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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男人認(rèn)真聆聽的眉眼,染上笑意的眼角紋,一切都近在咫尺,甚至離他的呼吸都很近,“小崽子問,你什么時候回來?”說完這句話,楚門又去摸煙,因?yàn)閯偛畔赐暝?,換了一身衣服,沒摸到煙,他心里難受極了,又覺得害怕,蜷縮著蹲在地上,不知怎的,眼淚掉了下來,他怕自己丟人地哭出聲,手狠狠地掐著胳膊上的rou,身體劇烈地顫栗著……“任務(wù)沒結(jié)束,”電話里的聲音頓了下,又說,“小崽子還要麻煩你照顧一段時間?!?/br>“好?!?/br>電話掛斷了。楚門盯著黑屏了的手機(jī),無聲地哭了很久,等眼淚沒了,他又發(fā)了會兒呆,才終于走進(jìn)屋子。……楚門上床時,順帶著蚊子也放進(jìn)了蚊帳,但是這次,他忘記了檢查蚊帳。屈肅沒睡,乖乖地坐在床上,似乎等了很久。“怎么還沒睡?”屈肅說,“平局。我讓你先問。”“呦,還沒忘?!背T笑了,伸手要揉他的臉。屈肅一臉兇狠地把伸過來的爪子拍了下去,正襟危坐,“你先問!”“行,我的問題是,”楚門有些難為情,摸了摸鼻子,“你為什么說他喜歡我?”屈肅垂著眸,不說話。“今天早上,你說他喜歡我,”楚門問,“你該不會是騙我的?”“沒有。”“除了眼神,你還從哪里看出他喜歡我?”楚門眼神閃爍,屈肅直直地盯著他,“我看見你們接吻了?!?/br>“什,什么時候?”“除夕夜?!?/br>楚門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徹底僵立在了原地,嘴角又不自覺上揚(yáng)。該死!老男人竟然偷偷地吻他!簡直是不要臉!……楚門咳嗽了一聲,“該你了?!?/br>屈肅垂著眸,沉默。“喂,不問就睡了?!?/br>“今天小刀的爸爸,問了我一些問題?!?/br>“他還真是不死心,查了兩年了,竟然想要從你下手,”楚門斂了笑意,毫不在意地說道,“其實(shí),我估摸著,他其實(shí)早就查出來了,卻一直故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肯定憋著壞。不過他對你沒惡意,還對你有好感,你也犯不著得罪他,無論他問你什么,你如實(shí)回答就是了?!?/br>“嗯。”“趕緊的,”楚門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想問我什么?”“小刀的爺爺——翁儒是怎么死的?”屈肅盯著他,目光跟鋼錐一樣鋒利,“兩年前的洗錢案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你又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你要我陪你參加這個節(jié)目,你說只要我看著,你到底想要我看什么?你到底還做了哪些事情?”“這么多問題,”楚門半瞇著眼,痞笑道,“你想要我回答哪一個?”“不用了,”屈肅不再看他,轉(zhuǎn)過身躺下,“我突然不想知道了?!?/br>關(guān)了燈,楚門也躺了下來。過了許久,他還睜著眼,瞳孔有些渙散。“你只要幫我看著,我做了些什么,就足夠了?!?/br>“那你想做什么?”“讓這個丑陋的世界變得美好,成為他想要我成為的人。還有,等他回來?!?/br>“如果他不回來呢?”“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躲著我不回來,還把你丟下?!?/br>“如果他真的一輩子都不回來呢?”“那就只好等他一輩子了?!?/br>作者有話要說:所有伏筆,直到番外才算揭開。第42章爸爸去哪兒早上七點(diǎn)鐘準(zhǔn)時開直播的時候,楚門還在睡。他睡得晚,原本就因?yàn)槟莻€猜測的偷吻被鬧得精神恍惚,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還被蚊子鬧醒,爬起來在蚊帳里找蚊子。盡管那蚊子就算不被拍死,也快被撐死了。屈肅五點(diǎn)就醒了,部隊里養(yǎng)成的生物鐘,一時半會也改不了。醒來自己洗漱,就開始晨跑,連跟拍的攝像都沒發(fā)現(xiàn)。等到小崽子圍著村子跑了兩圈回來,手里還拿著路上鄉(xiāng)親們送的三個熟雞蛋,遞了一個給醒來就發(fā)現(xiàn)把人給丟了、找了一圈找得快要哭了的跟拍攝像。攝像大哥確實(shí)是欲哭無淚,讓這小孩子一個人跑了出去,結(jié)果節(jié)目組愣是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還好人沒有丟,不然這樣的失職就不僅僅是扣錢那么簡單了。楚門還沒起,直播間的黑子們蠢蠢欲動。等到楚門被導(dǎo)演組叫起來的時候,起床氣又犯了,情緒又有些煩躁。有起床氣的人,總會告訴你,睡到自然醒和被別人叫醒的區(qū)別到底是什么。總之,這時候,你就要順著他。楚門一出現(xiàn),直播間更熱鬧了,黑子們開始沸騰了,從楚門的暴脾氣,黑起了他的素顏,黑著黑著就想笑,因?yàn)槌T一臉的蚊子包,尤其是鼻尖正中被蚊子叮的那個大包,簡直不要太搞笑,連顏粉們都跟著開啟了自黑模式。別的萌寶都是爸爸給伺候洗漱,到了楚門這里,完全顛倒了個。屈肅伺候完他洗漱,又從行李箱里找出了清涼油。楚門迷迷糊糊洗漱完,擦完清涼油,意識終于清醒了。他抻了抻懶腰,活動了下筋骨,自以為算是晨練了。然后他還用一種長輩的語氣說,“早上起來可以適當(dāng)運(yùn)動運(yùn)動?!?/br>小崽子裝作沒聽見,轉(zhuǎn)身出了屋子。昨晚節(jié)目組連夜修改了活動策劃,把上午腦體力結(jié)合、廢了無數(shù)策劃腦細(xì)胞的游戲,全盤推翻了。畢竟,這個節(jié)目的嘉賓,楚門和小狼崽是咖位最低的一組,其他四個,不管名氣流量如何,輩分都在那里擺著,合同里也明確規(guī)定了出鏡率。昨天晚上屈肅玩起游戲,就跟開掛了一樣,要是今天的游戲風(fēng)頭又讓這一對出盡了,其他幾位,表面上雖然不會說什么,但心里肯定會有不滿。早上,五個小孩吃完早飯,接到任務(wù)卡,要去市場上賣湖藕。然后用賣湖藕得來的錢,給爸爸買禮物。往期也不是沒做過。嗯,沒有任何新意。彈幕黑完節(jié)目組,又被楚門吸引了注意力——屈肅問,“為什么要給你買禮物?”楚門臭不要臉地回答,“因?yàn)榕菏俏彝诘摹!?/br>挖藕的時候小崽子不在,這個理由他信服了,所以他又問,“那你想要什么禮物?”楚門想了想,“電風(fēng)扇吧。”這天氣實(shí)在有點(diǎn)熱,雖然明天行程就結(jié)束了,但是還有一晚,有的熬。彈幕:就你挖的那么丁點(diǎn)藕!也好意思要電風(fēng)扇!……因?yàn)槟Х礁绺鐔柫耍渌齻€小萌娃也跟著問爸爸,想要什么禮物,有的說橡膠手套,有的說襪子,帽子,牛奶……總之,十塊錢就能搞定。然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