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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機會太過難得,師妃暄深吸一口氣,似乎看透了李世民的退走之心,輕聲道,“妃暄只是一女子,倒也沒有關(guān)系,只是李二公子身為李閥頂梁柱,若有疏忽之處,才會讓妃暄抱憾終生?!?/br>她那一雙美麗的妙目靜靜的注視著李世民,其中是滿滿的關(guān)切和擔(dān)憂,“李二公子若是不覺妃暄越俎代庖,還請李二公子先行離去吧!”李世民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師妃暄,一抱拳,認真的道,“既然師仙子如此勸諫,那世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轉(zhuǎn)頭對徐子陵說,“還請子陵兄照顧好師仙子~!”“……好。”徐子陵在心里默默吐槽,是照顧師妃暄啊還是照顧和氏璧?——二公子,乃是不是忘了師妃暄可比他徐子陵實力高?。?!沒有想象中的驚世大戰(zhàn),當師妃暄和徐子陵趕到時,正看到葉十洲站在一片田壟邊上,手搭涼棚往遠處看。師妃暄停住腳步,她目力驚人,自然可以看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兩個人正在對峙,她側(cè)臉,給了葉十洲一個美麗的半側(cè)面容,“不知這位少俠為何突然停下?”葉十洲嘿嘿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師妃暄,“小姑娘,糾正你兩件事。第一,我不比少恭?。坏诙?,不用向我展現(xiàn)你的美麗,我愛的是男人,喏,看到那邊那個穿著藍衣戰(zhàn)甲的男人沒?你要是再勾引我,我不保證他立刻殺個回馬槍?!?/br>師妃暄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薄怒,轉(zhuǎn)瞬間就消失的一干二凈,她的語氣里滿是真誠的歉意,讓人無法生氣,“原來如此,恕妃暄眼拙,不知前輩是……”葉十洲笑吟吟的道,“啊,我姓葉,叫我葉二就行了?!?/br>“葉二前輩,妃暄有個小小的疑惑,不知前輩可否為妃暄解惑?”“唔?你想知道什么?”“葉二前輩……也是魔門中人嗎?”“魔門?”葉十洲雖然是在笑,可是他眼中并無一絲笑意,“小姑娘,什么是魔?”“作惡多端,濫殺無辜,肆意妄為,罔顧性命的人!”徐子陵突然開口,他對魔門沒有一絲好感,寇仲和他多次被魔門追殺,自己手下兄弟也死在魔門手中不少,而魔門給他的印象也的確如此。葉十洲輕輕一笑,語氣淡淡,卻異常堅定,“我非魔門中人,無論我身在何方,我都是大惡人谷中的一員。”師妃暄和徐子陵皆是一愣,兩人剛聽前面半句,心中擔(dān)憂稍微降下許多,不過當聽到后半句,又有種不安之感。徐子陵疑惑的道,“惡人谷?”葉十洲低低的道,“是啊,惡人谷……”無來由的,葉十洲突然想唱歌,事實上,他也開口唱了。“河為敵血,山為敵骨,順我者生逆者戮!笑這蒼生,阿諛世故,寧奉偽善不自贖!……憑何定正邪,憑何論確誤,憑何斷是非,妄自沉??!……從此我命!從此我路!再不受擺布!隨心自在!唯我大惡人谷!”惡人谷的谷歌是個軟妹子唱的,卻氣勢十足,讓人熱血沸騰,葉十洲猶記得每次攻防大戰(zhàn)時,指揮都會讓人放這個曲子,惡人谷的谷歌比浩氣的有力度有節(jié)奏,深受眾多惡人們的喜愛,葉十洲自然也不例外。基三玩家們提起惡人谷,首先想到的就是惡人谷谷主王遺風(fēng),然后熱愛攻防的人士多半就會想起這首歌,葉十洲雖有心向徐子陵和師妃暄二人解說一下何為惡人谷,可是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唱起了這首歌。惡人谷的惡,惡人谷的狂,惡人谷的邪,惡人谷的戮……也只有這首歌才能述說出每一個惡人心中的惡人谷。他們從不否認自己的罪惡,也從不辯解自己的殺孽,就像谷歌里說的那樣,我命我路,不受擺布,隨心自在,唯我大惡人谷!師妃暄無端的倒吸了口涼氣,如此邪異狂妄的言語,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更是有種凌人的傲慢,如此人物,如此山谷,定不會比魔門差!一時間,師妃暄再無觀戰(zhàn)之心,只想立刻離開將這件事回稟師門!想到這里,她看著眼前的人,這人一身黑衣,言笑晏晏,寫意風(fēng)流,全然是一個翩翩世家公子,可卻又有誰會知道,這人竟是個絕世魔頭!徐子陵的感想?yún)s更加復(fù)雜,歌中的邪恣狂傲讓他心神馳往,卻又理智的知道他不能、也最好不要去放縱自己,他悄然瞟了一眼身邊的師妃暄,默默的垂下了眼瞼。師妃暄沉默良久,突然道,“葉二前輩若是無事,妃暄告退?!?/br>葉十洲沒有理會師妃暄,依舊遠眺,師妃暄看了一眼依舊不動的徐子陵,黛眉微蹙,心下微嘆,足見發(fā)力,悄然離去。葉十洲收回遠眺的目光,看著身邊的徐子陵,“喝一杯?”徐子陵心中一動,他意有所指的看著遠方,“前輩不觀戰(zhàn)了嗎?”葉十洲似笑非笑,“你看出什么了?”徐子陵坦然道,“什么都沒看到?!?/br>葉十洲挑眉,“那是因為他們兩人是在意念里戰(zhàn)斗,你若是敢走進他們方圓十米,定然會被他們外放的罡氣扭成rou渣的!”徐子陵悚然一驚,“在意念里戰(zhàn)斗?這要如何比拼呢?”“唔,你看到我,會怎么出招?”徐子陵一愣,還未等他回答,葉十洲就接著道,“不管你如何出招,我出的招式都不會變,想必你也一樣,所以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各自的意念和出招時那勇往直前的決然?!?/br>“我因你的決然而變招,同理你也變招,這樣一來一往,就會在未出招時想到出招后的結(jié)果,對方會如何出手,我又該如何抵擋……”葉十洲嘆息道,“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很累又很危險的打法,不過以他們二人的實力,若是不用這種方法,恐怕就算將這洛陽毀掉,也無法分出勝負呢!”徐子陵愣愣的看著遠方那依舊站立不動的兩個人影,深吸一口氣,苦笑道,“越在江湖上行走,越覺江湖之深、江湖之險,如此人物,如此強者……子陵妄自揣測,絕不比三大宗師差吧?”葉十洲輕蔑的一笑,“大宗師?再練一百年吧!”徐子陵猛地看向葉十洲,不可置信的道,“難道說……他們都是可破碎虛空之人???”葉十洲想了想,慢慢點頭,“差不多,要知道少恭最少活了好幾百年了,邊柳也是,我活的時間最短……”他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不算在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