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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標榜一些世人根本沒有聽過的職業(yè),比如畫家、藝術家、歷史學家、家……;還有的是曾經(jīng)受到帝國民眾追捧的演員、歌手,但這些明星大多比較年輕,他們的大腦總是閑不下來,總是會有一些胡思亂想,這樣的年紀最容易被書籍蠱惑,容易被誘惑誤入了歧途,最終自己走向滅亡。而現(xiàn)在,他們都站到了這里,他們選擇了懺悔。嘶吼的喇叭里播放著帝國的國歌。每一個人都看著飄揚在空中的國旗,他們跟著旋律,吟唱著國歌,就像是懺悔的迷途羔羊,在悔過之后,試圖找回曾經(jīng)的信仰。所有的觀眾都在電幕前看著這一切,他們肆無忌憚地評論著,叫囂,辱罵,宣泄著他們內(nèi)心所有黑暗的負面情緒,盡管他們的一切言論都可以被追蹤到,但他們卻不用對這些言論負責,不用擔心受到侮辱罪、誹謗罪或是侵犯名譽罪的控訴,因為他們議論的人是藏書犯。此刻,他們還有些迫不及待了。因為在神圣的儀式過后,他們就可以像上帝一樣審判這些藏書犯,可以變本加厲地對這些藏書犯提出各種惡劣的要求。而更重要的是,這些要求,不容拒絕。……楚門和其他三十位消防員站在了一起,有些走神。除了師曠以外的其他三十個藏書犯都在。他沒有來。師曠還是沒有來。楚門說不清心底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他又攥緊了拳頭。該死的藏書犯!不來就不來,這樣也好。這個人最好徹底“蒸發(fā)”掉,這樣,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引誘他。……國歌過后,BIGBROTHER每次首先出場的,都是一只機械獵犬。而這只機械獵犬也將成為本期節(jié)目的吉祥物,具有超乎尋常的象征意義。從消防隊犬舍帶來的那只機械獵犬,一個一個記憶著每個藏書犯的氣味信息。在記憶的同時,機械獵犬已經(jīng)將數(shù)據(jù)共享并連接至帝國上萬只機械犬,一旦有人在節(jié)目錄制期間試圖逃避審判,他將無處可逃。隊長取出了那本消防員守則,放在了所有人面前。消防員守則的封面是那一只熟悉的蠢鳥,神圣高貴,不可褻瀆。這本書只有一頁,記錄了帝國消防員的規(guī)則:一、接獲警報,迅速處理。二、迅速放火。三、燒毀一切。四、立刻返回消防隊報告。五、保持警戒,接收其他警報。……在全體朗誦完消防員守則后,所有人開始宣誓。宣誓過后,排成五排六列的三十個藏書犯,從一號到三十一號,每一個藏書犯輪流上前,進行懺悔的演說。走上臺的過程,他們一個一個都低著頭,有的神情壓抑肅穆,有的則是激動溢于言表,但相同的是,所有人都步伐堅定。因為他們選擇了光明,背棄了黑暗。此刻,他們正在走向光明。他們站在鏡頭前,講述迷途知返的經(jīng)歷,講述逃亡的苦難;所有藏書犯都在虔誠地懺悔,有的甚至留下了悔恨的淚水。每個人都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真正的亮相。他們需要在這短短的五分鐘時間里,爭分奪秒地贏得觀眾的好感。因為這些觀眾,就是他們的主宰者。而這些主宰者,一半是上帝,一半是惡魔。第52章BIGBROTHER在病態(tài)社會中,精神病人才是真正健康的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X市,11:00倒計時:140小時……在略顯空曠冷清的三號監(jiān)控屋,楚門盯著面前的直播監(jiān)視屏,有些意興闌珊,他隨意地調(diào)轉(zhuǎn)其他監(jiān)控屋的直播影像,哪怕是看到某些十八禁、屈辱污穢、不堪入目的畫面,楚門的神情也依舊淡漠,但此刻,他的思緒早已經(jīng)飄遠,指尖敲擊著冰冷金屬質(zhì)感的桌面,一直到監(jiān)視屏上出現(xiàn)隊長的身影,他才略微回神,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那個人被抓了該死!若是被抓了,只怕是沒有好下場,會不會像其他藏書犯那樣……楚門拳頭攥緊,但是隊長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懸著的心放下了:“三號藏書犯逃跑了?!?/br>“是嗎,”楚門聽了,暗自松了口氣,身體不再僵硬,卻故意皺緊眉頭,“他竟然能逃得掉”“他若是想逃,沒人能攔得住他”楚門聽到隊長這么推崇那個人,倒是有些詫異,“為什么?”“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他也不可能來這里,但你偏偏不信邪,”隊長皺著眉,顯然不愿意繼續(xù)談論,“現(xiàn)在,好好給我盯著這三十個藏書犯,這些藏書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哪怕是死到臨頭了,他們心里只怕都還存著某些不切實際的妄想”楚門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可我今天看到——他們在懺悔”“懺悔?難道你真的會相信他們的懺悔?真是可笑,這個世界最擅長遺忘,好像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忘記了——他們當初是怎么成為藏書犯的,他們又為什么會選擇來到這里,為了光明的未來,還是為了舒坦的日子?有的年輕人鬼迷心竅,走錯了路回來懺悔我還有可能相信,但是那些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頭,臨死了回來懺悔,你信嗎?更何況,”隊長眸色變暗,“他們都曾經(jīng)被同一個人蠱惑,不只是這些藏書犯,幾乎所有的藏書犯都把那個人當成了精神支柱,這也是為什么我一直提醒你,讓你遠離他,那個人并沒有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楚門愣住了。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真的完全不了解那個人。“不管這些藏書犯想要做什么,也掀不起波浪,”隊長繼續(xù)說道,“他們永遠不肯面對現(xiàn)實,他們的精神支柱早已坍塌,他們還妄想著曾經(jīng)的意志,曾經(jīng)的精神信仰,會帶給他們真正的救贖,現(xiàn)在看來,很可笑不是,連他們滿心希冀的救世主,都已經(jīng)逃跑了……”……楚門飛快地敲擊著鍵盤,直到監(jiān)控屋內(nèi)的電子眼不再閃爍,他才將視線移回直播監(jiān)視屏。哪怕是入侵了帝國的數(shù)據(jù)庫,也找不到絲毫關于那個人的檔案痕跡。一號藏書犯,看起來只是個生來受盡折磨的可憐人,和其他藏書犯相比,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這是個年過四十、身材干瘦的古怪女人,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看起來有些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