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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功夫糾正他,只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那你喜歡孤嗎?”祁子澈搖了搖頭,“我暫時不知,但我不討厭殿下?!?/br>“沒關(guān)系,你以后會喜歡孤的。”冉彥試圖將他重新攬回懷里,但祁子澈臂力驚人,如鋼鐵箍在他腰上。這姿勢,就如同自己老老實實貼在他身上。“可我們同為男兒……”“這世間的條條框框束縛著人,卻也是讓人去突破的?!?/br>“殿下身為太子,要娶妻生子,為皇室開枝散葉?!?/br>“孤不娶妻,也不生子。孤只想,隨心一次?!?/br>“那殿下的儲位、江山都不要了么?”“你比江山重要?!?/br>祁子澈聞言,噗呲一聲笑了,“我與殿下,相識還未及一年,怎就重過了萬里山河?”“你以后,便會知道?!?/br>冉彥眼里亮晶晶的,仿佛注入了一□□泉。*離氏掀開簾子,往外面瞅了兩眼,問道:“夫君,這是哪呀?”三人自出發(fā)后,便摒了王族稱呼,如尋常百姓一般。“燕行城,離京城不遠(yuǎn)了。”“太好了,馬上就要見到澈兒了?!彪x氏將自己的繡繃拿了出來,又開始專心致志的繡制衣裳。祁舒四仰八叉的躺在軟塌上,“這一路上真累,我這把老骨頭都要顛散了?!?/br>“夫君又說笑了,你現(xiàn)在正直壯年,又怎會老呢?”祁子躍在外趕著馬,一臉郁卒。他說這次父王怎么這么好說話,原來是想拉他來做苦力。他們由漠北出發(fā),趕馬搭船。一路上未帶一個仆從,三人看上去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人家。但哪有普通人家的父親,狠心讓自己未滿十歲的兒子趕馬,自己在里面睡的舒坦。“爹,我趕馬趕累了,你快出來替我?!?/br>離氏見祁舒未應(yīng),用手肘推了推他,“躍兒喊你呢,快出去換換?!?/br>“他才趕了多久,就開始喊累。而且小孩子精力旺盛,哪那么容易累著?!逼钍娴纳舷卵燮缀跽吃诹艘粔K,嘟囔了幾句便不再動彈。“沒見過你這么當(dāng)?shù)??!彪x氏放下繡繃,起身踢了祁舒一腳,“躍兒,你爹睡的跟豬似的,我來換你。”祁子躍見是離氏,連忙推辭道:“還是我來吧,大娘你快坐回去,外面風(fēng)大?!?/br>“這點風(fēng),哪敵得上漠北。大娘也不是什么嬌弱女子,趕馬還是做的來,快去休息吧?!彪x氏接過韁繩,把祁子躍往里趕。“那我略坐一會,很快就出來?!?/br>“不用,把你爹弄出來就成了。小孩子家家的,正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累著?!?/br>“哎,謝謝大娘。”祁子躍喜滋滋的掀了門簾進(jìn)去了。三人出了漠北,就沒讓奴仆們跟著,也沒帶著漠北的馬。平日里趕路的車都靠雇傭,或者搭一搭旁人的順風(fēng)車。三人的功夫都不低,離氏雖是女子,但也使得一手好鞭,魄力不凡,一路上倒也安全。如今逼近京城,覺得雇馬車不大合適,便買了一輛樸素的馬車。馬沒有漠北的壯實,一日跑不了多少,三人的速度便慢了下來。其實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祁舒在外趕馬,離氏針線不離手,祁子躍便鋪開地圖研究擺兵布陣之道。只是這里潮濕的厲害,風(fēng)又刮的臉疼,祁子躍便吆喝著換人。“小兔崽子,你咋進(jìn)來了?!逼钍娑溉婚g睜開了眼。“你不肯跟我換,大娘肯呀?!逼钭榆S一屁股坐下。“就欺負(fù)你大娘心性好?!逼钍鏅M了他一眼。“那是大娘疼我,你呢,你就疼四哥?!?/br>“你四哥一個人在京里拘著,你要跟他換換,我也心疼你?!?/br>祁子躍立馬笑道,“我就算想去,那老皇帝也不肯呀。四哥身份最高,老皇帝最是看重這個。我還是跟在父王和大娘跟前盡孝好了?!?/br>“少用好話哄我?!逼钍婺昧藗€靠墊壓在背后,“你們兄弟都是我的兒子,我也盡力在一心看待。你四哥雖是嫡子,但這王位也不一定是他的。你們誰樂意,誰來坐。若是都樂意,便分給你們自行治理。若是覺得地小了,也別弟兄之間爭來爭去,漠北再大,也敵不上這天下之大。眼光放遠(yuǎn)一點,別人的東西,可比自家的要耐看的多?!?/br>“知道了,爹?!逼钭榆S翻了個白眼,“你都說了無數(shù)次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br>“小兔崽子,你還嫌你爹煩?”“不嫌不嫌,爹是這天底下最開明的父親?!逼钭榆S狗腿奉承起來,還伸手給祁舒捏了捏肩。“這才對嘛,往左邊捏捏,捏完了,我去換你大娘進(jìn)來?!?/br>*武林大會人杰聚集,很多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五人雖然上趕著去了,但別人瞧著他們無甚資歷,便也不給安排地方,隨手指了個樹杈。“諸位來的不巧,這地方都被占了個遍,就算有銀子也使不通。不如這樣,擂臺旁有棵大樹,上面的枝干也牢實,諸位不如站上去,這局勢一覽無遺呀?!?/br>冉念聞言,捏了捏拳頭。廣靖拉住他,“樹上確實不錯,咱們上去看看。站的高,看的遠(yuǎn)?!?/br>這種人,理會他卻是費了時費了事。那樹確實生的茂盛,枝干粗大,冉念站上去,還蹦了蹦。“張公子,這大會沒什么意思呀。你功夫不錯,將底下這些三腳貓打趴了完全不是事。你要不去參加參加,圖個樂子?!比侥罡┛戳藥籽?,現(xiàn)在上場都是些小兵小卒,沒甚看頭。張初進(jìn)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們是來辦事的,切不可引人耳目?!?/br>武林大會一是為了重選盟主,二是讓新起的青年才俊掙一掙名氣。眾人雖招式不一,但同一門派出來的,總會有些相似之處。廣靖蹬著眼珠子看了許久,卻沒看見與刺客功夫相近之人出現(xiàn)。明知刺客從哪來,也知這門派在何處,但要毫無痕跡的引著余下四人找過去,卻并不容易。廣靖嘆了口氣,若不是祁子澈萬般叮囑,要讓事情看起來合情合理,他便要暴力解決了。“小毛孩,這里視野可好?”一個紅衣男子突然落在身邊,枝干往下沉了沉。廣靖偏過頭,身旁的男子紅衣烈烈,眉眼如畫,雌雄莫辨。若不是剛才他出了聲,要辨出他的性別只怕是不易。“你叫誰小毛孩呢?”廣靖見了他,心中一喜。“你呀,你幾歲,有十歲了嗎?”紅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眼,饒有興味的問道。“你猜呀?!睆V靖挑了挑眉。紅衣男子聞言,淡淡的回瞥了他一眼,隨即便換了個樹杈。抱起雙臂,倚在樹干上,不再言語。冉念眼見著紅衣男子落下,忙跟著跨了過來。“這位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