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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也不等季叔回答,就開門進去。反正以前我也經(jīng)常這樣,季叔不會怪我不禮貌的。可是……眼前的一切一定都是我的錯覺!我怎么看到季叔在嚎啕大哭?還是縮成一小團盤腿坐在床上哭,而地上全是白花花的衛(wèi)生紙。花紋簡潔的絲綢被高貴有略顯清秀,但是此時卻被一些白花花的衛(wèi)生紙給破壞了美感。“季叔?!”季叔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哭聲戛然而止,慌亂的從床上下來。先是擦了擦眼淚,然后把手里那一卷衛(wèi)生紙扔掉,卻又慌忙的撿起來擦眼淚。整了整衣服,頭發(fā)還有些散亂,模樣甚是狼狽。“小少爺,你、你怎么來了?”我抬了抬手里的早餐,意思很明顯。“給你送早餐!”季叔看了一眼墻上掛的大鐘,八點四十五,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對不起啊小少爺!我都忘了!”“沒事!我都做好了?!钡纫幌轮灰闼蜕先ゾ涂梢粤?,可這句話被我吞到了肚子里??吹郊臼暹@樣,我也不好為難他。這些年可以說是季叔在照顧我,我為他做事是應(yīng)該的。想到等一下要面對那對叔侄,心里又開始不舒服了。我把早點放在床頭,然后來到了季叔的衣柜前,找到了藥箱,問:“季叔,你這里有活血化於止痛的藥嗎?我那里沒有?!?/br>聞言,季叔有些著急的湊了過來,“有的,小少爺受傷了嗎?”“不是我,是南宮羽!”“他?他受傷了?”季叔驚呼。“是??!我拿墨水瓶砸了他,他受傷了!”話音一落,我就聽到身邊季叔的呼吸開始急促,好像下一秒就會嚎啕大哭似的。我不解的看向他,只見他拿著衛(wèi)生紙吸了吸鼻子,一臉的感動:“少爺是為了我嗎?”呃……季叔好像誤會了,正想開口解釋,“其實,我是……”季叔也不等我回答,忽然趴到我身上,一抽一噎的像個孩子,“我好感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季叔,像個小孩子在尋求mama的保護。被人依賴的感覺還不壞,我也就把要說的話吞到了肚子里。“季叔,我要去給他們送早餐了!”季叔抬頭,一雙核桃眼看得我有些忍不住想要……笑。“還是我來吧!”“你確定?”這副樣子笑點有點高,顯然,季叔也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狼狽,有些為難。低嘆了口氣,“季叔,還是我去吧!你今天就休息好了,我又不是沒做過這些事,應(yīng)付的來?!眲e墅里里外外偶爾我都有做過打掃,家里需要些什么也都知道。管家這個工作,我一定做的比季叔還好。“那先麻煩小少爺了,我整理好就來?!笔强藓昧司蛠戆桑?/br>我點頭不語。狩愛父子(完結(jié))7和南宮羽結(jié)仇章節(jié)字?jǐn)?shù):3779離開了季叔的房間,提著藥箱正要去廚房,卻在路過客廳時停了下來。我抬頭看著站在樓梯轉(zhuǎn)角處的男人,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古希臘的雕塑。一如既往的金色頭發(fā)蓬松而凌亂,那雙眸子永遠都是那么幽暗冰冷,邪魅而性感的嘴唇現(xiàn)在正緊緊閉著。南宮凜?!我低下頭,不想見他。沒多做停留,我想轉(zhuǎn)身離開。眼神卻瞟到了那只被鮮血染紅的手,我驚詫的抬頭:“你受傷了?”他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不甚在意:“小傷而已?!?/br>什么小傷?那血可是一直在流,怎么會是小傷!“就算是小傷也會有破傷風(fēng)的可能,你下來,我給你包扎傷口!”不知道怎么的,這句話就這么脫口而出了,自然到我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和我斷了六年的交流。果然,這話讓男人愣住了。隨后,他似乎露出了一個可以叫做笑容的東西,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嗯!”他踱著優(yōu)雅的步子緩緩的和我來到客廳,我不自覺的握緊藥箱提手,有些緊張。一同與他坐在沙發(fā)上,這是我第一次與他坐的如此近。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我,這讓我更加緊張。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右手,手背上全是血,他到底做了什么?。吭趺磿軅??先用棉花慢慢擦拭,漸漸露出那原本白晢的皮膚……直到傷口包扎好,我們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季叔呢?”一如既往的冰涼嗓音。“季叔有些不舒服,今天我會把工作都做好的。”我一邊把棉花、雙氧水等醫(yī)用品放回藥箱,一邊回答他。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季叔那雙逗趣的核桃眼,不自覺的笑出了聲。“笑什么?”他疑惑的看著我。“一些好笑的事而已,沒什么的?!钡谝淮魏透赣H面對面的交流,也許這次以后就沒有了,我應(yīng)該好好把握才對。于是,我在一次開口:“呃…其實是因為我看到季叔在哭,眼睛腫的像桃子,有些搞笑。”我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父子,六年不曾交流,如今卻又仿佛一直都有聯(lián)系樣熟絡(luò)。“我以前有見過,他哭的聲音很大,的確很好笑!”他回憶了下,嘴角彎成一道弧度,他居然在笑。“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呢!”我有些懊惱,搞了半天,季叔以前就哭過。不過也對,季叔也是人,當(dāng)然也有悲傷的時候。只是我總會被他那張嚴(yán)肅過了頭的臉給迷惑了,總以為季叔是打不到的。而且,怎么就會這么自然的和這個忽略了我六年的男人聊起天來了,他還愿意和我交談,是不是我在努力點他就會接受我?可是今天早上我的表現(xiàn)太差。“早餐要在這里吃嗎?”“就在這里?!?/br>聞言,我快速的來到廚房。幾個人一大早就因為我都還沒有吃早餐,這一切都怪葉子爵那個色狼。我把早餐放在了南宮凜的面前,而我在一旁看著,萬一他有什么需要呢?而且我可不想那么快去見南宮羽那個討厭鬼,讓他多餓上一會兒。我一直盯著南宮凜白皙的臉和他的。因為右手受傷的關(guān)系,他只好用左手,可是,永不慣左手的他。呃……該怎么說呢!有點…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