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道我什么都準備好了?!?/br>“沒確認關系前就同居不太好吧?!臂L林一臉為難。賀遲:“那你確認一下我們的關系?”青年板起臉:“說好的考慮一個月,人要言而有信,不能食言而肥?!?/br>“為什么要一個月?”賀遲有些疑惑,“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花三分鐘就能考慮清楚利害關系?!?/br>“因為一個月能發(fā)生很多事情……”郗長林靠上椅背,將眼罩蒙在眼前,不著痕跡地嘆一聲氣,隔了好久,才說出幾不可聞的后半句話:“這樣你就有足夠多的機會反悔了?!?/br>車內安靜下去,賀遲打開車載音響,轉出一首柔和的輕音樂。身旁郗長林呼吸聲漸漸變得緩慢綿長,他以為青年睡著了,便打算靠邊停車,去后面那一張薄毯來,誰知剛減速,就聽見郗長林有些軟綿綿的聲音響起:“遲遲,你都不問我樓陽找我有什么事?”賀遲勾了一下唇,在應急車道上停車,取來后座上的毛毯,抖開披在郗長林身上,才說:“司馬昭之心。”郗長林皺了皺鼻子,攥著毛毯邊緣,把自己縮成一個球,聲音漸漸低下去:“也不能這么說,他愿意和我搞好關系,以后辦事要方便許多。你想啊,里易清波和牧奚北有那么些曖昧關系,之前POI秋季新品的短片又是色欲主題,這樣一來,我蹭他的熱度,炒和他的CP,都非常容易?!?/br>“喲,你還想和他炒CP?”賀遲皮笑rou不笑地說。“不就是一個虛假炒作嗎?又不是來真的,干嘛這么激動?!臂L林無所謂道,“現(xiàn)在粉絲們喜歡什么東西,你難道不知道?只是順應時勢為之罷了,如果我想紅,借著這一波cao作會躥得更快。”賀遲:“你就那么想紅?”“一點都不想,紅了就沒個清凈了?!臂L林無奈地攤開手,唇角微微抿了抿,“但是……沒辦法,這條路是我現(xiàn)在所能走的、最容易的一條。”這之后,郗長林沒再說話。賀遲開車帶著郗長林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不過這一次,布加迪威龍剛駛入鐵門,副駕駛座上的人就醒了,沒有給賀遲半點抱他上樓的機會。道旁晚櫻早已謝盡,不過有新的時令花卉盛放,推開車門,一陣蟬鳴聲入耳,夏天氣息撲面而來。郗長林眨了眨還不能完全睜開的眼睛,歪過腦袋,對賀遲說:“想吃哈密瓜了?!?/br>賀遲立馬讓管家去廚房切水果。郗長林又說:“你真的不讓我親自動手為你準備一份大餐?”“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十年。”賀遲沒好氣地說完,抬手招呼他進門。鑒于郗長林對泡面的執(zhí)著,賀遲讓廚娘給他準備了一碗番茄牛腩面作為午餐。漫長的下午時光,兩個人窩在懶人沙發(fā)里一起通關了某款游戲,而晚上,吃的則是大盤雞。廚娘遵從賀遲的吩咐,沒有用香菇打底,而是炒成辣子雞。她手工搟面的技藝能夠被稱為一絕,面條筋道富有嚼勁。這道大盤雞的湯汁調得濃厚醇香,讓郗長林破天荒地吃了兩碗。這段時間以來,也不知是由于天氣原因還是別的,郗長林胃口愈發(fā)不好,飯菜只能吃上幾口,最多再喝一碗湯。和賀遲私下達成交易的賈國平每天三次匯報郗長林的情況,每天三次都會提及這一點,讓賀遲擔心了很久。為郗長林盛了一碗酸蘿卜老鴨湯放到他手邊,賀遲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去寧海城之前,要不要再做個身體檢查?”“為什么又要做身體檢查?”郗長林聞言蹙眉。“如果有什么病癥,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賀遲又為他夾了一根蔬菜放進碗里。“我吃不下了?!臂L林把碗從面前推開,“也不想去醫(yī)院,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賀遲沒好氣地點頭:“是,你一向是這樣,自己的身體自己折騰?!?/br>見餐桌對面的人半點沒有要提筷子的趨勢,賀遲只好使出殺手锏:“你邊吃,邊聽我告訴你胡子山的情況?!?/br>郗長林一臉無語地瞪起眼睛,直勾勾盯了賀遲好一會兒,才把湯碗拖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勺喝掉。“胡子山是宮家上個世紀的采礦點之一,當年通信并不發(fā)達,所以礦道中發(fā)生的事故被封鎖得很嚴實,就連胡子山下的堯河村,村民都不知道有那么多具尸體被經(jīng)過他們的村子被運出去。結合Emi傳來的情報,當時宮家對事故傷亡數(shù)的認定是23死1失蹤,有趣的是,因為失蹤那人沒有和死亡的二十三人一起進入礦道,所以他們認為那個失蹤者是受不了挖礦的艱苦逃走,或者在山林間走失了。但是我昨天過去,深入到了礦道里面,在一條岔道上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和一本一翻就爛的日記。那本日記被我用道具復原,這個失蹤者進入礦道感染X病毒后,將自己的一切病癥都記錄在了上面。”聞言,郗長林唰的一抬眼,但賀遲居然又舀了一勺湯出來,仔細一看,勺子中全是蘿卜。“這位先生,冬吃蘿卜夏吃姜,你搞反了?!臂L林面無表情地護住自己的碗。賀遲:“能吃幾塊是幾塊,你邊吃,我邊那這位失蹤者的日記念給你聽?!?/br>郗長林拒絕:“我有眼睛,會認字。”賀姓大佬堅持著:“乖,你吃飯,我給你念?!?/br>郗長林:“……”青年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拗不過他。“197x年4月3日礦道深處岔路太多,我不慎迷路,和工友們失去聯(lián)絡……197x年4月5日我依舊沒走出這幽深的山洞,身體越來越不好,呼吸很困難,好似這礦道中藏著吸食人精氣的妖怪……197x年4月6日我在礦道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它依附著一種紫色的石頭生長,呈金色,聞上去沒有味道,溶解在水中的速度很快……197x年4月8日我?guī)У母杉Z和水都耗盡了,身體愈發(fā)不行,連走動都困難,昨日還不見這樣。我想,也許和我拼命想捕捉一只誤入這里的鳥有關…………”這本日記只記錄了七天。應該是四月十日的這一頁,上面僅僅有一道鉛筆的劃痕,之后再無任何記錄,可以推測出,這名失蹤者的死期就是這一天。“上面沒有記錄他為什么和工友走散,不過死亡日期比其余二十三名要早不少。”賀遲將這本陳舊的日記合上,抬眼一掃郗長林的碗,見蘿卜少了兩塊,才稍微收斂起眼底的不滿,“這本日記中能提取出的線索:X病毒含在一種金色物質中,無味,溶于水;感染病毒后,如果劇烈運動,會加速毒發(fā)過程。”郗長林上下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