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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彥心里清明,這事確實(shí)是根刺,若是拔不了,只怕父皇一時半會不會有甚么心思用膳。待冉彥趕去時,早有人擺好了膳食。“彥兒,朕這時候找你過來,你可知道所謂何事?”“可是許久未曾同兒臣用晚膳,今日忽而念起兒臣來?!比綇┬Φ?。“我們父子二人確實(shí)是許久沒在一塊用膳了。”冉覺喝下一勺湯,道:“只不過今日不全是為這個,朕是有一事想交給你處理。”“何事?”,冉彥問。“秋獵時出現(xiàn)的刺客,定要查個明白。何人派出的,如何進(jìn)入獵場,刺客身份如何,都要一一查明?!?/br>冉彥握著筷子的手凝滯了片刻,“此事關(guān)系重大,若交由兒臣一人處理,只怕……”“此事交給你,最為合適。其他人,皆有疑?!?/br>前朝后宮盤根錯節(jié),聯(lián)系緊密。除了冉彥這個幾近遇險的孤身太子,他誰也信不過。“是,兒臣定不辱使命。”*待回到宮中,冉彥便著手處理獵場一事。獵場一面臨山,其余三面皆有士兵把守。臨山的那面陡峭險峻,以刺客的武藝,翻山越嶺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這樣耗力過大,不是良策。最為便利,且可以保存實(shí)力的,便是由人帶領(lǐng),直接入內(nèi)。那刺客雖表面上是沖著子澈而來,但仔細(xì)想想,在皇家獵場里刺殺他,實(shí)屬不妥。比起獵場,漠北王府似乎更容易闖入。冉彥看著圖紙,斜起嘴角冷笑,恐怕真的是他的哪個兄弟,想出的聲東擊西的法子。這輩子,朝堂不安,兄弟不睦,儲位不穩(wěn),這順?biāo)煲辉~,似乎再也不能安在他頭上了。外面的天早已漆黑如墨,殿內(nèi)的燭火也是早就點(diǎn)上的。只是里里外外皆無風(fēng)動,燭火卻閃爍個不停。元德將門窗挨個拉攏,卻依舊沒什么好轉(zhuǎn)。“別關(guān)了,就這樣吧?!比綇┨痤^看了一眼。“這樣傷眼,奴才還是找個燈罩把它們擋住吧。不知是哪來的風(fēng),吹的滿殿的蠟燭都不安生?!?/br>冉彥一頓,“可能是最近不大太平吧。”“可不是嗎,以往殿下年年安康,最近卻是一事接著一事,雖都化險為夷,但總歸讓人心里不舒坦。殿下要不找個時間去求求菩薩吧?!?/br>冉彥聞言,不禁想起祁子澈所言。有神靈護(hù)他,不受輪回之苦,不被猛虎所傷。卻為何這帝王之路,比前世艱辛了不少呢?亦或是,他上輩子,本不該如此順?biāo)臁?/br>第21章替罪羊皇家獵場出現(xiàn)刺客,差點(diǎn)傷及太子,皇帝震怒。這些日子,每每早朝,大臣們均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點(diǎn)著了皇上的怒火,討不著好果子吃。“這查證之事朕交由太子處理,你們可有意見?”冉覺掃視了一圈階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臣子們,冷著聲問。“臣等并無異議。此事太子殿下處理最為合適,皇上英明?!?/br>同僚們皆異口同聲,依附于他的魚蝦們此刻又不敢開口,程伏鷹只得咽下了喉口的話,右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敢派人刺殺太子,下一步,且不是敢來討朕的皇位了!此等亂臣賊子,當(dāng)九族同誅?!比接X談及此事,便怒氣盈身。“皇上息怒,這刺客不是已經(jīng)受了天罰嗎?您乃真龍?zhí)熳?,福澤深厚,有神靈相助,何懼這些宵小之輩?!?,說話者眼如綠豆,腮似山猴,身量矮小,站于末處。雖著一身五品官服,但這白鷴補(bǔ)子擱在他身上,看著著實(shí)怪異。“你是……”此人說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冉覺怒氣息了些,便順著聲音看過去。見他甚是眼生,便問了一句。“臣乃潁川別駕錢賀,奉旨前來匯報潁川事宜?!?/br>潁水歷年來皆安安穩(wěn)穩(wěn),今年卻起了水害,河岸堤壩均有受損之兆。但這水起的快,退的也快,他便只是下旨讓潁川派人入京來稟明情況,并未放在心上。后來遇上秋獵,此事便耽擱了。“潁川之水為何而起,所筑堤壩可需加高加固?”“回皇上,這水為何而起,臣也說不大清楚?!卞X賀挺直了脊背,話語間極為坦蕩,惹的人人側(cè)目。冉覺目光微沉,“你說不清楚?”“皇上,一個月前大雨滂沱,河岸之水只漲不下,有淹沒潁川之勢。刺史大人帶著士兵日日守著堤壩,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后來碰上一老道,說是河水中有妖物作祟。起初臣和刺史大人并不信他所說,但那老道長嘆了一口氣,抽出張黃符,念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裹著石頭扔進(jìn)水中,這水卻翻騰的更加厲害,老道也不知蹤影。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水便慢慢退下了,臣等皆為疑心。刺史大人見此事甚怪,便封鎖了消息,又派臣連忙上京來稟明情況。所以臣也不知,這水為何而起?!卞X賀神情自然,不似做偽。“那老道可有尋到?”“未曾,不過刺史大人正在派人滿城搜索?!?/br>“若尋到那老道,便將他請入京中。如此神人,朕要會他一會。”“皇上,此事斷斷不可?!庇反蠓蜿悶榍B忙出言阻止:“這老道不知來歷,若非得道之人而為精怪,入宮面圣傷了皇上可怎么辦?”“是啊,陳大人所言極是,皇上三思啊。”眾臣皆連聲附和。冉覺覺得在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將老道置于刺史府中,好生招待著。細(xì)細(xì)觀察一番后,再給朕稟報?!?/br>“臣遵旨?!?/br>*祁子澈與冉彥一塊遇刺,雖也未曾受傷,但皇帝賞下不少補(bǔ)品,說給他壓驚。還許了幾天假,在家中休養(yǎng)。“太子忙的焦頭爛額,你卻在這悠閑度日,就沒想過幫他一幫?”廣靖自從與冉念相識,便像是遇了知己一般,十日里有八日都要往忠王府里跑一遭。這剛從忠王府里回來,看見祁子澈搖著太師椅在桂花樹下午睡,便推了推他,問道。祁子澈本只是闔了眼,并未入睡,聽見廣靖出聲,便睜開了眼。“幫,但不能全幫?!?/br>廣靖拖了把椅子過來,挨在他身邊坐下。“記得幫在明面上,別做了好事,費(fèi)了心思還藏著掖著,還生怕他知道似的。”“我自有我的道理?!?/br>“切,隨你?!睆V靖打了個哈切,又走開了。雖然冉彥終究是后了悔,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他身為太子的高傲,又使他不肯雌伏于人。他們兩人,還是有不少路要走。且慢慢走著吧,祁子澈嗅著桂花香,勾起了唇角。*經(jīng)過縝密的搜尋和排查,獵場里終于有了些線索。狩獵前一日晚間,負(fù)責(zé)巡邏的那支護(hù)衛(wèi)隊(duì)隊(duì)長受了賄賂,悄悄放了那伙人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