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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宋先生的寵妻計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顫心驚,他尖叫著連忙往后退,腳底卻是連續(xù)踩到幾個汽水瓶,整個人一下子跌落在地上。

    身邊的黃狗膽大的湊過去聞了聞,發(fā)狂似不斷厲聲吠叫起來,落在耳邊,徒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詭異。

    省公安局里。

    辦公室中不斷有警員來來走走,遞交文件,電話鈴聲不斷,其中一張靠墻的桌面上堆積了凌亂的資料,男人歪歪的坐在靠椅里,手里攥著一沓資料,紙張左上角正貼著徐珂晨的登記照。煙燼差點燒到了嘴角,他拔出來扔到煙灰缸里,清白淡裊的輕煙四散開來,映著窗外樹間斑駁的日光,微微有些恍惚。

    男人有著烏黑茂密的發(fā)線,襯出一張俊挺痞氣的面孔,年紀(jì)約莫二十多歲,磊落分明的輪廓間依稀勾勒出深邃的陰影,盡管他身上穿的警服有些褶皺,卻不難分辨出衣衫下精實偉岸的體格。

    他皺緊眉頭,面容間覆上一層頹喪的神色,正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警員匆匆走過來,目光掃到徐珂晨的登記照上,說:“傅瑾渝,剛剛有人報警,在惠寧縣水橋鎮(zhèn)的垃圾場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男尸?!?/br>
    傅瑾渝猛然怔住,眸子里閃過一道驚電般的光亮,他倏地看向手中攥的資料,將它們又放回桌面,站起來拎起搭在椅背的外套,沉聲說:“走!”

    Chapter 9 【調(diào)查】

    水橋鎮(zhèn)遠(yuǎn)離城市,兩輛警車一直開到偏僻的郊區(qū),這一片全是零散的矮房,就坐落在四下平坦的田野周邊,山路蜿蜒,警車卻很少顛簸,只是傅瑾渝完全冷靜不下來,心里像是揣了面小鼓,只盼著能早點到達(dá)垃圾場外。

    半個小時后,警車終于到了,地上全是土黃的沙石,警員們紛紛走下來,傅瑾渝最為心急地走在前面,垃圾場外站著年輕的小伙,也是衣衫襤褸,兩只手緊緊絞在一起,傅瑾渝看也不看他,直接大步走進(jìn)去問:“尸體在哪里?”

    小伙子似乎嚇得也不輕,臉色蒼白,勉強(qiáng)還有一些冷靜:“就,就在里面,我?guī)銈冞^去?!北泐I(lǐng)著警員們走到垃圾場里,他們來到堆積如山似的垃圾前,院落旁正有一只黃狗沖他們狂吠,脖子上栓了長長的麻繩,它始終動不了太多。

    傅瑾渝才來到垃圾山前,黑塑料袋子敞開好些,他一眼就望見袋子里裝著人類肢體,蒼白如紙般,微微腫脹,皮膚泛著柔滑如蠟的光澤,手腳相互纏繞起來,中間擱著一顆瘦削的頭顱,卻是面目全非,只能從細(xì)碎短小的頭發(fā)和幸存的五官依稀分辨出性別。

    有兩個警員將自帶的箱子放在地上,迅速打開,露出整整齊齊的細(xì)小器械,他們拿出橡膠手套和刷子,另外一個警員就搬來裹尸袋,傅瑾渝只看了一眼,臉色沉凝起來,如同覆上一層寒冰似。

    他眼中的光芒若有所思,直到女警員走到身邊,她手里還拿著攤開的筆記本,抬頭看向他的表情,忽然說道:“剛剛帶我們進(jìn)來的小孩叫阮昊,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他父親,名字叫阮江,今年六十二歲,這次確實是被嚇壞了,一直躲在房子里不肯出來,問也問不出什么,倒是阮昊提供了些線索,大約在下午三點四十分,他看完電視準(zhǔn)備睡覺,聽到了阮江的叫聲,這才爬起來看,當(dāng)時有只狗正在撕扯袋子,所以他才發(fā)現(xiàn)了這具男性碎尸?!?/br>
    傅瑾渝斜睨了墻旁還在狂吠的黃狗,冷聲說:“把兩個人都帶回局里去?!彼皖^看著尸體,有警員舉著相機(jī)正對黑塑料袋照相采證,幽藍(lán)的鎂光從瞳中一閃而逝,微微的眩目之間,他眼底露出幾不可察的恍惚。

