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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雙眼冒泡的金拉夫人點頭表示失陪,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門、扯人進(jìn)屋、關(guān)門,動作一氣呵成。門關(guān)上之后,似乎還能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韼茁暢翋灥穆曧?相當(dāng)引人遐想。隔絕了外面好奇的視線,西澤松了口氣,看了眼被他用力摔在墻上的奧斯維德,十分配合地聳肩攤手:“我不玩火,我也不動,我就安靜地待著,你還有什么臺詞來著?”奧斯維德皺了皺眉,細(xì)胞芯片的判斷似乎有一套特別生硬別扭的邏輯,只聽他沉聲道:“別想試探我的底線?!?/br>西澤無語了:“你的底線在哪來著?它好著呢?!?/br>奧斯維德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疑惑,眉心緊蹙,人似乎卡殼了,動作停了下來。西澤觀察了一陣,不是很確定地道:“不演了?”奧斯維德抬手按了按太陽xue,微微搖了搖頭,但說出口的又是一句:“別逼我讓你哭。”“……”西澤覺得給芯片設(shè)置這風(fēng)格臺詞的人可能對他有什么誤解,幾乎氣笑:“你還能怎么讓我哭???”這些臺詞其實就是紙老虎,只有些花架式,總的來說只能在格斗場那些畸形的樂子里頭助助興,給一擲千金的客人來點笑料。反正說來說去總有重復(fù)的,聽習(xí)慣了還好,就是在外頭說的話有些尷尬。這么想著,他就沒那么當(dāng)回事了,再看奧斯維德就覺得沒什么威脅可言。正有點放松之際,西澤一眼掃到對方額前有一縷碎發(fā)散了下來,想起應(yīng)該是自己剛才用力按著對方的臉推出去造成的,有點心癢地走上前伸出手給他重新捋了回去。捋完才覺得自己這是對奧斯維德的外型有了強(qiáng)迫癥不成。奧斯維德確實是快脫離戲精狀態(tài)了,這細(xì)胞芯片其實有運行間隙,畢竟真打起架來,也不可能全場說個不停。他聽見了西澤那句“你還能怎么讓我哭啊”,在清醒的邊緣接到了芯片最后一句模糊的臺詞。于是西澤剛縮回手,就看見他睫毛輕輕一動,灰色的眼睛掃來,吐字時一呼一吸噴在他的唇間,聲音沉沉的好似帶起了共鳴的震動,隆隆地滾過了胸口。“當(dāng)然是打到你哭……”奧斯維德清醒的一瞬間,聽見自己下一句是這么說的:“或者干到你哭?!?/br>“……”西澤猛地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下似的,看著那雙眼,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心口居然玩起了競速模式,死命狂跳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按著胸口冒了滿腦門的問號。不對不對不對,他心跳個什么勁?他明明喜歡的是可愛的、溫柔的、軟綿綿的向?qū)碇瑠W斯維德冷著臉說的一句恥度十級的話是戳著他哪里了?他十分想回一句哭你大爺,可惜哭字剛蹦出口,氣勢好像哪里不對,情緒品著居然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在欲蓋彌彰。于是后面的幾個字就說不出來了。他不敢再對上那雙眼,偏開頭低聲咒罵著擠了出去,決定把鍋甩到低熱和信息素身上,撇開有些錯愕的奧斯維德,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jìn)了洗手間。待看清了鏡子中的自己,他才驚覺臉上紅得相當(dāng)精彩,遠(yuǎn)超過身體低熱所能呈現(xiàn)的效果。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和鏡中的自己眼瞪眼了好一陣,擰開冷水洗了把臉,等到臉上的紅消下去了,才試圖去擺布心中那點奇異的火苗。清醒過來的奧斯維德忍不住抬腿追尋著那離去的氣息走了兩步,當(dāng)聽見洗手間里的水聲后他猛地一頓,徹底冷靜了下來。他反復(fù)回憶著對方轉(zhuǎn)身走開時臉上膚色的變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還有些疑惑。房間門在這時被人扣響。奧斯維德上前開門,金拉夫人熱情地將一個袋子交到了他的手上。奧斯維德:“?”金拉夫人擠眉弄眼:“謝禮,你們給了我一點靈感,我又有一個新的蜜月號飛船的設(shè)計方案了。噢別擔(dān)心,都是用得上的東西?!?/br>夫人說著想去拍奧斯維德的肩膀,可惜不夠高,只得拍了拍他的手臂:“良宵苦短,好好表現(xiàn)?!?/br>奧斯維德沒有說話,眼里也沒有絲毫變化。金拉夫人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覺得他沒道理聽不懂自己剛才的話:“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奧斯維德遲疑了片刻,鬼使神差地開口道:“夫人,如果有一個人,你和他說了一句話后,他忽然臉紅,那……”金拉夫人眨了眨眼,明白了什么,當(dāng)即斷言:“這句話他肯定愛聽,多說就對了?!?/br>奧斯維德:“多說……嗎?”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一言難盡。金拉夫人相當(dāng)肯定,自動忽略了“如果有個人”這種表述:“毫無疑問,你得多說些他愛聽的話,就算他一副聽不下去的模樣你也別信,有些人就是愛口是心非?!?/br>奧斯維德十分受教,嚴(yán)謹(jǐn)且認(rèn)真地將金拉夫人的話記進(jìn)了腦海里。但還有什么是西澤喜歡聽的話呢?干到你哭這種sao話他覺得不是很對頭,但如果對方愛聽的話,他可以繼續(xù)努力試試。于是西澤壓下了低熱和信息素出來之后,在陽臺找到了低聲念念有詞的奧斯維德。他湊近了一聽覺得不是很對,疑惑道:“芯片又發(fā)作了?”奧斯維德忽地轉(zhuǎn)身,那句“干到你哭”到了嘴邊,始終覺得怪,于是又滾了回去,導(dǎo)致他最后只是安靜地看著西澤。永恒海岸被包裹在死亡區(qū)域之內(nèi),這里透不進(jìn)星光,只能看到懸在天頂?shù)囊粋€亮白的點,那是這里唯一能看到的光源,這里雖有日夜之分,但白晝只是人工太陽,夜晚才是永恒海岸真正的模樣。星云核心并不算太亮,恰好能給夜晚鋪下一層柔和的光,彌補(bǔ)了繁星的缺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西澤覺得奧斯維德的眼睛好像比平時要亮一些,坦蕩且認(rèn)真地看著他,明明一句鬼話都沒說,可不知為什么他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匆忙掐滅的火苗早就在不經(jīng)意間落下了火星,嗶啵作響地在他心里燒出一塊地。完了,他心想,忍不住偏開視線。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不是對什么干到你哭的鬼話有反應(yīng),他只是因為看到了這雙眼睛。信息素被他死死壓著,低熱也被他澆了一頭冷水暫時偃旗息鼓,當(dāng)模糊焦點的因素被排除,他才終于識破了自己。奧斯維德眼睛驀地被一只手蒙住,正莫名其妙之際,耳邊響起了西澤的聲音。“精神疏導(dǎo)說不定能把芯片的影響給處理掉。”說得相當(dāng)理直氣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心虛。“離完全散場應(yīng)該還有段時間。”他說道,“我想試試催眠式的效果,佐以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