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從老兵手里接過清涼油，在他臉上抹了一下，揉了兩下，又抹了三下：

<同上>

于是，楚門的耳朵紅了，莫名緊張的手指又跑到了他的大腿上，情不自禁地敲擊著：

<我會一直陪著你>

此刻，身旁的老兵正叨叨地說著，“別說，這小娃子倒是個心眼正的，知道感恩的，現在這時候，巴巴地找過來，跟親兒子比也沒兩樣……”

楚門沒聽見，但師曠聽得一清二楚，感覺到大腿傳遞過來的頻率，眼里笑意漸濃，手又刮了點清涼油，在他臉上紅腫的十幾個蚊子包上，來回兩次一揉一抹，抹兩次揉一次抹一次，最后又揉了兩次：

<已確認>

師曠答應了。

砰砰砰。

濃烈醒神的味道刺入鼻腔，卻讓楚門有些暈乎乎的；師曠手指上粗糙的繭子刮到臉上，刮得他心里更癢了。

師曠被停職查看了，但楚門內心卻很平靜。

平靜背后，藏著隱秘的欣喜。

他還怕自己變成809時，師曠已經走得很遠。

幸好，他還是811。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是快穿，這個故事差不多寫到這里，接下來幾章會通過一幅油畫，以及油畫里的數字來反推兩個人的下半生。

——油畫里的數字，數字里的愛情。

第11章TRUMANSHOW

什么是孿生質數？

數學家們給出了這樣的定義：從黑發(fā)到白頭，他們是離得最近的質數，但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相差2，這就是孿生質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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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后。

一副不知名的畫作在帝國L省被拍賣出了天價，創(chuàng)下了帝國近現代畫家作品歷來的最高紀錄。

最初，這幅畫并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

乍看并不驚艷，也沒有署名，右下角只有一個日期：X191年3月7日。

經典的一點透視構圖，小路兩旁的建筑物向中間匯聚在看不見的消失點，在臨近透視滅點的盡頭，似乎有五個看不清晰的模糊點。

整個油畫晦澀中充斥著壓抑，暗色調的天空，昏暗沉重，黑壓壓的烏云，恐怖而又陰郁。畫面中心的一條筆直的小路，路面鋪著一面真實的鏡子。沿著這條小路，由近到遠，左側鱗次櫛比排列著古老的房屋，雜亂得涂上各種暗色系的油墨，屋子有高有矮，但幾乎每一棟看起來都很窄，扭曲得像是尖叫的鬼臉，又像是燃燒的火焰；而右側時空扭曲的縱向光影形成的墻壁，構成畫面唯一的光源。也許是由于光源的存在，那條小路讓人感覺到了希望，地面的鏡子倒映出的天空并不暗沉，反而出人意料的明亮、美好。再仔細看，就會發(fā)現，地上那面倒映著傍晚彩霞的鏡子，其實是一副缺失了幾片碎片的拼圖。

就是這樣一幅有些詭異、但并不算很驚艷的油畫，在整個帝國引起了轟動。

事情的起因是摩斯密碼。

有人無意之間發(fā)現，構成古式建筑的窗戶、門、拼圖輪廓的線條背后，竟然隱藏著復雜的摩斯密碼。

重點是，帝國的密碼學家們竟然破解不了。

密碼學家，“小路左側的屋子有高有矮，代表門的線、代表點的窗，都存在著很明顯長短波動的規(guī)律，還有地面鏡子里缺少的拼圖碎片輪廓，這幅畫里確實存在著至少兩組摩斯密碼。但是，要知道，間隔也是摩斯碼的組成部分。缺少間隔符，我們正在用計算機程序嘗試一切可能的分割方式……”

這一發(fā)現，徹底點燃了帝國的吃瓜群眾、各領域專家學者們的八卦之心。

首先是帝國的文物字畫修復師們。

臨近滅點的盡頭，那五個模糊點到底是什么？

他們使用了最先進的技術，提高清晰度，用真實的比例進行三維空間建模，還原了這幅畫的全息影像：道路左側一共是165棟建筑物；臨近滅點的五個模糊點放大1000倍，竟然是五幅精小細致的高質量微畫。

每一幅微畫，都是兩個男人清晰可見的背影。

五組背影，五個時期，從黑發(fā)到白頭。

帝國的密碼學家們有些憋屈，但帝國數學家們開心了。

他們眉飛色舞地對密碼學家嘲諷道：“我們發(fā)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透視角度矯正后，左側建筑群的寬度存在著一個首項為3的質數數列：3，5，7，11，13，17，19，23，29，31，37，41，43，……991。每個建筑物剛好坐落在兩個質數之間。比如，第一個建筑物寬度是2（5-3），第一個建筑物寬度是2（7-5），第三個是寬度是4（11-7）……”

與浪漫不搭邊的數學家，又傲嬌地對公眾宣布：“我們發(fā)現了油畫里五組非常浪漫的數字——809和811；821和823；827和829；857和859；881和883?！?/br>
吃瓜群眾詫異：“這五組數字浪漫在哪里？”

有人主動解惑：“這是五組孿生質數?！?/br>
五幅微畫，在全息影像里，是兩個男人的背影，總是一前一后。

第一組背影，兩人都還是黑發(fā)，所在的位置對應的數字恰好是809，811。

接下來三組背影，821和823；827和829；857和859，一個人始終是黑發(fā)，另一個人的頭發(fā)逐漸開始變白。

直到881和883，兩個人都成了白發(fā)。

如果右側時空扭曲的縱向光墻，代表了時光的流逝，而左側建筑群里的質數數列恰好提供了精確的參考對照。

有人問，什么是孿生質數？

數學家們給出了這樣的定義：從黑發(fā)到白頭，他們是離得最近的質數，但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相差2，這就是孿生質數。

質數是孤獨的，因為他們只能被1和自身整除。但孿生質數又是幸運的，因為他們幾乎彼此靠近，幾乎彼此相鄰。

但只是幾乎。

有人沉默，有人淚目。

所有人又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油畫里的兩個人是誰？

為什么要用密碼加密？

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

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秘密近在眼前，引誘得你蠢蠢欲動，但你又找不到任何頭緒。

畫作沒有署名，除了能確定年代之外，幾乎找不到任何信息。

……

而另一邊，密碼學家們暗搓搓、惡狠狠地盯著數學家發(fā)現的質數數列，突然靈光一閃，“質數數列！原來是質數數列！摩斯密碼完全可以根據畫中的質數數列進行分割。原來是這樣，這幅畫簡直太巧秒了！如果分割方式確定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