    女警員道:“明白了?!彼懘蟮牡皖^看了一眼那具尸體,不單單是碎尸,被害者的眼眶已血rou模糊,溢滿凝固的黃色蠟體,皮膚大片灼傷,翻出細(xì)碎的腐rou,她雖然穿著厚厚的警服,卻仍然抵不過這侵骨的寒意,一絲一縷如冰冷滑膩的蛇從腳心躥上,緩慢爬上她的背脊,毛孔不住地劇烈顫栗起來,空氣中透出腐爛的腥臭,她嗓子處唯有種作嘔的抽搐感。她幾乎再也無法忍受,皺緊眉頭,捂著嘴急匆匆的逃離開。

    尸體被運回警局,蒼白潔凈的房間里都是消毒水的氣息,窗戶緊閉,徐珂晨的尸身就放在鋪滿藍(lán)布的手術(shù)臺上,頂著刺目的光線,男法醫(yī)小心翼翼地鑒定尸體,傅瑾渝心情很是煩躁,遙遙的坐在墻邊椅子里,手指有意無意敲打著鐵質(zhì)扶手,一下又一下。

    男法醫(yī)氣質(zhì)溫儒,戴著金絲眼鏡,眼角逶迤著細(xì)小皺紋,他脫下手套走到辦公桌前寫下報告書,沒等他走過來,傅瑾渝就已經(jīng)起身,雖然拿過了那幾張紙,眼睛卻是看向他,好似無聲的詢問。

    法醫(yī)無奈的說道:“依尸體腫脹的程度看,他被水浸泡的時間不超過兩天,而且他眼睛是被活活剝出,連同臟器里都被灌滿了guntang的蠟油,燒傷太過嚴(yán)重,說起來這也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兇手的刀功不錯,切開的口子利落而且沒有粘連,從這一點來看,兇手用的是一種極輕便的小刀,也說明他對人體的了解。”

    傅瑾渝眉頭微壓,他體格原來就健碩偉岸,這一沉下臉色,整個人便散發(fā)出威嚴(yán)的肅冷感,問:“秦先生,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的案件和四年前的碎尸案很像?”

    秦寧在警局里也待了十幾年,聽他一提,便靜默的想了片刻,猶豫地說:“如果是灌蠟和手法這一點,的確是很像,但也不否定是有人故意在模仿?!?/br>
    傅瑾渝聽他這樣一說,不由得沉默下來,拿著報告掉頭走出去,卻在走廊里迎面撞上部門的同事,男警員見著他,忙不迭的說道:“局長叫你過去一趟呢?!彼苏挥X勾起嘴角:“我知道了。”又加快步伐向局長辦公室走。

    窗外是茫茫云海,最深處透出淡紫的顏色,日光垂落的邊際卻染著微微的黃暈,偌大的辦公室里也很整潔,墻壁上貼著中國地圖,桌上堆著一沓攤開的資料,電腦還是開著的,傅瑾渝走進(jìn)去,敲了敲旁邊的門:“局長?!彼聪蛘驹诓枳狼暗闹心昴腥耍l(fā)絲稀少,身寬體胖,正往瓷杯里倒下一盞熱茶,清淡苦澀的霧氣緩緩飄浮在空氣中。

    “進(jìn)來吧?!?/br>
    傅瑾渝將報告書放在辦公桌上,便站著不動,直到局長端著茶盞在皮椅里坐下,抬頭看向傅瑾渝,臉色冷硬而嚴(yán)肅,低沉的說:“把今天的情況跟我說一說?!?/br>
    傅瑾渝恭敬的道:“是?!?/br>
    兩天后。

    雖然是秋天,花園里高大的松柏和常青卻是青翠欲滴,別墅旁栽了幾株銀杏,潔白扇形的落葉紛紛揚揚,落在如絨毯枯黃的草皮里,天漆沉沉的,風(fēng)聲濕而重,二樓臥室里,楊思惠坐在床前的沙發(fā),因為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