休無止的大雨,將手里的折子放下,重新起身去睡覺。 剛躺在榻上蓋上被褥,他便隱隱覺得身上的被子好似在抖,他揉了揉腦門兒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阿嚏!”邵珩適時地打了一個噴嚏,天上剛響過一聲悶雷,此時大殿里格外寂靜,因而這聲噴嚏顯得極為響亮。 岑栩的臉色頓時變了,因為他除了聽到噴嚏聲之外,還感到頸間有了細細的濕意,就好像那噴嚏是噴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 “是誰?”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整個人便從榻上跳了下來,一臉嫌惡的直接拿床幔擦了擦脖頸的地方,汗毛都要立起來了。他素來愛潔,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天子的脖子上打噴嚏?簡直該死! 第12章 邵珩一個噴嚏打出來剛有些暈暈乎乎,卻沒料到岑栩的反應(yīng)竟如此激烈,更是有些蒙圈兒。這陛下平日里都是一張“任他山崩海嘯,我自佁然不動”的面孔,如今她一個噴嚏怎么就成……這幅德行了? 說起來,這已經(jīng)是邵珩第三次夢到自己變被子了,今晚上的夢更是了不得,她竟然絲毫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會出聲兒的,如今驚擾了岑栩被他發(fā)現(xiàn),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保下一條小命。雖說是場夢,但在夢里也是應(yīng)該活著的吧。 “到底是何人?”岑栩忍著嫌惡警惕的掃視周圍,如鷹的雙目幽遠難測。 他的語氣格外冷冽,嚇得邵珩屏了呼吸不敢出聲,可因為害怕,她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的在抖。 因為她的抖動,岑栩終于難以置信的將目光落在了那條蠶絲被上,右手摸索著握住了枕頭下面的匕首,眸中閃過一抹殺機:“何方妖孽?” 他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但守夜之人總是格外警惕,康順聞聲推門走了進來:“陛下,怎么了?” “你可有聽到女子打噴嚏的聲音?”岑栩轉(zhuǎn)首望著他,如鷹的雙目漆黑幽遠,深沉難測。 康順略微驚訝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奴才并未聽到,可是……陛下又做夢了?” 岑栩心中冷笑,他方才根本沒睡,哪里來的噩夢一說? 他定定的望著依舊躺在榻上的蠶絲被,伸手指了指:“這被子……可是在抖?” 康順聞言上前兩步來到龍榻前,掀開明黃色的幔帳往里面看了看,岑栩手上指的正是太皇太后命人送來的玄色飛鶴云紋蠶絲被,陛下素來不是不蓋的嗎,今兒個怎的蓋在了身上? 他搖了搖頭:“奴才并未看到。” “當(dāng)真?”岑栩直直盯著他的臉,似在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康順聞此又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望過去,那被子仍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的確是沒動靜?。骸氨菹虏粫椿ㄑ哿税??” 岑栩也跟著望過去,卻見方才還抖個不停的蠶絲被這會兒倒真沒了動靜,靜靜躺在那兒分明就是個死物??伤麆倓偡置骺吹谜媲校趺纯赡苁茄刍??而且他脖子上的噴嚏總不至于也是幻覺吧? 邵珩此時也嚇得不輕,卻憋足了勁兒再不敢動彈,心中卻甚是奇怪,平日里想動都動彈不得,今兒個一害怕竟然身子抖個沒完,分明是給她找罪……“阿……阿嚏!” 噴嚏,當(dāng)真是壓都壓不住的。 邵珩覺得自己鐵定是著了涼,都怪這個岑栩,方才好端端的非要開什么窗子,可真真是要凍死她了。 “究竟是誰?”岑栩的神色越發(fā)凌厲了,整個人站在榻沿居高臨下的望著依舊躺在榻上的蠶絲被。 “陛下怎么了,沒有人啊?”康順卻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陛下……莫不是魔怔了?他這一想可不得了,好好的陛下魔怔了如何是好?可憐陛下八歲就被先帝派去駐守西北,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好容易熬到了一朝天子的位置上,這才不過一年的功夫…… 康順胡思亂想之際卻并未察覺岑栩正鎖著目光緊緊盯著他瞧。岑栩見康順的神色中透著憐憫,他的目光寒了幾分:莫不是順子聽不到那女子的聲音,以為自己癡傻了不成? “你當(dāng)真什么也沒有聽到?”岑栩面色陰沉,說出的話格外冷冽肅穆,將康順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嚇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當(dāng)真是什么也沒有聽到啊,不如奴才去宣了太醫(yī)來給您瞧瞧?” “阿嚏——” 邵珩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命關(guān)天啊,怎么這噴嚏還沒完了?老天還真是有心跟她過不去。 因為這次邵珩打噴嚏的幅度有些大,連帶著被子都又跟著抖了幾下。岑栩方才還因為康順的話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真出了毛病,可這下卻堅定了自己所看到的,這被子果真有問題! 可瞧康順這模樣也不像作假,莫非……只有他能發(fā)現(xiàn)這被子的異樣? 他凝眉沉思片刻,覺得還是自己好好弄清楚怎么回事的好,既然旁人看不見,他也不必多此一舉的多說什么,以免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來引得朝野內(nèi)外動蕩不安。 畢竟,巫蠱之術(shù)是宮中嚴(yán)令禁止的,他搞不清狀況的情況下鬧得人心惶惶反而不好。 拿定了主意,他揉了揉腦袋在床沿坐下:“許是勞累過度有些不太清醒了,既然無事你便退下吧……等等,你去拿了濕帕子過來?!辈弊由媳蝗藝娏吮翘?,簡直太惡心,他得好好擦擦。 康順有些摸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只得依著吩咐照辦,去拿了濕的帕子過來。 岑栩用帕子擦了足足有一刻鐘的功夫,脖子上都擦出了紅色的印子,這才收了手,心里卻還仍舊有些不太舒服。 康順瞧著他這怪異的動作有些瞠目結(jié)舌:“陛下脖子可是被蚊子給叮了?” 岑栩聞此眉頭微微蹙了蹙,隨即淡淡地“嗯”了一聲,把巾帕遞給他:“退下吧?!?/br> 康順還有些不放心,略微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辛和帝:“陛下確定不用喚了太醫(yī)來瞧嗎?” “不必了,今晚之事不得與任何人說起?!?/br> 岑栩的話極有威嚴(yán),康順自然不敢違背,應(yīng)聲站起身來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內(nèi)殿關(guān)上朱門,他這心里還在發(fā)愁著:陛下可千萬莫要真的魔怔了才是。 辛和帝親自在大殿里多點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