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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誰撿了朕的小狼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子,理郡王來訪,現(xiàn)在正在花廳里喝茶。”彌勒佛似的管家即便蹙著眉頭,也頗有些喜感?!袄砜ね跽f前兩日跟主子您約好了,今日特來赴約?!?/br>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逼钭映簩⒐P擱下,桌上的信只寫了一半,墨跡未干。他把信拿起,揉成了成團,隨手丟在了一邊。又換了身皇帝賞下的中原常服,前去見客。入鄉(xiāng)隨俗,若是依舊著漠北服飾,終究是不妥。

護送他來京的親衛(wèi)隊不可能全部留在京中,除了貼身伺候的廣靖和打理漠北王府的管家等人,其余的這幾日便要返回漠北。

父王估計又得念叨,他養(yǎng)了個不聽話的兒子,還是寫封信捎回去罷了。身為封土遼闊的異姓王,又是從豺狼虎豹中奪得王位,有時竟幼稚如孩童,人果真是多面的。祁子澈這般想著,臉上露出些笑意。

漠北確實是個好地方,肥羊壯馬,這樣想想,還真有些舍不得。

祁子澈繞過了幾條回廊,行至花廳時,卻看見冉念拉著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的廣靖正聊的起勁。

這理郡王,真是個話嘮。

“子澈,你可終于來了,我可等了好一會了?!比侥钔瑥V靖聊了好一會,才看見祁子澈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他卻先行告狀,佯怒道。

“換了身衣服,耽擱了。要不這樣,今日的酒,我請?!逼钭映阂膊挥嬢^,大大方方認了。

“成,就這樣定了?!比侥畈[起眼,笑的狡黠。

“我也去?!睆V靖插嘴道,“主子身邊沒人伺候可不成?!?/br>
“反正是你主子請客,帶十個八個奴才,我沒意見。”

廣靖聽見奴才二字,有些愣。

“帶廣靖一人便成,十個八個的,不是我的作風。若是卿遠喜歡這陣勢,我便多叫上幾個家丁,給你壯勢?!逼钭映航酉铝嗽掝^。

“不必,你見過哪位大俠行走江湖帶八/九個打手的?!?/br>
“這可不是行走江湖,天子腳下,離江湖可遠著呢?!睆V靖回了神,依舊精力萬分。

“差不多差不多?!比侥顢[了擺手,不欲再辯解。

南市多是正經(jīng)鋪面,裁縫鋪子藥店兵器鋪酒樓挨了一溜。樓建的幾乎一致,整整齊齊。而北市雖外表看上去和南市無異,但往深處走,便可以看到著煙花巷子、賭坊等等。白日里南市比北市繁榮,到了晚上,便截然相反。

“子澈,這青天白日的,逛北市不大合適,要不咱先去南市看看?”冉念沖他眨了眨眼。

“我對京中不熟,卿遠說去南市,便去南市。”

“那你可注意著點,別被我拐去賣了?!比侥顝男淇诔槌鲆话焉茸?,刷的一聲打開?!澳銈円恢饕黄涂瓷先サ植簧衔乙蝗?,我可特意練過功夫?!?/br>
“人販子都喜歡拐那些年紀小的記不住事的,或是標志的姑娘家,我們兩個年紀不小了,又帶著把的,拐去何用?”

太陽雖懸在斜上空,但今日的陽光卻有些無力,照在身上也不熱,冉念卻呼啦呼啦扇的起勁。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十來歲的男孩,正……”冉念說到一半,突然間剎住。

“正如何?”

“你不懂,等你大些便知曉了。”冉念臉有些紅,語氣也重了些,似乎在強撐自己正虛下去的氣勢。

廣靖見狀,還想再說上兩句,卻被祁子澈給拉住了。

好歹是個郡王,可不能任由廣靖欺負了去。

*

“殿下,理郡王約了祁小王爺,正在南市里逛著?!比綇┦稚嫌袔讉€暗衛(wèi),是冉覺在他滿十五的時候賜下的,他本也不多用。

因為朝堂上的事,終究是由父皇掌控,他若越了界限……

“小王爺,臉色如何?”被迫留在京中,不知子澈會如何惱怒。

“小王爺面無異色,與理郡王相談甚歡?!?/br>
“相談甚歡?”

“在南市轉(zhuǎn)了一圈,進了兵器鋪,后來又上了酒樓。”暗衛(wèi)又道,“臣不敢離太近,聽不大清他們的談話。但臣模模糊糊聽見,理郡王邀小王爺夜晚去北市看看。”

第8章游京

皇帝壽辰剛過,京中依舊飄蕩著喜氣,余熱也還未褪去。

十來歲的小姑娘挎著裝滿鮮花的提籃,沿街叫賣。街道兩邊也蹲著不少攤販,吆喝的正起勁。皇城根底下的百姓,似乎總是要幸福些。各有個的生計,各有個的活法。

冉念對南市很熟,帶著二人在人堆里打轉(zhuǎn),也找的到出路。

“三位可是想要些什么兵器?”掌柜見三人年齡雖不大,但衣著不俗,氣質(zhì)不凡,不似尋常人家出來的,便格外殷勤些。也沒讓小二伺候,自己親自接待著。

“有什么稀罕的,拿出來瞧瞧。”祁子澈四處瞟了瞟,沒見著稱心的。

掌柜聞言,突然間神秘了起來,壓低了嗓子,“幾位客官,樓上請?!?/br>
木質(zhì)的樓梯踩上去有些嘎嘎作響,三人跟在掌柜后面,依次上了樓。樓上也并無多大不同,只是分出了許多小隔間,一件屋子里只擱著一件兵器。

“這些都是店里的珍品,輕易不示外人。但三位看上去便不似尋常人,若是看中了這些兵器,也不算辱沒了它們?!闭乒裾f的是情深意切,冉念險些被感動了。

“這鋪子開了多久了,我前些日子怎么沒有見著?”

“剛開沒多久,好東西都還留著呢?!?/br>
祁子澈見一個隔間里擺著一把彎刀,刀刃上似乎有利光涌出。他走過去,一把攥住了刀柄。

“喜歡這刀啊,我送你了?!比侥钭叩狡钭映荷砗?,探過腦袋看了一眼,“待會的酒你請,這刀便我送?!?/br>
祁子澈盯著彎刀看了半晌,然后輕笑一聲,“那就多謝卿遠兄了?!?/br>
“客氣客氣?!?/br>
出了兵器鋪子,冉念便帶著二人拐到了一家酒樓面前。

酒樓不太顯眼,柱子上的朱漆都有些剝落了,但里面的食客卻絡(luò)繹不絕。

“別看這酒樓外破舊,里面的桂子釀可是一絕?!比侥钤捳Z間盡是贊嘆?!敖袢眨铱梢ㄩ_了喝。”

“敞開了喝,能喝下多少?”廣靖問道。

“千杯不醉。”冉念說起大話來毫不臉紅,“到了晚上,咱們就去北市瞧瞧,這京里的樂子,可都在北市里?!?/br>
*

冉彥揮退了暗衛(wèi),指節(jié)在黃花梨木的桌面上不斷敲擊,始終安不下心來。

雖說朝廷禁止大臣命官們進這些不干不凈的地方,但這種事情,又如何禁的住。山高皇帝遠的,自然是沒什么畏懼的。天子腳下,頂多收斂些,不敢明目張膽,便偷偷摸摸。官員又多是相互勾結(jié)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禁令實施不下去。

子澈和冉念年紀小,又未入朝堂,若真追究起來,也無甚過錯,最多訓一句年少不知事。無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