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歲的元德。元德自小便服侍他,這樣貌他記的一清二楚。“元德?”“奴才在?!痹乱幻鎸⒋册n了起來,一面等冉彥發(fā)話。“這是何年何月?”元德一愣,面上旋即又恢復(fù)了波瀾不驚。“回殿下,慶和十六年三月十八?!?/br>慶和十六年,那不正是他十六歲的時候?當(dāng)年母后生下他,父皇大喜,道儲君出生,理當(dāng)與國同喜,便改了年號。“漠北王嫡長子可有入京?”“昨日入京,陛下念他路途遙遠風(fēng)塵仆仆,便準(zhǔn)他休息一日,今日入宮覲見?!?/br>冉彥聞言,握緊了拳頭,剛冒出來的指甲嵌進掌心,留下一道道弧形的痕跡。老天待他,竟是不??!“更衣。”*“朕壽辰在即,諸王入京朝賀,實屬大事。諸位愛卿可要醒著神,萬不可出一點差池?!睉c和帝冉覺端坐在龍椅上,眼神銳利。“臣等明白?!?/br>“既然如此,便下朝吧。”朝臣依次退了出去,冉彥在金鑾殿外站了一會,見天氣明媚,萬里無云,心情不由的大好。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太子殿下,請留步?!比接X身邊的大太監(jiān)王喜跟了出來,忙喊住了冉彥。“不知公公有何事?”“陛下說有要事和殿下相商,殿下請移步御書房?!?/br>子澈當(dāng)年約莫是未時在宮中迷路,現(xiàn)在尚早。冉彥跟著王喜來到御書房,冉覺正在翻閱奏折。“兒臣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所為何事?”冉彥掀開衣袍,跪在御案前。雖父皇待他遠優(yōu)于其他兄弟,但身處皇宮禮不可廢。“彥兒起來吧?!比接X擱下朱筆,嘆了口氣。“漠北王四子入京為朕賀壽,午后朕會召見他?!?/br>冉彥見此,不禁問到:“祁子澈雖序齒居四,但卻是嫡長子。漠北王遣嫡長子前來,便是表示對君王的絕對敬意,父皇為何嘆氣?”“朕倒不是為此嘆氣,而是漠北如今越發(fā)不好掌控了?!?/br>漠北王祁舒是堯國少有的異姓王,領(lǐng)的是世襲罔替的親王爵。“老漠北王與皇爺爺是過命的交情,如今漠北安泰,邊境安寧,漠北王功不可沒?!备富蔬@般語氣,應(yīng)該是動了削藩的念頭。冉彥想起前世,市井中傳出流言,說江山有二主,皇上掌一半,漠北王握另一半。父皇因此大怒,竟摔掉了玉璽的一個角。隨后召集心腹大臣,商議削藩一事。自己當(dāng)初,也覺得漠北對皇室威脅甚大,甚至動了殺心。“彥兒,你當(dāng)真如此認為?”冉覺的語氣里,透著些許失望。冉彥畢竟活了四十年,又在皇位上坐了近二十年,父皇什么眼神什么想法他一看便知。如果順著父皇的話說,自然是好,討得父皇歡心,儲君之位必定安穩(wěn)。可這輩子,他不想。“兒臣覺得漠北忠心耿耿,無需憂心。”冉覺掃了一眼自己最為滿意的兒子,皺了皺眉頭,沒說什么。冉彥心中千回百轉(zhuǎn),終于說出了與前世幾近相同的話。“但如果父皇依舊不放心,可把祁子澈留在京中,以此制衡漠北王?!?/br>“彥兒說的有理。”冉覺復(fù)又提起筆,“不過將祁舒的嫡長子留在京中,尚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此事不可cao之過急,定要細細琢磨?!?/br>“正是這個理?!?/br>*回到東宮,冉彥便脫下了太子冠服?;拭畚徊贿^是過眼云煙,死后依舊如同平民百姓,走奈何橋,過望鄉(xiāng)臺。冉彥如今看的明白,也不貪戀這權(quán)勢。只是,太子之位,能讓他離祁子澈更近一些。冉彥讓宮女們把他的常服翻了出來,撿了幾件樸素的衣裳細挑著。元德在一旁站了好一會,覺得天色不早了,便斟酌著開口道:“殿下,已經(jīng)近午時了,可要傳膳?”冉彥掂著件寶藍色的錦緞袍子,袍子袖口和頸邊滾了圈銀線,便再沒有其他裝飾。冉彥記得自己當(dāng)初是未時去的花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當(dāng)日穿的是什么衣服。這件袍子低調(diào)雅致,倒還合心意。“傳。”午膳依舊是老幾樣,冉彥覺得膩味,動了幾口后便放下了筷子。“什么時辰了?”冉彥元德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問到。“午時二刻?!?/br>花苑離東宮還有一段距離,早點去那候著為妙。冉彥不讓元德跟著,獨自一人往花苑去了。未至花苑,那各色花香混雜在一起的濃香便撲進了他的鼻子里。冉彥順著鵝卵石鋪的小路走了過去,心里五味雜陳。老天既然給了他這次機會,他定是不會客氣,該是他的,注定得是他的。冉彥尋了個隱蔽的角落,靜靜的在那等著。馬上就能看見十來歲的子澈,心頭的激動竟是控制不住。如今正是暮春,日頭也漸漸烈了起來。冉彥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又往陰涼處挪了挪。這袍子光看著好,卻沒成想是件厚實的,穿著它午時出來晃蕩,真真是熱的慌。冉彥在角落里算著時日,往石子路上望了不知道多少眼,卻始終沒等來祁子澈。難道子澈被什么事阻了手腳,來遲了?或是,根本沒繞往花苑這處來?冉彥緊繃的心臟瞬間被失落取代,酸澀和失落不停的從心口涌出來,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處血液里。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的籬笆苑墻,扯開一個勉強的笑。“母后,您兒媳婦今日沒來,下次再帶他過來。”第3章相遇冉彥剛從角落里拐了出來,便看見祁子澈將手搭在苑門上。依舊編著一頭小辮,目光干凈澄澈。冉彥盯著他的容顏,不愿挪眼。許久過后,方才覺得不妥,才咳了咳,道:“你是誰,竟不知這宮中禁忌嗎?”少年撓了撓頭,笑道:“剛?cè)雽m中,著實不知還有忌諱。我是漠北王四子祁子澈,不知公子怎么稱呼?”冉彥甩了甩腰間系著的玉佩,抿嘴一笑?!肮率?,太子?!?/br>子澈這次入京,便會常住京內(nèi)。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瞞著。“臣參見太子,不知太子駕到,失了禮數(shù)。”祁子澈行的是漠北的禮數(shù),右手貼肩,半躬腰身。漠北雖劃入堯國疆域,但先帝準(zhǔn)許漠北依舊實行原有的法律與禮儀。先帝過世后,慶和帝即位,便看漠北百般不順眼。以后若是子澈同自己在一塊,要怎么樣保得漠北與朝廷百世修好?冉彥的思緒不由的飄遠了,等他醒過神,祁子澈正直直的看著他。冉彥覺得略微尷尬,便輕咳了一聲?!靶⊥鯛敳槐囟喽Y。”祁子澈朝花苑內(nèi)瞟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同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