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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好?!背坛赖陌脒吥槺惠p輕捏起來,他握住余修遠的手腕,直視對方的眼睛,眼神里尚還存有稚子的赤誠,“如果你是我的長輩,那么你讓著我,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因為我從小就習慣了借著年紀小的借口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br>余修遠的手被他握住,手心卻悄悄發(fā)了汗,他連呼吸都不自覺地輕了下來,他覺得接下來的話,或許是他愿意聽并且喜歡聽的。“可是如果你想和我以同輩人的身份相處,那我就不能不顧你的感受,因為這樣我會覺得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依舊是不平等的,這樣不好,我不喜歡這樣欠著別人?!?/br>“可是我心甘情愿對你好,這樣也不好嗎?”余修遠頓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對你好,我也會覺得很開心,就像和你一起去度假,我也會覺得很放松不是嗎?”程忱被噎住,忽然想到一個好像已經(jīng)很久遠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29聽到程忱說暑假要和余修遠出去度假的時候,程右從手里的報表上分了一點目光出來:“你跟余修遠去度假干嘛?你不是和余歌玩得好一些嗎?”“余歌?”程忱搖頭,有點不太明白程右提起余歌的目的在哪里,“余歌說今年夏天要和宋希去歐洲避暑,他跟我大概時間對不上?!?/br>“宋希?那個前段時間你媽追的劇里面的女二號?”程右放下了報表,盯緊了程忱的臉,試圖從他的臉色變化上看出他和余歌的情感變化來,“他和宋希去歐洲干嘛?”“避暑啊。”程忱沒想到隨便來報備一句暑假的行程要被問這么多話,而且還是一些明知故問的話,說話的語氣也就不耐煩了一些。可是這種語氣聽到程右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他幾乎是有點小心翼翼地再多問了一句:“余歌要和宋希去避暑是怎么個意思?”程忱有些奇怪地看了程右一眼:“一男一女出去避暑,你問我什么意思?爸,你今天怎么了???”程右默然,揮了揮手讓他出去,揪著眉頭想著要給余修臣打個電話。程忱這邊出了門才覺得一陣心驚,心說他爸幸好沒想著多問一句,兩個同性戀孤男寡男出去度假又是個什么意思。程右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余家正湊齊了在一起準備吃晚飯了,余修遠多問了幾句余修安的身體情況,余修謹坐在沙發(fā)邊上玩手機,余歌就擠到余修遠旁邊去,想逮著機會問幾句程忱的事情。所以余修臣氣急敗壞地來揪他耳朵的時候,余歌還茫茫然盯著自己小叔,余修遠轉(zhuǎn)過來,就被他這種像是燃著火一樣熱情的目光給嚇住了。“我讓你進公司學習,是讓你去勾搭子公司的藝人的嗎?”余修臣早年間在部隊里混得不錯,所以現(xiàn)在罵人的時候聲音也非常雄渾有力,嚇得余歌腦子都銹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還是余修遠先回過神來,先去確定了一下余修安的情況,看他沒被嚇著,才又去解救自己的侄子:“大哥,這是怎么回事?你先聽余歌自己解釋一下吧,余歌都這么大了,說不準是和哪個女孩子談上戀愛了。”余歌心里當然清楚自己最近和哪個女明星打得火熱,他性子還沒定,內(nèi)里和余修謹還有些相通的地方,雖然女朋友換得勤快了些,但他從沒想過這種事還能讓自己挨一頓罵:“爸?你這是聽誰說的,有小明星想借著我的名義來找點關(guān)注度不是挺正常嘛?!?/br>“當然是你程叔叔打電話告訴我的!你和程忱倆人打小一起長大,程忱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你讓我以后怎么去面對你程叔叔?”家里面現(xiàn)在坐著的,除了余修安和余夫人,其他人全都懵了,余修謹放下了手機,看著余歌和余修遠茫然的表情,有些急不可耐地湊熱鬧:“余歌和程忱談上了啊?”“可不是嗎!”余夫人剛從樓上下來,聽了半場,這時候也有些責怪余歌,“你這孩子也是不對,明明都和程忱好上了,怎么還出去亂勾搭人呢?”“我沒有!”余歌回過頭去看了一眼余修遠,被眼前這種局面窘迫得差點暴起,急忙忙地去摸手機,“我和程忱沒有這種關(guān)系!我可以馬上給程忱打電話!真的!你們從哪兒聽來的這種事情!”余修臣覺得有些納悶了,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現(xiàn)了問題,把“宋?!边@兩個字全給聽成了“程忱”。“我也覺得大哥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庇嘈捱h現(xiàn)在摸清了狀況,又把笑意給堆上了臉,看向余歌的眼神還連帶了一些長輩的慈愛,卻無端端看得余歌后背一涼。“我從回國開始就一直在追求忱忱,按理來說傳到家里來的怎么也不該是大哥說的這種版本?!庇嘈捱h慢條斯理地幫余修安撿起剛剛因為混亂而掉到地上的毯子,也沒多看家里這些人現(xiàn)在的反應,自顧自地陳述著自己該講出來的事實,“一直沒說是因為忱忱現(xiàn)在心性還不定,怕你們知道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自作主張地替他下決定,但看來還是我不好,才讓大哥有了這樣的誤解。”--------------------------------------------------------------------------30太安靜了。余修謹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心下煩躁,但也沒敢在這種氣氛下多說什么話。碗碟相撞的聲音有些沉悶,夾雜著余修安的一兩聲咳嗽,就更是透出一股子陰沉無奈的氛圍來。余修謹記得上次家里這么嚴肅,還是在余修遠要出國的時候。那時候余家的老父親還在人世,孤身一人在大洋彼岸的療養(yǎng)院休養(yǎng),余修臣接管這個大家族十多年,家里的一應事務都是由他做決定,所以這種緊要關(guān)頭,家里老老小小都坐在桌上,連余歌放了學都被逮到末席坐著,大氣都不敢喘。“修遠,這些年我知道我們就虧待了你?!庇嘈蕹奸_口就只叫了余修遠的名字。那時候的余修遠正在準備高考,準備考國內(nèi)的學校學金融,將來給大哥分憂。可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余修臣其實從來沒有想著要他進公司幫忙。余修遠是家里這一輩的老幺,出生沒兩年,母親就去世了,家里的父親想著他還有三個哥哥,就把攤子一扔,出國療養(yǎng)了。初時,余修臣還掏心掏肺地對余修遠好,想著等他長大了,就親自教導他,將來讓這個幺弟幫忙打理家里的事業(yè),也算是能對得起父母對他這個大兒子的栽培。但到了余修遠九歲的時候,余家的夫人懷孕了,也就是余歌。醫(yī)生說余夫人這一胎很兇險,余修臣幾乎就離不得家,公司里的事大多都拿回家里處理,但偏